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虚·太阴戮魂！”
随着清冷道音响起，苏瑶的身影突然虚化成万千月华。孔凡清惊觉自己的修罗法相正在分崩离析——每个碎片里都倒映着苏瑶手持巨镰的身影。这不是残像，而是她同时存在于所有星宿对应的空间节点。
巨镰发出九天凤鸣，月华凝成的镰影如星河倾泻。第一道镰影斩断修罗法相中央头颅时，溃散的魔气竟被星尘点燃，化作漫天流火。第二道镰影劈开血色领域，地面沸腾的血泉冻结成璀璨的星砂。
当第九百九十九道镰影贯穿魔相胸口时，人们看到溃散的魔躯里绽放出纯净月莲。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实力么？我的预感，果然没错，咳咳。”
孔凡清咳嗽两声，吐出一口浊血，随后便瘫倒于擂台之上，重重喘息。
许久，观众台上鸦雀无声。
“道门清风长老座下弟子，苏瑶，胜！”天魔宗长老宣布挑战结果，三息之后，才爆出巨大的喧嚣。
“卧槽，不会吧，真的赢了！居然真的把天魔宗新生首席打趴下了？不是黑幕吧？”
“黑幕？扯什么犊子的黑幕啊，没见那小姑娘召唤出那么恐怖的异象啊！我一个金丹境看到那种场景都隐隐有些压力，真是邪了门了，现在的新生代都这么强了么。”
“你们还真别说，孔凡清还真是尽全力了，我听天魔宗的弟子们说，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他们的新生首席唤出那么大的心魔血相，威压几乎是结丹巅峰的程度，隐隐够得上金丹初期的边儿了！”
“对啊，只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孔凡清这次可是被教做人了，可惜了我的灵石，我可是押了整整五百中品灵石买孔凡清赢啊，现在全都打水漂了。”
路人观众叹气道，周围修士闻言也是接连叹息。
“确实，万万没想到啊。”
“还真是吃一堑又吃一堑。”
“可惜了我的灵石啊，我押了一千。”
“我押了两千。”
“我梭哈了啊，呜呜呜呜，我的灵石，我的灵石。”
观众席上的哀嚎没有影响到天魔宗的弟子们把他们的新生首席从赛场上扛下来。
“师兄！大师兄！你好苦啊！呜呜呜！”
“大师兄！我的大师兄啊！你怎么死的......大师兄你没死啊？”
“我死你个蛋，我上去是切磋的，又不是搏命的，你小子盼着我噶是不是！”孔凡清翻了个白眼，嘴里骂骂咧咧道。
“大师兄没死啊，我都等着准备开席了呢。”
“真可惜，啧啧啧。”
“大师兄，你看看他们，都巴不得你早点儿没呢，还是师弟我好吧，一直都挂念着大师兄呢。”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我就算没被打死也该被你们气死了，之前叫你们去做的事儿做的怎么样了？”
孔凡清艰难的坐起身来，咳嗽两声，扯下身上破烂的衣服碎片，在师弟师妹的帮助下换上崭新的黑袍，嘎嘣一粒丹药丢进嘴里，魔气恢复了许多，说话都有了力气。
“放心好了，师弟办事师兄放心，照大师兄的意思，我们各自都在不同的庄家那儿全买了大师兄输，那叫赚的一个盆满钵满！”
“是啊是啊，还是大师兄神机妙算 ，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不愧是我们的大师兄。”
孔凡清闻言自信的摸了摸鼻子：“哼，那是当然，废话少说，我的那份儿呢？”
“诶呀，今天这天气可真好啊，这太阳可真太阳啊。”
“欸，是长老啊，有事？非我不行？好好好，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嗯嗯嗯欸欸欸，好好好。”
“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了大师兄？大师兄我怎么听不见你说话了啊大师兄，大师兄你吱一声啊大师——啊！”
孔凡清一记爆栗砸在周围装模做样的师弟师妹头上，每个人脑袋上都顶着一个大包，站成一排，委屈巴巴的。
“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居然还想把老子的灵石昧了去，天底下还有你们干不出来的事儿吗？”
“有......有的吧？”
“比如？”
“夜袭大师兄。”
“女装夜袭大师兄。”
“女装钻大师兄被窝夜袭大师兄。”
“被大师兄鸿儒。”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妙啊妙啊——诶呀，大师兄你怎么又打我。”
“那是你们欠打！小小年纪如此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那咋了，我们可是魔修。”
“对啊对啊，魔修不就讲求一个念头通达么，咱这也是实话实说啊。”
孔凡清：喵喵的，他到底摊上的是特喵的什么玩意儿啊！
“不会说话就闭嘴，憋着，懂？”黑袍少年咬牙切齿道，周围的师弟师妹们也不敢真把孔凡清逼急眼了，也跟着哐哐点头。
“知道了大师兄。”
“明白了大师兄。”
“是的呢大师兄。”
“大师兄我宣你！”
好像混进去了某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算了，差不多得了。
孔凡清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头子，颠了颠手里师弟们丢来的储物袋：“一共赚了多少？”
“一共投了五万中品灵石的本金，涨了二十多倍，一百多万灵石。”
“嗯，这份利润我不会独享，还是老样子，三七开，我三，你们七，三十万归我，剩下的七十万，按你们各自投了的比例分了去就行，注意别伤了和气。”
“灵石什么时候都能赚，可别整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烂活，懂？”
“放心好了大师兄，咱都听大师兄的，大师兄让我们往南，咱绝对不往北，大师兄让咱杀猪，咱绝对不去抓鸡。”
“哼，油嘴滑舌，去吧，分你们的灵石去！”孔凡清取了其中约莫三十万的灵石，把储物袋往回一丢，“跟咱混，有肉吃。”
“好嘞！大师兄最好了！”
“大师兄真棒！”
“大师兄一胎八个！”
......
远处，结束擂台守擂的姚夭一直关注着这边，眼眸里尽是深思。
怪不得日后的孔凡清有能力统合整个魔道，原来，这个时候，就已经在培植亲信了么？
此子，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