“烩郎的尾七,祭礼办得怎么样?”妶姈问。
嫃环垂眸:“都妥了,只是臣胥觉得,祭礼不足以安抚哥哥在天之灵。”
妶姈觉得无语——男人死了会是在天之灵吗?牠们能上天吗?牠们都是下地狱的料子啊!
但她嘴上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问道:“你不是杖杀了菲纹和脏点吗?”
嫃玉瑶撅着嘴:“呱六氏在后宫造谣生事,牠母亲在前朝也兴风作浪,母男俩蛇鼠一窝,非要置我们家于死地。”
多年妻夫,早就七年之痒了,皇帝未必很耐烦听嫃环说话。所以有些话,嫃环不方便自己说,得让牠漂亮年轻的弟弟帮着说。
果然美貌糯俏的嫃玉瑶开口,妶姈就没说什么。
“你叫玉瑶。”妶姈看着嫃玉瑶。
她有点想把牠拐到实验室里,作为将图南系列实验的新实验品。
嫃玉瑶对此茫然不知,只是扬起小下巴,撅着朱红的小嘴,嗲俏地说:“皇上明知故问~”
妶姈道:“传说西王母居住之地为瑶池。可见这瑶字虽好,却不适合男子。不如朕赐你一名,叫玉琬可好?琬和瑶一样是美玉的意思,又避免你冲撞了瑶池金母的称号。”
西王母的全称是上圣白玉龟台九灵太真无极圣母瑶池大圣西王金母无上清灵元君统御群仙大天尊,若真要避讳,要避的字可多了。
妶姈就是想给嫃玉瑶改名琬罢了。
西王母内心oS: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名讳,你只是在乎你的实验罢了!
是的,因为妶姈喜欢给实验品的名字里加入碗字或碗的同音字。
算是某种怪癖吧。
嫃环不知道她想拿嫃玉瑶做实验,下意识以为她把嫃玉瑶看作春猿皇后的替身,于是开口:“琬字有什么出处吗?皇上总不能随便选个字给三弟。”
妶姈挑起眉,心想这男人真作,但还是大发慈悲地回答了:“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屈媛的《远游》,寓意极好,如何?”
“臣男是男子,只愿陪在母父身边,不愿远游。”嫃玉瑶站起来,嗲俏地拒绝。牠仰着雪白的脖颈,浅蓝色颈衣下的喉结软糯地滚动着,更显得糯俏可爱。
“也不是让你远游,只是让你学着怀抱良玉的精英。”妶姈道。
嫃环也开口了:“可是前半句,意思是吮吸飞泉的美液,这也太淫秽涩情低俗了。虽然男子出家后难免都要……可玉瑶还小,这也太早了。”
妶姈瞠目结舌:“你在说什么东西?朕可没有此意……”
她真是要吐了,男人这解读方式也太恶心了。
牠们怎么满脑子一天到晚都是床笫之事啊?
果然是天天见缝插针又海纳百川的低级生物,难怪见了科莫多巨蜥都来劲。
妶姈被恶心得够呛,于是这事不了了之了。
没过多久,姚若肇和嫃环下棋,谈到呱六妸敏被查出结党营私和污蔑同事,最后因诬告陷害罪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入狱了。她入狱后受不了这个打击,自杀了。
嫃环落下棋子:“皇上雷霆之势下手,她们也反应不及。”
惊雷劈下,暴雨倾盆。
呱六文鸳在大雨中甩开侍卫,冒着雨赤脚逃出冷宫,在皇后宫苑朱红的大门前疯狂敲门:“皇后爹爹!皇后爹爹!臣胥呱六氏,求见皇后爹爹!”
