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张远、陈波等人着实可谓有幸至极,竟得以在那繁华至极、举世无双的洛阳尽情游玩了整整两日之久。那差役们向来极为守时守规,毕恭毕敬地将那华丽璀璨的官服以及庄重威严的仪仗送将而来,众人皆满心欢悦,遂开始着手精心准备踏上归程,返回那位于山中的小城上洛。
张远向来行事低调内敛,他并未穿上官服,也没有大张旗鼓地摆起仪仗,而是选择与众人一同骑着骏马,缓缓地踏上了归程。他们并不急于匆匆赶路,途中倘若遇到那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城镇,便会停下脚步,好好地休憩一番,这种悠然自得、闲适从容的节奏,宛如一幅静谧祥和、别具韵味的画卷,别有一番令人陶醉、心旷神怡的惬意。
刘伟毅然决然地决定从洛阳西门启程出发,穿越那广袤的颖川郡,前往南阳郡的析县,从小道迂回返回永乐镇,再前往上洛县赴任,借此机会多多见识那世间万象、百态人生。才仅仅过去了十来天的时间,便顺利地办妥了买官之事,在时间的把控上一点都不显得紧张急迫。
一行人从洛阳西门缓缓出发,沿着颖川郡的道路徐徐前行。张远和陈波默默地跟在刘伟身后,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憧憬的光芒。他们深知,这次的旅程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归家之路,更是一次能够开阔眼界、增长见识的无比宝贵的机会。
一路风尘仆仆地前行,沿着颖川郡的道路缓缓而进。沿途的景色在他们眼中仿佛是一部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画卷缓缓展开,那一片片肥沃丰饶的农田,错落有致、井然有序的村庄,都带着东汉末年独有的沧桑古朴与静谧安宁。他们穿过了热闹非凡、人头攒动的集市,看着人们在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中忙碌地穿梭着,买卖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张远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索的光芒,不时地东张西望,仿佛想要将这一切都深深地镌刻在自己的脑海里。陈波则显得沉稳持重许多,他默默地跟在刘伟身后,偶尔低声与刘伟交流几句,言语间透露出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颖川郡的风光在他们眼前缓缓铺展,一片片翠绿欲滴的田野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波涛汹涌,美不胜收。偶尔能够看到一些静谧的村落,炊烟袅袅升腾,仿佛人间仙境般宁静而祥和。刘伟怎么也无法想象,那黄巾起义的一群农民,竟然会成为东汉灭亡的关键导火索,这其中究竟蕴含着多少历史的无奈与悲哀。
走到颖川与南阳交界的牛栏累亭,众人在一家酒楼用餐之时,遇见了一个游侠模样的少年正在独自饮酒。店里的生意颇为兴隆红火,护卫们挤了满满三桌,刘伟、张远二人竟然没有了合适的座位。店家与少年沟通交流了一番之后,二人便与少年同桌而坐。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上天注定的奇妙缘分吧,让他们在这茫茫人海中相遇,开启了一段全新的旅程。
刘伟与张远坐下之后,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少年,看起来不过刚刚成年之龄,只见他身着朴素却不失利落干练的衣裳,腰间挂着一把短剑,那剑柄上的纹路雕刻得极为精细雅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古事。少年的脸庞棱角分明,一双眼睛明亮而有神,透露出一股坚毅果敢的气质,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任何艰难的挑战。
三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互相介绍了各自的姓名,便开始畅快地聊起天来。徐福讲述着他在颖川与南阳之间的游历见闻,那些关于江湖中的奇人异事,听得刘伟和张远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正义的执着追求,让刘伟和张远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充满希望与光明的世界。
店家很快便端上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饭菜,张远热情地邀请徐福一同同吃,徐福也没有丝毫的客气,气氛顿时变得融洽和谐起来。
刘伟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徐福、徐庶,等等,想到书中所记载的内容,徐福没杀人改名之前叫徐福。徐福就是徐庶,虽然徐福现在年纪尚且尚轻,可是却是一个极具可塑性、可造就的人才啊,一定要想办法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张远微微点头,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一路上走走停停,遇见城镇就去尽情逛逛,休息一番,遇不到城镇就在野外露宿歇息,反正天气炎热,又都是男子,没有任何的不方便之处。张远和刘伟两人费尽心思、绞尽脑汁,与徐福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融洽。
过了析县,进入秦岭山中,渐渐地道路全变成了小路,而且还有新扩宽的痕迹。刘伟说道:“看样子这条小路已经扩宽完毕,张忠也是下了一番不小的力气啊。”
张远笑着说道:“张忠确实表现出色,干事认真负责,把事情交给他我们还是非常放心的。现在的永乐镇怕是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吧。”
徐福问道:“听远兄和伟弟的意思,这小道是二位安排人加宽的?”
