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大哥在庆州的画面,满心的担忧如,她一直害怕的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来得如此突然,如此凶猛。
宫殿内,底下的人听闻此消息后,皆面露惊恐之色,原本凝重的气氛愈发压抑,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陛下看着众人,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轻咳了一声。那咳嗽声在寂静的宫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刘公公满脸担忧,赶忙上前一步,焦急地说道:“陛下小心龙体。”
皇帝却顾不得身体的不适,他的目光如炬,急切地看向众人,眼中燃烧着对局势的关切,赶紧问道:“你们进宫所为何事,是否正是为了此事?”
杨大将军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回道:“陛下,北齐来犯,现已增兵至泾州关外,我军虽顽强抵抗,但敌军来势汹汹,局势万分危急啊,陛下!”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皇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的忧虑更深了几分,仿佛能看到边境那硝烟弥漫的惨烈场景。
他心中焦急万分,随即又忍不住轻咳了几声,那咳嗽声一阵接着一阵,让他的身体微微晃动。
这时,杨大将军再次抱拳,语气坚定而急切地说道:“陛下,情况危急,刻不容缓,请陛下速派援军前往,否则边境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啊!”
皇帝强忍着咳嗽,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回道:“军情紧急,朕已知晓。如今朝廷可动用的兵力仅有二十万。军资装备情况如何?是否能支撑这场大战?”
这时,兵部尚书站了出来,他的步伐沉稳,但眼神中也难掩紧张。
他恭敬地抱拳,朝着皇帝深深一拜,回道:“陛下,军资装备兵部已经备好,粮草充足,兵器锐利,战甲坚固,只等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开赴前线。只是,这二十万兵力如何调配,还请陛下明示。”
他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陛下,泾州的情况万分危急,那里的粮草已然不足,前线的士兵们随时可能陷入饥饿之境。情况紧急,微臣未来得及向陛下上报,杨老将军带领一队精锐人马,押送着粮草先行前往泾州了,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微微皱眉,随后点点头:“嗯,杨老将作战经验丰富,有他前去坐镇,孤也能放心。泾州那边的军资既已先行一步,那如今我朝钱粮还剩余多少?庆州那边的物资是否足够维持?这关系到整个战局,不得有丝毫差池。”
户部大人赶忙出列,恭敬地回道:“陛下,实不相瞒,除去已发往泾州的粮草,所剩无几了。不过陛下无需担忧,微臣苦思冥想,已有几个筹措军资的法子。这些方法或可解燃眉之急,只要陛下同意,微臣定当马不停蹄地去实施,以保前线无忧。”
皇帝摆了摆手,语气威严:“不必详细说了,朕信你,一切就照你说的做,你要加紧办理,不得延误。”
说罢,皇帝目光如炬,看着下面的一群大臣,高声问道:“诸位爱卿,对于当前的局势,你们有何看法?”
朝堂之下,大臣们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时,文安侯站了出来,神色严肃地回道:“陛下,如今天下局势动荡,烽烟乍起,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我朝目前的情况,一时之间实在是难以全面应对啊。微臣以为,此时应以和为贵,应当先派遣经验丰富、能言善辩的官员作为使者前去商谈为好,这样或许能避免大规模的战争,减少伤亡。”
杨将军闻听此言,不禁冷哼一声,大声说道:“主和?自古以来,向来都是文臣主和,武将主战,可如今咱们大夏怎么反过来了?这战事才刚刚开始,作为领兵的将领,竟然就要主和,这成何体统?”
文安侯不慌不忙地回道:“杨大将军,您误会了,这并非本侯怯战。陛下,您也知道,我军目前只有区区的二十万兵力,可面对的是北齐的百万雄师啊!车师那边还好说,有英勇善战的秦将军在,以少胜多或许不成问题。可北齐大军有百万之众,即便我们把二十万兵力全部派到泾州,在兵力上与北齐相比,依旧是悬殊过大,这一战,风险实在太高了。”
杨将军一脸坚定地反驳道:“兵力不足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看是无人敢前往前线,都被敌军的数量吓破了胆。”
皇帝看着他们争论,神色凝重,缓缓说道:“现在正是国家需要你们的时候,是你们为国分忧,建立功勋的大好时机,不知哪位卿家愿意主动请缨呢?”
杨将军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抱拳大声回道:“陛下,末将愿率领二十万兵力前往泾州。末将在泾州多年,对那里的地形、军情再熟悉不过了,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守住泾州。”
皇帝面露欣慰之色:“嗯,杨将军忠勇可嘉。文安侯,你就随杨将军一同前往泾州,你二人相互配合。若有什么朝廷用得着的东西,下去跟李大人说吧。”
然后,皇帝的目光转向李大人,再次强调:“粮草方面,务必加紧筹措,不得有误。”
秦允禾眉头紧锁,满脸都是担忧之色,她在心中默默念叨着:“也不知道大哥他们怎么样了?这兵荒马乱的,战场上瞬息万变,大哥虽然厉害,但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她站在原地,神色间的忧虑怎么也掩饰不住。
待那些侍从和大臣们退出去之后,皇帝看着秦允禾,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孤知道你在担忧你兄长,他的本事,孤是清楚的。你兄长可是骁勇善战之辈,多少次面对强敌,他都能巧妙应对,以少胜多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你要对他有信心,相信他定能平安归来。”
秦允禾听到皇帝的话,微微点了点头,眼中的担忧却并未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