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娥把贺逸尘赶走后,就去拿来一个大木盆,小心翼翼地把沈若楠送来的那袋黄豆倒入大木盆中,清澈的水“哗啦哗啦”地注入盆里,黄豆在水中翻滚着,像是一群欢快的小精灵。
陈月娥边加水边念叨着:“这豆子可得好好泡,泡涨了才好磨呢。”
一旁的沈若楠笑着点头,说道:“婶子,您经验足,听您的准没错。”
陈月娥直起腰,用围裙擦了擦手,看着沈若楠说:“走,咱先去磨昨晚泡着的那些豆子,可不能耽搁了。要不然就赶不上晚饭了。”
来到石磨旁,陈月娥熟练地握住磨把,开始用力推起来。
石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沈若楠则守在一旁,手里拿着盛黄豆的小瓢。
她瞅准时机,一小瓢一小瓢地把豆子添进磨眼里,边添边说:“婶子,您累了就换我来,你歇会儿,这活儿可费力气呢。我们两个换着来快一点。”
陈月娥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脸上仍带着笑容:“没事儿,这算啥,我已经做习惯了的,再说你一个小姑娘,哪有这么大的力气。”
沈若楠一听,小嘴一撅,不服气地说:“婶子,您可别小瞧我,我在家里也没少干活呢。您看您都出汗了,再这么下去身体可吃不消。”
说完,她放下小瓢,走到陈月娥身边,伸手就要去抓磨把。
陈月娥赶忙拦住她,笑着说:“沈知青,你的好意婶子心领了。这磨豆腐啊,不光是要力气,还得有窍门呢。你没经验,万一伤着自己可咋办?”
沈若楠眨眨眼睛,拉着陈月娥的胳膊撒娇道:“婶子,那您可以教我呀,我学东西可快了。我不能光看着你受累,自己在旁边闲着呀。”
陈月娥无奈地摇摇头,说:“那行,我先给你说说。这推磨啊,不能用死力气,得顺着劲儿来,就像这样。”说着,她放慢速度,给沈若楠示范起来。
沈若楠认真地看着,眼睛一眨不眨,还不时地点点头。等陈月娥示范完,她自信满满地说:“婶子,我明白了,我来试试。”
她握住磨把,用力一推,石磨却只是晃了晃,并没有转动起来。沈若楠的脸一下子红了,有些尴尬地看向陈月娥。
陈月娥笑着鼓励她:“没事儿,沈知青,刚开始都这样,你再试试,用巧劲儿。”
在陈月娥的鼓励下,沈若楠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这次石磨缓缓地转动了起来,虽然速度不快,但也算是成功了。沈若楠开心地笑了,陈月娥也在一旁欣慰地笑着。
沈若楠越推越有劲儿,额头上也渐渐沁出了汗珠,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但她的眼神中满是兴奋。
“婶子,我做到啦!这感觉真奇妙。”她边推边喊。
陈月娥在一旁笑着,不时地指点着:“对喽,就是这样。你这丫头还真行,一学就会。”
过了一会儿,陈月娥又说:“你累了就停下,别逞强,这活儿啊,干久了胳膊可酸呢。”
“婶子,我还能行。”沈若楠倔强地回答。可没多会儿,她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胳膊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最后,她停了下来,擦了擦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婶子,这活儿看着简单,做起来真不容易呢。”
陈月娥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沈知青,你这样已经很棒啦。咱先歇会儿,然后再继续。这做豆腐啊,就得有耐心,慢慢来。”
两人坐在一旁休息,沈若楠看着石磨,若有所思地说:“婶子,我觉得这做豆腐里的学问可真多,”
陈月娥笑着点头:“是啊,等你以后经历得多了,就会明白更多。这做豆腐的手艺啊,也是咱老百姓的智慧呢。”
休息了一会儿后,沈若楠和陈月娥又重新回到石磨边,继续磨起豆子来,两人有说有笑,石磨“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也变得更加欢快了。
豆浆磨好之后,大家齐心协力把豆浆倒入大锅中准备煮制。
贺逸尘小心地往灶膛里添着柴火,控制着火势,让火苗均匀地舔着锅底。
陈月娥拿着大勺子在锅里轻轻搅动着豆浆,边搅边对沈若楠说:“沈知青,煮豆浆的时候可得仔细看着,火不能太大,不然容易糊锅,这豆浆一糊啊,那整锅豆腐可就毁啦。”
沈若楠在一旁认真地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锅里翻滚的豆浆,
随着温度升高,豆浆开始沸腾,泛起的白沫越来越多。
贺静怡在一旁着急地喊道:“娘,快看,豆浆要冒出来啦!”
陈月娥不慌不忙,熟练地用勺子把浮沫撇去,说道:“别急,孩子,这是正常现象,把沫子去掉,豆腐才更细腻。”
浮沫撇完后,陈月娥对贺逸尘说:“逸尘,把火再弄小点儿,让豆浆慢慢焖一会儿。”
贺逸尘照做后,站起身来,走到沈若楠身边,轻声说:“沈知青,你刚才推了这么久的墨,也累了,去歇会儿吧,这里有我们呢。”
沈若楠微笑着摇摇头,“我不累,我想把豆腐完整地做出来,体验一下这做豆腐的全过程。”
焖了一会儿后,就要开始点卤了。陈月娥拿出准备好的卤水,缓缓倒入锅中,豆浆开始慢慢凝固。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神奇的变化,仿佛这一锅豆腐承载了他们所有的心血和期待。
不一会儿,豆腐脑就成型了,贺静怡高兴地拍着手:“哇,好神奇,豆浆变成豆腐脑啦!”
接下来,就是把豆腐脑舀进模具里压实,做成豆腐块。
经过一番忙碌,一块块白白嫩嫩的豆腐呈现在眼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豆腐做好后,大家开始收拾弄乱的屋子。
贺逸尘搬起装满豆渣的木桶,准备拿去放好,这个可以喂鸡,也可以喂猪,就是有时候没有放吃的时候也可以当饭吃。
贺静怡则拿着小扫帚清扫着地上的豆渣碎屑。
沈若楠拿过一旁的抹布,准备帮忙擦石磨和灶台,被陈月娥拦住了,让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