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全一早就从营帐出来,先去训练营看了一眼,昨天她走后便有人来报说妄图欺辱萧策全的那人已经被卫瘘繁处死了,卫熹凌点点头似乎对卫瘘繁的处理很是满意
大概是因为昨日萧策全去了总帅营帐却又安然出来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昨日和顾南城单挑让众人看到了萧策全的实力,今日的训练营比昨日肃整了很多,也没有人会脱离队伍四处游荡
看完了训练营,萧策全走到卫瘘繁的营帐前请命,日上三竿,卫瘘繁才得空让人进来
萧策全头上已经微微冒出细汗,“将军,可是有事吩咐”
卫瘘繁摘下眼镜,揉揉眼睛说:“昨日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是那人冒犯林将军了,我已将其处死,不知林将军可满意?”
萧策全看着卫瘘繁说:“将军的人将军处置便好”
“他不是我的人,是这一路上我们顺便缴获的匪徒们,不好处理”卫瘘繁重新抬起头,又直起身子来,“昨天和你单挑的人是顾南城,我的副手,实力你昨天也见过了,但是我还是替他和你道个歉,毕竟还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便出手是他的不对”
“顾公子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昨天也是我侥幸胜了”萧策全对答如流
卫瘘繁把眼前的册子往前一推说:“不知林公子是否懂军情密报”
萧策全向前走到桌边,看一眼卫瘘繁递上来的密报,说是密报,但上面却只写着:哪个营区又缺粮了,哪个营区兵器要换
萧策全一看便知卫瘘繁这是不信任她,她轻轻抬起手拿起密报和红笔,写道:“每个营区的人数均有上报,军粮是按人头发放的,如是不够说明有人多取了,我今日在训练营把四个军营都看了一遍,倒是没发现哪个营区的兵器有损”
卫瘘繁微微一笑说:“那可能是我搞错了,把顾南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玩的给拿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这种混淆视听的纸章还是扔掉的好”萧策全把手里的纸张揉起来扔掉,歪着头看卫瘘繁
卫瘘繁点点头,正好有一士兵又抱来一堆军报,卫瘘繁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说:“把东西放那儿吧,先让林公子看看,实在需要我去衡量的再拿过来”又朝萧策全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萧策全走到卫瘘繁旁边坐下,就这样帮卫瘘繁处理了一下午的军报,卫瘘繁偶尔借用揉眼睛的功夫偷看一眼萧策全,没想到萧策全真的在认真处理军情,昨日他已经让手下的人给南阳王发信函,无论此人是不是假冒的他都需要南阳王给他一个证明
林三息的家族虽然是符修,但因为长得美这件事,家里找了人让他学枪,这一手枪耍得确实厉害,上一个让卫瘘繁觉得这么厉害的……是萧策全
不一会儿顾南城走进来,看了一眼萧策全说:“少主,我找到一些关于那位的消息”
卫瘘繁起身,拉住顾南城就往后走
他小声问:“什么消息?”
“我听说当年阿宝姐到了北疆后被送到了东营,我在东营确实找到一个从京城来的,只是我去跟踪了两日,她做了东营霍将军的侍妾,而且不再练枪了”
卫瘘繁抓着顾南城的肩膀说:“带我去东营”
卫瘘繁走出来看了一眼萧策全说:“剩下的麻烦林公子先行处理了”
萧策全没抬头,只是点点头又专心看着军报
卫瘘繁和顾南城到东营的时候霍将军还没有回来,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见那人,顾南城拉住他摇摇头
卫瘘繁收回颤抖的手,喊了一声:“霍将军去哪儿了”
东营的人看到卫瘘繁亲自过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赶紧前去请霍将军了
霍将军急急忙忙回来的时候,卫瘘繁已经在霍将军账里待了一会儿了
“将军,末将来迟了”霍将军刚进来便跪地求罚
卫瘘繁抬抬手让霍将军起来,“将军请坐,卫某今日其实是有事相求”
“哦?不知将军有何事?”霍将军坐到一边的位置上问
“我……”卫瘘繁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抱歉,霍将军,我听说您有一个侍妾,是……是我失散多年的朋友,我可以见见她吗?”
“什么?将军的朋友?”霍将军搓搓手说:“行倒是行,就是霍某人侍妾有点多”
“多?霍将军?”卫瘘繁瞥了一眼,又翻了个白眼继续说:“这些目前不重要,叫她们过来吧”
“好的”霍将军走出帐中招手,不一会儿便叽叽喳喳来了十几个女人,卫瘘繁转头看着顾南城
顾南城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小声说:“第三排第二个”
卫瘘繁定睛看去,那人柔软似春风,感觉走的几步路腰都要扭断了一样,他抬手和霍将军说:“第三排第二个留下,其他人回吧”
等其他人走了霍将军才问:“真是您朋友吗?”
卫瘘繁盯着那人不知道说什么,只见那人丝毫不怕卫瘘繁,想来也不认识卫瘘繁
卫瘘繁虽然在外这些年长壮了一些,但由于灵力低微,一般也不出去,所以比一般人长得细皮嫩肉一些,加上卫夫人的遗传,卫瘘繁长得实在是……奶气
“你从京城来?”卫瘘繁先开了口
那人点点头说:“是的”
“那你小时候呢?”卫瘘繁看着那人,只见那人正一点一点往霍将军身边蹭
“小的时候自然也是在京城”那人说着几乎已经趴到了霍将军身上
卫瘘繁闭上眼睛不再看她,站起身来说:“抱歉霍将军打扰了”,抬脚便往出走,人还没走出去就听见那人用娇滴滴的声音和霍将军说:“将军,您不会想把奴家给那小子吧,他看起来像没成年”
霍将军说:“闭嘴,那是少主,怎么会看上你”
卫瘘繁走出营帐,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是阿宝,再怎么样她都不会真的去做侍妾,我不该这般想她”
顾南城拍拍卫瘘繁,卫瘘繁却早已泪流满面,“对不起,是我不该往这方面想,我们到北疆已经快半年了,根本找不到阿宝的消息,她总不会”
“不会”卫瘘繁抬手把眼泪擦掉,远处天色已暗,夕阳下顾南城扶着他,刚才那群侍妾没进来前,他的腿一直在抖,这个时候已经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