皇后当然没理牠。
牠最后跑到养心殿门口,跪地磕头哭喊:“皇上,求您饶恕臣胥的母家!皇上,你偏信贱人!嫃环你这个贱人!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苏婄晟觉得牠好吵,于是让侍卫们把牠活活打死了。
这是榴莲子和牠的粉丝最爱的情节,因为足够虐男,而且显得苏婄晟很护夫。
虽然苏婄晟只是想杀牠罢了。
“牠既然说死了也不会放过惜贵君,洒家就大发慈悲地让牠去死。现在牠已经成功地死了,就拉去乱葬岗扔了吧。”见呱六已经挂了,苏婄晟满意地点点头,安排了尸体的去向。
呱六文鸳的尸体被丢在木车上,从长街上公然运出去。
皇后带着侍男和其它郎君在路边看。
这也真是够变态的,在大街上公然抬尸体给大家看,整得跟罗马斗兽场似的,斗死了就把尸体拖出去,大家都在旁边看着。
严重怀疑这个斗兽场风格的后宫是榴莲子的恶趣味之一,毕竟这样牠虐男虐得更爽。
斗兽场边,皇后一脸深沉:“知道牠为什么不得好death吗?”
安菱绒:“臣胥不知。”
“因为牠太不中用了。宫里不中用的男人是活不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的。”皇后一脸严酷,“宫里的男人更难对付,咱们更得仔细。”
安菱绒深吸一口气,忽略鼻端的尸臭味:“臣胥知道。”
过了些日子,穿着命夫服饰的玉瘾优雅地进宫和嫃环说话:“七王姥搜集了许多呱六犯罪的证据,如今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她是你的妻主,为岳母尽心也正常。”嫃环说,“王姥待你好吗?孟静闲有给你委屈受吗?”
“王姥待我挺好的。”玉瘾羞涩地笑道。
接着,嫃环表示,为了分散皇帝对嫃玉瑶的注意,得送点漂亮男孩进宫当郎君。
于是,玉瘾一回府,就把牠忮忌已久的漂亮侍男采苹叫了来,一通pUA,要求牠为了妶娳的安全,入宫当皇上的郎君。
采苹很不情愿:“虏俾担不起这样的大任。”
玉瘾恶蠹地笑了:“从王府到清凉台,你是顶尖的美人。你担得起。”
最后采苹只能不情不愿地入宫了。
宫里也有新的新闻。辛贵人找嫃环吐槽:“你知道吗?安郎的母亲安妣怀贪污受贿,被皇上关进监狱了。”
嫃环笑道:“多亏了你让你母亲留意着,才抓住了安妣怀的罪证。”
辛贵人继续吧唧嘴:“听说安郎跪在养心殿前脱簪待罪,已经哭了两天了。”
牠们幸灾乐祸地快乐了一会儿。
晚上,嫃环去养心殿伺候妶姈用晚膳,在门口遇见了一身素服跪地请罪的安菱绒。
牠跪了太久,身子摇摇晃晃,全靠鸨鹃支撑着才没有倒下去。
嫃环经过牠,垂眸轻叹道:“安弟弟何苦这样?还是身子要紧。”
接着牠威胁要对安菱绒的母亲下手:“我还是担心安姨,她在监狱里,也不知道怎么样呢……”
牠说完,愉快地走进养心殿。
安菱绒脸色惨白,眼神恐惧又怨恨。
嫃环款款进殿后,和妶姈聊了聊,确定了她铁面无私,不会饶恕安妣怀。
牠心里暗爽,脸上依然慈祥温柔:“皇上劝劝安弟弟吧,牠水米不进两日了。”
妶姈不是很在意:“哦,随牠。”
最后,在剧情的力量下,仁慈的妶姈还是和嫃环一起出去看安菱绒了。
嫃环小鸟依人地站在妶姈身边,俯视着安菱绒,阴恻恻道:“安弟弟一身素白,可真是惹人怜爱。可是纯白本洁净,怎可沾染欲望呢……”
妶姈被这文艺男青年恶心得够呛,草草走了流程:“好了,朕不会改主意,你跪死也没用。来人,送安郎回宫。”
说完就回养心殿了。
安菱绒不甘心,凄楚地喊起来:“皇上!皇上!”
嫃环竖起细长的手指立在唇前:“嘘——”
牠留给安菱绒一个讥诮的笑容,优雅地转身回了养心殿。
这一幕被许多剧粉截下来,盛赞嫃环“霸气”。
又是这群弱智拿着强虏当大男主的一天。
能跟在强大女人身后当贤夫良父、指哪打哪、狐假虎威,才是男人们最渴望的生活。
所以这群剧粉才非常喜欢画君姜灿烂和惜贵君嫃环。
这部剧的火爆,正是这帮魅权乞食主义者们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