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怀真寻着指引来到了西城门李家府邸的附近。
他缓缓放下玉牌,微微回头一望,那只金羽鸾凤显然是追了一路,累的有些气喘吁吁,怕是快飞不动了。
也是为了不多生麻烦,怀真在金羽鸾凤的目视下,走进一条小巷子中,负手而立直直看着追来的金羽鸾凤以及后来的女娃娃。
一进巷子女娃娃捂着没有波澜的胸口,一只手撑着墙面喘着粗气,那金羽鸾凤累瘫在其脚边似要昏昏欲睡。
怀真静静的看着,神色木然没有丝毫情绪,但看到女娃娃娇小的脚腕处贴着两张符箓,引起了他的兴趣。
神行符...
怀真眉头微微一抬,带着一丝气恼开口,道:“不知公主殿下一路尾随在下,意欲何为?”
女娃娃气未有调整过来,有些踉跄开口:“皇兄的腰牌...”
闻言怀真一愣,似是想到什么,从腰中取出沈炼给予的腰牌以及分别时的嘱托。
此来皇城其一是见雷梦影,其二便是转达,奈何对方给予怀真的第一印象属实有些不好,竟忘了有这么一件事,或许来说有些不想这么快告知。
看着手中非比寻常的腰牌,怀真收入囊中,看向女娃娃淡淡开口:“此腰牌是沈兄离别时交于在下的,还有句话需转达给沈兄的皇妹。”
女娃娃深吸一气,怕是没有思虑当即喊道:“不可能,皇兄一生都没几个他能看上眼的人,更别说是你这个弱不禁风病秧子,皇兄一拳都能干趴一大片。”
话落,她美目一闪,轻咳几声语气变得温和了些许,仍保持高高在上的样子,斜视怀真道:“本公主...便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说吧,皇兄让你转达我什么?”
怀真闻此话,轻叹一气,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如此傲慢无礼,即便他在怎么平易近人也是有脾气的。
头也不回向着巷外走去,“恕在下不愿告知。”
“大胆!本公主可没让你走。”女娃娃一惊,旋即咬牙切齿,气的直跺脚,低头看着脚旁停歇的金羽鸾凤一脚踹开,“好,好你个病秧子,今日便让你看看本公主的厉害,定打的你求着让我听。”
抬手间一只金灿灿的毛笔出现在手中,刻有繁琐金光纹路,能看出尚有金羽鸾凤羽翼所铸。
“定身符,给公主定!”女娃娃手持金笔,划在空中留下淡淡金纹残留,没几息身前出现一张定身符符箓,随着她笔尖一点,符箓飞去。
没有任何防备的怀真被打中,身形被定在那一动不动,内心巨惊,怎能想到对方贵为公主,竟会如此行事。
一股无形的灵力锁住全身,但好在此符箓使用者修为不高,与怀真相差境界较大,奋力一摆手束缚住的灵力牢笼被挣脱。
一转身,那女娃娃正若无其事的走来,手中转着那只金笔,一脸洋洋得意模样,但在看到怀真凶恶的目光后,吓的呆立在原地。
“完了...”望着走近的怀真,女娃娃哆嗦几下,“啪嗒”一声金笔随之掉落。
...
不一会儿,怀真坐在木框上,抬眸看着被高高挂起的女娃娃,束缚其的血气所化的锁链将金羽鸾凤一同锁住,两人似是亡命鸳鸯般,颇有一番喜感。
“臭病秧子,坏病秧子,混蛋病秧子...等本公主回去一定让人也将你吊在城门口,让城内万人围观。”女娃娃嘶声叫骂,娇小的身躯也在尝试挣脱血气枷锁。
其身旁被捆住的金羽鸾凤低下头,发出求饶般的叫声。
“小金,本公主不许你向这病秧子求饶,等日后本公主定会报仇雪恨。”
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怀真终是气消了,缓缓站起神来,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在耽误下去怕是没时间多加陪伴雷梦影身旁了。
最后看了一眼被吊起的女娃娃,开口道:“看你年幼,但需知有错便罚的道理,待我回来再为你松绑。”
“滚!你才是年幼,本公主去年行及笄礼了。”女娃娃怒喊一声。
闻言怀真愣了愣,看着此国公主如此娇小,且身形尚未张开,与正常十三、四岁女童一般无二,真能很难想象。
“那便请公主殿下恕在下语错了,最多一两个时辰便让人放殿下下来。”怀真拱手赔了一礼。
走到巷口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还在挣扎的女娃娃,笑道:“不知公主殿下芳名,等下好让人来放来殿下。”
“你姑奶奶我叫沈凌娇,你做好能跑多远跑多远,最好躲在那破监星院不出来,日后要让我逮到你,定将你吊起来打。”女娃娃怒喊道。
怎料,此话一出怀真傻傻愣在原地,瞳孔猛地一缩注视被吊起的沈凌娇。
“凌娇...凌娇...金羽鸾凤...”他嘴中喃喃,眸中倒映着沈凌娇的身姿以及身旁的金羽鸾凤。
不仅如此,与印象中一般无二,同是金发金瞳,除了样貌未曾看清,其它一切完全符合。
“怎么,怕了?本公主告诉你没有用的,就算你现在放我下来,本公主也要将你捆起来打。”沈凌娇的语气逐渐变低,在她的美目下怀真阴沉着脸逐步靠近。
走近身前时,在近一步确认后,神情又变得喜悦起来。放下沈凌娇后,双手捂着其稚嫩的脸颊,仔细端详,双目中似是含有泪水开口:“凌娇,你还记得我吗?”
这一幕给沈凌娇看到一愣一愣的,一瞬间丧失语言能力,脑中记忆浮现,旋即面色愠怒,攥起拳头狠狠朝着腹部打出。
“我认识你个大头鬼,看本公主今日不打废你。”
怀真不闪不避任由那一拳打在小腹,好在肉身强悍如同一团棉花一样,不痛不痒,倒在地上大笑起来。
这一反应,再次给沈凌娇看愣了,第一反应是对方疯了,但怒意战胜理智,抡起金笔画出重重符箓。
定身符、捆身符......
一拳又一脚如雨点般打在怀真身上,但其却痴痴笑笑,没有其余反应,怕是此刻束缚其的枷锁得到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