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有请公公将这甜品送进去,本宫就不进去了。”此时日头已经升到正中,天气炎热,宋卉儿也不想在门口干等。
“是。”小墩子接过食盒,便往里去了。
门口只剩下赵知行和宋卉儿,宋卉儿见四下并无旁人,身边的宝珠是自己人,便轻声问道:“可选好了正妻?”
“到晚上再说,今晚我不用值夜,记得给我留碗甜品。”
“你不是不吃甜吗?”宋卉儿疑惑道,她认识赵知行这么久以来,都没见过他找自己要甜品吃。
“从今天起,我想吃了。”赵知行说着看向门内,明显是被刺激到了。
宋卉儿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走了,刚走到台阶下,却见小墩子跑了出来,“贵妃娘娘留步!”
“皇上请您进去呢!”
宋卉儿停住脚步回头,看见兵部尚书和司徒大人都走了出来,宋卉儿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老臣见过玉贵妃。”赵明志和周大钊只微微弯了弯腰,行过礼便继续走远了。
凭着高丽王进京上贡,加上救驾之功,宋卉儿的贵妃之位坐得稳稳当当,这些朝廷重臣如今对她也恭敬了许多,再不似从前说她是“妖妃”了。
待进得内殿,宣仁宗已经吃上了甜品,“这新罗国国王还算明白事理,今年进贡的西米比去年多了十石,朕全都赏给你。”
“谢皇上,皇上刚才商议国事,是动了好大的气?嫔妾在外面都听见了。”
宣仁宗便把匈奴王两个儿子为夺位而行刺的事告诉了宋卉儿,后宫不得干政,宋卉儿听了就帮着骂了几句,宣仁宗却很受用,将宋卉儿拉坐在大腿上,他就想别人跟他一起骂。
“皇上,赵充媛在门外求见。”小墩子进来通报,见皇帝正跟贵妃抱在一起,赶紧低下了头。
“没见朕正和玉贵妃说话吗?让赵充媛先回去,朕改日再去看她。”宣仁宗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小墩子只得退了出去。
门外的赵充媛已经听见宣仁宗的声音,知道又是玉贵妃在里面,心中十分酸涩,但见自己的兄长赵知行站在一旁,走过去低声说道:“哥哥是御前侍卫,怎么也不帮帮自己的妹妹?”
“我怎么没帮你?你的充媛之位是哪来的?”赵知行目不斜视,只瞟了一眼赵知意。
“我知道你怨恨我的母亲,可咱们毕竟都是赵家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家族荣耀胜过一切个人恩怨。”赵知意眼神凌厉,她和赵知行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对这个哥哥并没有多少感情。
见赵知行没有回话,小墩子又出来说皇帝不见她,赵知意只得灰着脸走了,自从新人进宫,皇上除了召幸新人,便是去皇后淑妃和玉贵妃那里,她已经被冷落近一个月,皇帝不来,她便主动去找皇帝,可五次总有四次吃闭门羹。
出了太极殿,没走几步又遇上吴修仪,昨夜刚侍寝的吴修仪心情甚好,见赵充媛脸色不佳从太极殿出来,便出言讥讽道:“赵充媛这闭门羹吃了几回了?怎么还吃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