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有些纳闷,朝小白问道:“你以前去过些什么地方啊?”
难不成这么巧,就遇上小白熟悉的气味?
小白说不清楚,它们对边界的划分和我们人类不一样,一般是依靠气味,才能分辨出什么地方有些什么,是谁的地盘。
嗷,这倒是。
换人肯定是明显的划分谁的地盘,谁的边界,要么是有公证人,要么是有明显的地界划分。
要是依靠气味……
啧,那气味得传多远啊!味道得多大啊!
“看来是没人来接我们了,先进去吧,我记得门牌号。”
张阿婆打电话没人接,于是我们自己往村子里走。
和我们村不一样,这个村子的小广场是在村子中段,看着是只有中段的土地平坦一些,并且面积也要小很多,只一个四方小广场,中间隔网,旁边就是一个篮球场。
绿化挺好,就是地方不够大,加上石凳显得小径很逼仄。
走出小广场之后,迎面是三条岔路,张阿婆看了一下最边上的房子门牌号,径直朝着最左边的岔路走进去。
没走两步,我就远远看到了钱翊然的车,白色的哈佛h6.
之前我还嘲讽他这么坑钱怎么买这么便宜的车,结果他幽幽一句把我堵得话都说不出来。
“谁下乡走坑坑洼洼的泥巴路舍得开好车!这可是我最便宜,造起来最不心疼的一辆车,就是开起来太难受了。”
好吧。
是我乡下人没见识,要不说有人出生在罗马呢!
我家也就只两张车,加上一辆常年灰头土脸的五菱宏光。
就算是考了驾照,我现在也没有任何驾驶经验。
我爸倒是说让我没事儿开开车,练练手,反正新手用旧车练手,剐蹭了也不会心疼。
但我还是有些怂,要是路宽些还好,农村很多地方都是单行道,偶尔避让车都是靠间隔一段路程修出来的会车点。
我想想都害怕,也就一直没敢尝试。
现在倒好,人家最差的车我都开不起。
走过去一看,人在车里睡着,我直接敲车窗将人喊醒。
“咋回事儿啊,喊人来帮忙你倒是睡得挺舒服啊!”
钱翊然迷迷糊糊醒过来,看到是我们看样子激动得都快哭了。
“哎呀,你们可算是来了!”
我拧眉让他看时间,现在八点不到,我们早上来的算是很早了。
“害,这要不是我不敢离开,准昨晚就去接你们过来!”
这话倒是让我挺诧异。
还能晚上离不开?
难不成也是黄鼠狼来闹事儿了?
但是周围什么东西也没有,更别说什么可疑的痕迹。
而且钱翊然很多东西,随便一算就算出来,能让这么两三天都解决不了的东西,是啥啊?
张阿婆看着门牌号,“就这家人?”
钱翊然打着瞌睡点头,磕磕巴巴地说道:“嗯嗯,我那天直接过来就感觉这村子很奇怪,事先想找找村民问问周围关系,但是没想到这村里的人都挺奇怪的,对外来人爱答不理。”
我忍不住嘲讽道:“你不是什么都能算出来吗?怎么还需要问人啊?”
钱翊然无奈耸肩,“这东西也是消耗精力的,你当天下全是免费的午餐啊!”
“咦,你这说的我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姐少爷似的!”我继续嫌弃的鄙夷他,之前啥都是随随便便算出来,给我好一顿阴阳怪气。
现在可倒好了,我终于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当然我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报仇,自然是心底飘飘然,乐得很。
把之前在村头被狗撵的事情忘得光光的。
张阿婆没打算听我们拌嘴,直接敲门走了进去。
农家人都起得很早,更别说是家里有事儿的农家人,一整宿不带睡觉的也比比皆是。
张阿婆这边一敲门,那边很快就有人走出来。
是一个略微有些憔悴的中年男人,肚子发福,圆滚滚的,头也挺油,一看就是忙得好几天都没整理自己。
“哎哟,张阿婆,您可算来了,我这边的事情真的麻烦了哟!”
那语气我听得很不舒服,感觉就算是面对着早就算计好的什么东西似的,就等着鱼儿上钩。
能让张阿婆都不喜欢的村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也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印象里小时候跟家里人去周围村子里吃席,遇上的都是很热情的村民。
民风淳朴,饭菜可口,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唯一的缺点就是路程太远。
那时候车子很少,农用车拉人也得看运气,虽然很慢,但是要比纯走路舒服得多。
而我们大部分时间运气都不是很好,所以翻山越岭走山林间的小径,花费上一整天的时间来吃饭,的确是很磨人。
到后来,我算是越来越懒了,只要不是村里的人喊吃饭,我都不想去,就算是说好有车我也不想去。
因为吃席的车子,只会是人挤人,并且最好的位置永远轮不到自己。
还需要接受着长者的各种学业问候,并且承接他们所谓的人生教育。
那真的是个很累的过程,所以印象里,到隔壁村吃席很不错,但是吃席往返的路上,简直就是地狱。
只是这个村子,我记得以前来印象还是不错的,现在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张阿婆被迎着进院子,钱翊然跟我还站在门口。
“我算不出来,你说说,咋回事儿。”索性我喊住钱翊然,让他先给我透个底儿。
张阿婆那边随便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就能知道整件事儿该怎么处理。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甚至不一定能听懂,与其进去插话询问让人嫌弃,还不如全部了解好了,进去学学怎么处理更好。
“这个啊,你等我想想该怎么说,我昨晚都还在琢磨这个事儿呢!”
钱翊然捏着下巴在措辞,我忍不住打趣,“合着你帮别人做事儿挺认真,那晚上真就耍我呗?”
他嘿嘿一笑,没有反驳,我淡淡翻了个白眼,等他下文。
“昨晚我还打电话请教别人了,但是人家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所以我最后就能厚着脸皮去找张阿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