刘伟心中暗自高兴,连忙说道:“这条小道是一些小商贾们历经艰辛探出来的,终点就在我们的永乐镇。兄长为了小镇的繁荣昌盛,在农闲的时候,给大家提供饮食,组织大家一起修理、拓宽小道,方便商贾行走。来往的人多了,小镇自然也就越发繁荣起来了。”
徐福点点头,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说道:“此法确实切实可行,过武关的进门税可是不低啊,这小道好走之后,行人怕是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张远听到徐福的话,说道:“福弟也不简单啊,贤弟只是随口一说,你就能想到其中蕴含的深意,你简直就是读书的好苗子。”
徐福连忙说道:“远兄切莫取笑我了,福也就是能够认识几个字的水平罢了,读书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有些困难,家中贫寒,根本买不起书啊。”
刘伟眼中闪过一丝愤懑与不平,说道:“世家大族长期垄断知识,吾等寒门子弟哪还有什么出头之日。他们只知道欺压平民百姓,却从未做过一点有益之事。”
三人同感地连连点头,一时之间,心中皆涌起一股无言的悲愤与感慨。两天之后,远远地便能望见小镇的轮廓,镇门外大片空地上盖起了简单质朴的草棚,现在里面摆放了不少牲畜和货物,人来人往比原来热闹了许多。走近一看,孙淼依然在一个草棚中给百姓治病,还有穿着一样服饰的五人在附近巡逻,看起来秩序井然、有条不紊。
孙淼看见二人回来,高兴地向两人挥手致意,走到跟前,刘伟说道:“福兄,此乃医者孙淼,医术精湛高明,是小镇土生土长的人。他经常在此地免费义诊,为百姓排忧解难,是我们小镇的大恩人啊。”
又对着孙淼说道:“淼兄,此乃颖川大才徐福,能文能武,为人正直善良,有任侠之风。”两人相互见礼,就此相识相知。
在镇门口闲聊了几句之后,他们就和孙淼告辞,回到了张府。张远的妻子高氏出门迎接张远回家,见礼之后便退回了后院。张忠看见众人一路风尘仆仆、疲惫不堪,连忙下去安排下人烧水,供众人清洗,让大家能够舒缓一下旅途的疲惫与劳累。
饭后,刘伟、张远、徐福在书房悠闲地闲聊。张远说道:“福弟,吾观贤弟乃才华横溢之人,某不才买了上洛县令之职,想请贤弟助兄一臂之力。”
徐福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缓缓道:“张兄抬爱,徐福乃一介江湖游侠而已,承蒙兄长相中错爱。奈何家中年迈的母亲尚需我悉心侍奉,实难即刻应允兄长得此请求。”
刘伟在一旁插话道:“福兄莫要推辞,张兄此去上洛,正缺得力之人相助。你能文能武,定能帮他治理好这一方水土,为百姓谋福祉。”
张远说道:“只要前去上洛妥善安置好一切,吾就立刻安排人前去接徐母前来,福弟可以安心在上洛施展你的抱负与才能。”
徐福沉吟片刻,终是点头答应:“既然远兄和伟弟都如此信任我,徐福便试一试吧。不过,徐福有言在先,若有过失,还望兄长恕罪。”
张远大喜,拍着徐福的肩膀道:“贤弟放心,有你相助,吾定能在任上有所作为,不负众望。”
这时,陈兵得知两人回来,前来汇报“狩猎”的情况。张忠带着陈兵来到书房后便退了下去,他要去整理张远和夫人的日常用品,因为明天老爷就要带夫人去上洛县赴任,一刻都不能有丝毫的耽搁。
陈兵见了两人,看着徐福,不知该如何开口。刘伟说道:“福兄新到,不用有所避讳,先称呼许先生吧。”
陈兵连忙行礼,徐福起身还礼,见徐福坐下后,陈兵说道:“军师,“狩猎”组织的千人队伍已经组建完毕,镇上留五百人进行巡逻、训练,剩下五百人在山中进行狩猎,每五天轮换一次。从山中陆续有乡民前来加入,都已经送去姬家河村了。”
刘伟点点头,说道:“不错,兄长此次前去上洛赴任,你就带领五百人前去保护,到了地方会安排尔等进入兵营。”
陈波领命下去安排,徐福说道:“伟弟在一个小镇上竟然能养得起千人,这是要做什么?”
刘伟看着徐福,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福兄感觉这世道如今究竟如何?”
徐福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缓缓说道:“这世道,唉……如今朝廷昏庸无能,宦官专权跋扈,各地豪强纷纷崛起,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吾等虽有报国之心,却也深感自身力量的微薄,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啊。”
刘伟紧握着拳头,眼中燃起一股熊熊怒火,大声道:“福兄所言极是!那吾等便不能坐以待毙,定要为这天下苍生谋划出一条可行的出路!”
张远也点头表示赞同,道:“不错,吾等虽力量微薄,但聚沙成塔,滴水成河,或许能够在这乱世之中掀起一番波澜,为百姓创造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
刘伟说道:“吾和兄长一直怀有保护百姓的志向,才花费重金买了上洛县令之职,想要收拢秦岭山中的逃民为己所用,大力开展开荒屯田的事业,招募民兵,全力保送上洛县的百姓能够平安无恙。”
徐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赞赏,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能有如此胸怀和远大志向的人实属难得。“远兄此举,实乃造福一方之善举,福愿鼎力相助,与兄长相辅相成。”
三人相视一笑,心中皆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与光明。闲聊了片刻之后,他们就各自分开去休息了,准备迎接那即将到来的新的征程与挑战。
张远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书房之中,思绪如那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在脑海中肆意奔腾。他想起自在各级恶吏手上遭遇的种种艰难困苦,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对那些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的恶吏进行严厉的惩处,为上洛县的百姓们营造出一个公平、正义的社会环境,让他们能够在这片土地上安心地生活、劳作。他喃喃自语道:“吾定不负百姓之望,让上洛境内得逃民重归安宁,护一方百姓平安。”
刘伟想到,有了官位,做起事来名正言顺,无人掣肘。
徐福想到,自己不过游侠,远兄和伟弟志向远大,自己能加入其中,真乃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