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帝无痕来得恰到好处,温初阳根本就不会这么快认裁。
若她背后没有像帝无痕这种权势滔天之人作靠山,恐怕现在她真的待在温王府里,等着被挖灵脉了。
而且,她也不能真让帝无痕把温明轩给一块杀了吧?
“静儿,你太善良了,这怎么能行?”
众人一听帝无痕这句话,好似有一口气堵在心口,不吐不快,但他们还是选择沉默,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能挖他人灵脉的人算哪门子的善良?不过惹到摄政王爷的掌心宝,比起满门抄斩,只是挖个灵脉,代价确实轻了许多。
退一万步来讲,温初阳也是活该。
谁不知道灵脉对修炼之人可跟命根子一样重要,他用污蔑的方式强挖他人灵脉,下场如此,全是自己作的。
“不,郡主,我怎么能将自己的灵脉给……”温初阳现在可谓是追悔莫及,顿时感觉头昏眼花,什么东西崩塌了。
如果他不愿意挖掉自己的灵脉,王府就要因为他而满门抄斩!
谁能想得到,温明轩旁边站着的女孩,竟然真的是宁月郡主!
“京城以后没有温王府。”帝无痕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要了温王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
他不但权倾朝野,掌握生杀大权,还是一个五阶灵修,动动手指就能让温王府灰飞烟灭。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哪里敢对郡主不敬……啊!”温初阳抱住帝无痕的大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帝无痕一脚踹开。
他就不该贪图凝脂露,不该去想挖人的灵脉!
如果早知如此,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污蔑月邀静,更不要说挖她的雷灵脉!
温初阳想爬向帝无痕,但被帝无痕释放的威压摁住,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近帝无痕分毫,只好带着哭声喊道:“不!求王爷饶我王府一家老小的性命,我挖就是了!”
倘若不这么做,不但他,他爹娘也会因为他自己的大错,而丢掉性命!
“动手吧,要不是郡主发话,你的脑袋已经掉了。”飞鸿冰冷语气里有些不耐,一把将长剑丢在温初阳面前,意思是要温初阳自己了结。真是活够了!
没事找事,没死找死。
宁月郡主好不容易被摄政王爷找回来,自然是好声好气地护着,今天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温初阳哆哆嗦嗦拿起地上的剑,但几次因为害怕掉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拿起剑,身体却瑟瑟发抖,迟迟不敢动手。
如果……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说什么也不会去惹月邀静。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飞鸿,帮他一把。”帝无痕这个时候转过身,不让月邀静看如此血腥的场面。
而月邀静还是能从帝无痕转身的间隙里,看见飞鸿干脆利落的动作。
“啊啊啊啊啊!”帝无痕用灵力屏蔽了温初阳的惨叫声,但从周围人害怕得发白的脸色来看,温初阳肯定很痛苦。
“你可有怨?”温初阳的的血液刚刚好溅到帝无痕的脚边,而帝无痕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屑给予温初阳。
“小人不敢,小人冒犯郡主,罪应如此!”温初阳用尽全力说出最后一句话,像失去什么了支撑一样,然后无力瘫倒在地上。
任凭血淋淋的伤口流出鲜血,他也无暇顾及。
他现在可是又悔又恨,他就不该,就不该为了温明轩身上的那瓶凝脂露而追上来。因为冒犯宁月郡主,凝脂露没抢到,还让自己沦为了废人!
众人见证了整个过程,心中已有惊涛骇浪,但都明智的选择置若罔闻,沉默不语。
摄政王爷的无情狠辣真是名不虚传!
众人里面最害怕的,莫过于姜书意,好似在鬼门关面前走过一遭一般,她心中有种名为劫后余生的庆幸。
早在知道月邀静就是宁月郡主的时候,她就不吭声了。
若非此明智之举,她现在可能比已经成为废人的温初阳更惨。
怪不得,怪不得月邀静身上的一个簪子就能抵得上一两黄金,还有价值不菲的凝脂露。
她差点就被温初阳那小人给害了!
震惊压过嫉妒,才让姜书意保下一命。
比起一旁姜书意那好似如获重生的庆幸,月邀静则是再一次认识到实力的重要性。
能叫污蔑陷害不攻自破,三言两语间让温初阳这种小人乖乖受裁,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实真相,而是强大的实力。
如果她不是什么宁月郡主,身后没有什么像帝无痕这样的靠山和蔑视一切的实力,温初阳今天就能死死咬住他们不放。
如若不是拖住时间,等帝无痕找过来,温初阳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帝无痕不知道月邀静心里在想什么,但心情算不上好。他凤眸一冷,看向温明轩,而飞鸿怎么说也跟了帝无痕十年,一下子秒懂。
“你要做什么?放开温哥哥!”月邀静就见,飞鸿刚刚染了温初阳鲜血的长剑,现在架在温明轩的脖子上。
“温哥哥?”帝无痕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眼中无意识泄出的狠厉之色已经暴露了他的杀心。
他自然是不愿意看月邀静有其他人可以依靠,看月邀静哪一天逃离他的掌控,所以才将人关在王府里,重兵看守。
虽然月邀静这个年纪不懂男女情事,他对月邀静也没有感情,但月邀静身为他养的炉鼎,绝不可以心系他人。
哪怕是一丁点的关心也不行!
“来人,将那个诱拐郡主的小子宰了!”
“温家的两个小子完喽。”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说了这么一句话。
温王府的人贼胆也真是够大,一个诱拐郡主出府,一个要挖郡主灵脉,简直嫌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