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显露出凝重之色,可见两人的贪心远不如此。
此人看着修为只有金丹初期,可心思狠辣,对同门师兄弟毫不留手,怕是还有什么保命手段,没有把握不可直接动手。
金丹老者带着笑意拱手道:“道友,英雄所见略同,既然你我都已取得不菲宝物,要不化干戈为玉帛就此别过?”
见此那名江河派弟子同样拱手回了一礼,面带笑意一口答应,可其内心却不是这个想法。
此人与我同为金丹初期,但其小钟法宝有些难以攻破,贸然交手不可,容我先拖他片刻,待我江河派筑基弟子赶来,将杀兄的罪责甩其身上,群起而攻之,最后杀人夺宝岂不妙哉。
想到这江河派弟子笑道:“道友还请留步,在下江河派牛阿三,敢问道友名讳,日后稍许有个照应。”
此话一说出口,金丹老者明显有些愣住了,他们干的都是些杀人夺宝的阴险勾当,尤其是像他这般无依无靠的散修,身后没有庞大的宗门撑腰。
老者沉吟些许后,还是说出口:“在下朽木老人,若无它事牛道友就此别过。”话音刚落老者身子一转飞速撤离。
怎料,他刚一动身,牛阿三当即掐诀打出一道法印拦住其去路,喊道:“朽木道友且慢。”
朽木老人一怔,赶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法宝,这法宝乌黑一片,似是一口盾牌在他的周身转动。
他白眉皱起,面露不悦问道:“牛道友这是何意?”说着他一只手藏于身后,已然掐出一道法诀,若有不便立刻出手。
然而像他这般的老油条,干此事多年,怎会不知后者内心有鬼,神识探出果真发现约莫七八里外一名红袍道士正飞快向着赶来。
“臭小子,你敢算计老夫!”朽木老者暴喝一声,藏于身后的手飞快向牛阿三抓去,“百毒手!”
顿时一只十丈大小的绿色手掌向着江河派修士扑面而来,牛阿三暗道不好,赶忙运转功法一道法术打出抵消了这百毒手。
砰!
一声巨响炸开,江面掀起巨浪,两者同时被震退数米开外,牛阿三意识到什么不等他神识探测出去,已经肉眼可见远处江面一道红点疾驰而来,速度之快能和金丹修士一拼。
怎么回事,此人不是我江河派修士,莫非是这朽木老贼的同伙,不好!
牛阿三见状头也不回刚要逃跑,殊不知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臂上被划开一口浅浅的口子,血液流出几滴。
然而恰恰是这几滴血,远处的红袍道士凭借对血液的感应,血遁之术瞬跨越百丈瞬身而至。
此人正是怀真。
怀真一脸怒意的看向江河派弟子,见其修为已达到金丹便不再留手,炼化过的血剑顺势劈砍而下,在牛阿三身上划处一道不深也不浅的血痕。
牛阿三吃痛倒退,可身上流出的血痕无疑是怀真的利器,只见其手掌一抓,流出的血液长出根根血刺抵在牛阿三的咽喉处。
这一幕被朽木老人看在眼中很是诧异,但他并未着急动手,目光看向怀真,此人仅有筑基修为,但这道法实在诡异,似能控制修士血液攻击,就连金丹初期也能瞬间制服,好在目标不在老夫,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
看着锋利的血刺抵在自己的咽喉,牛阿三怕坏了,大口喘着气,看向一脸怒意的怀真求饶道:“前辈不要杀我,我名牛阿三是江河派弟子,只要前辈不杀我,晚辈愿意将储物袋等宝物送给前辈。”
怀真面色不为所动,先前那两名金丹修士速度太快了,他有些迷失方向,现在看到一名江河派弟子赶忙问道:“先前那两名江河派弟子往哪走了?快说!”
牛阿三浑身哆嗦一下,抵在咽喉血刺快要刺入肌肤了,慌忙指了个方向,“前辈柳师姐往那去了。”
闻言,怀真朝着所指方向望了一眼,嘴中念动法咒,顿时一根根血刺变成血绳捆绑住了牛阿三。
怀真御剑飞速赶去,没一会便消失在视线当中,庆幸逃出一命的牛阿三似乎忘了什么,待他想起来时为时已晚,一只冒着绿色毒气的苍老手臂刺入了他的丹田。
在他震惊的目光下,自己的金丹被活生生取了出来,顿时一大口血液控制不住的从嘴里喷涌而出。
“哼哼,牛道友你且安心去吧,你的金丹储物袋老夫会替你好生看护的。”朽木老人坏笑一声,眼睁睁看着牛阿三从丹田处开始蔓延绿色的毒气,很快整个身子腐烂成一坨烂肉死去。
看着不费吹灰之力到手的三个金丹修士的储物袋和金丹,朽木老人别提有多满意了,不多时他望向怀真离去的方向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一日后。
怀真仍在奋力追逐,好在已经能看见过江面回荡开来的涟漪,已经接近了那两名金丹修士的范围了。
他不再迟疑神识扩散至极限五里,但却不见有任何修士的踪迹,就在他疑惑之际,神识向江底探去,这次却幸运的发现江下约莫百丈深度有斗法的痕迹,且越往前波动越大。
追了快一柱香的时间,终于看见水中打斗的二人,她二人道法古怪,似能在水中畅通无阻,水中十里左右的位置被二人打斗的余波毁的一片狼藉。
“可恶,水中作战行动必将受限,但若不追去五阶丹药定会落到贼人的手中,拼了!”怀真自语一句,目光坚定运起灵力形成一个护罩旋即一头扎入水中。
果真,在水中御剑速度有所减慢,但随着不断深入,减速愈发明显,待沉下百丈深度后,水中的阻力对速度压制极大,可能现在的速度跟一名筑基中期巅峰的修士快不了多少。
不仅如此,越是靠近二人战斗所产生的气浪余波席卷而来,严重影响了怀真的速度,但也有相同的好处,方圆近百里没有任何鱼类靠近,同时一样没有魔兽来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