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曲安宴真不愧是能跟时央,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连他生气时,那种急火攻心的表情,都学的如出一辙。
这就导致,时忬当即伸出两只雪白的小手,捂着个小嘴笑不停。
曲安宴也跟着一起笑,笑了好半天,他说。
“我当年,为了能够得到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我各种讨好你哥啊,那都没能让他改变主意。”
“哈哈…”
两人又对着乐了好一阵,时忬无奈地摇摇头。
“可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跟对方说清楚,以后不是还能做朋友吗?就凭曲叔叔对你的宠爱程度,就算你真跟她分手,他也不舍得骂你太久吧?”
曲安宴也摇头,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连连叹息。
“忬儿,你还小,有些话说了,你也许未必听得懂,但安宴哥告诉你啊。男人这一辈子,总是要结婚的,哪怕只是为了给家族延续香火,传宗接代。”
“就像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男人,对自己最后娶回家里的女人,都没什么兴趣一样。其实只要合适,能生,其他真的不重要。”
“因为就算努力,也未必能得到自己的一生所爱,与其这样,不如自觉一点,到什么年龄段,就做什么事。 每个人的一生,不过都是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罢了。”
时忬听完曲安宴这番,通透彻悟得言论,沉默良久。
也不知她是在想些什么,总之看起来,她此刻是一副有苦难言,痛彻心扉的嘴脸。
半晌,直到回神,她才问了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传宗接代,对男人来说,真有这么重要吗?”
曲安宴笑笑,抬起空出来的一只手,摸了摸她发丝光滑的小脑瓜。
“那当然了!尤其是像我们这种高门大户,没有后代,也就没有希望,相当于是绝了财路,断了族谱,灭了家族往后的荣光。”
“毕竟没有人能永远长寿,也没有人能活到时间的尽头,这就是家家户户,不遗余力,也要延续传承,生生不息的原因。”
“再说了,我们忬儿这么优秀,又这么漂亮,难道奶奶跟时央不希望,你能为应家生个小小嫡女?”
时忬闻言,勉强扯了扯嘴角,冲他笑笑。
“这样啊。”
注意到她情绪不太对劲,曲安宴一边开车,一边伸出长臂,揽过她曲线曼妙的上半身,拍着哄了哄。
“怎么啦?害怕啦?不敢跟人生宝宝?怕痛?”
时忬无语。
她怕个屁的痛!这人到底把她当什么啊?
“才不是呢,我年纪还小嘛,暂时不想考虑这些。”
曲安宴配合地点了个头,不置可否。
“也是,我们忬儿过完年,也才只有23岁,你还这么年轻,的确不着急结婚生子,多玩几年吧,免得无论你最后嫁给谁,奶奶跟时央都放心不下。”
时忬再度无语。
她就没有想要嫁人的打算好不好?可也没再多说什么。
25分钟后。
一行人抵达东城观山路,代家别墅门口。
代家现任家主,名叫代荆,家族世代以经营餐饮制造业,副食品生产为行当,是东城当地目前,影响力较大,业务涵盖范围最广的大家族之一。
也是时忬爷爷生前,为数不多的故交老友之一。
今天是他68岁大寿,他人虽因为这个特殊理由,未能如约参加应家盛宴,却也在自家摆了几桌酒席。
于情于理,时忬作为应家嫡女,都该带人过来,献上贺礼。
人刚跟曲安宴一同下车,早已等在家门口的代荆,立马领着身后,几个重要的家族成员,热情地迎了过来。
“忬儿!”
代荆见到时忬,先张开双臂,给了她个出于礼貌的拥抱。
“我可真是好久没见过你了!前几年我过寿时,还都是你哥哥带人来的呢。真没想到,一晃5年过去,我们忬儿就出落的这么标致了!你爷爷要是还在,不知道得有多高兴哦!”
时忬笑笑,随即带着身后人一起,朝代荆俯身行礼。
“代爷爷过奖了,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啊?就知道您这么久没见我,一定是想我了,这不今年,我就亲自带人来了?”
“哈哈哈哈!”
一句半玩笑半正经的好听话,当即惹得代荆喜笑颜开,伸出一根细纹遍布的手指,朝时忬人在的方向点了点。
“听到没有?还是这个了不得的小丫头最会说话,真是讨喜的很哦~”
欢笑过后,代荆亲自上手,扶着时忬得手臂,往别墅庭院内里走去,足以见得他对时忬的重视。
“今日应家盛宴,你跟兄嫂央儿本就忙的不可开交,我也真是不好意思,偏赶着这天过寿,人没去参宴就算了,还劳烦你亲自带人来一趟。”
“其实啊,就凭你我两家多年交好的关系,忬儿无需这般客气,心意到了就行。”
时忬又笑,言辞客套。
“正因交好,才更要亲自过来为您贺寿,代爷爷这么说,才是真的客气了。”
“同样都是大喜的日子,无非是应家选择在今天召开盛宴而已,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反而说明,你我两家缘分不浅呢。”
与之同行的曲安宴听完,忍不住背地,朝时忬竖起赞誉的大拇指。
多日不见,这小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难怪能得那些门阀世家老一辈人的青睐,果然情商高的人,到哪都吃得开!
换他,他可说不出来。
“忬儿如今真是长大了,比从前我见你时,还要更加端庄得体,妙语连珠,应家能出你这么一位嫡女,可真是好福气啊!”
“说来惭愧,我家这嫡孙,就不及你一半聪明能干,非但如此,还硬要娶个家世一般,上不得台面的女子为妻,我也真是搞不懂他的心意。”
一行人说着话,就缓缓步入代家,欧式复古装修风格的华贵庭院。
时忬正欲说点什么,没等开口,眼角余光就瞥见,一抹身姿俏丽的倩影,眼下还跪坐在庭院中,坚硬冰凉的花岗岩地面。
她一袭雪白的家居素色长裙,纯棉材质,罩在体态轻盈的瘦细躯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