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盺没有所谓的笑笑,抬手假意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
“时忬说的。”
好嘛~
这一晚起,沈茗星跟楚盺,彻底铸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大错。
以至于沈茗星往后,每每想到楚盺当晚的雄姿英发,都忍不住想要主动勾引他。
“别被时忬发现。”
她难得乖巧地点头。
“我知道。”
沉寂半晌,她主动吻上楚盺修长白皙的脖颈,娇声娇气。
“还想要…”
楚盺意料之中的笑笑,在行床这方面,连堪称‘情场高手’的宋骞辰,都没他会的多,不过是他为人低调,不常表现出来而已。
简言之,他想驯化哪个女人,再简单不过。
“自己坐上来。”
楚盺平躺在温热的床面,动都懒得动一下,主要这女人,也实在不值得,他去浪费多余的精力。
“哎呀…你坏死了。”
沈茗星含羞带臊应了一声,便依言顺从地攀过去。
“啊!”
很快,周身又一阵撩云拨雨的暧昧声适时响起,楚盺薄唇轻勾,没由来的讥诮讽喻。
他在想,如果霍七夜见到,曾经他苦苦追寻的女神沈茗星,眼下,是这副欲求不满的场景,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
早上7点,时忬被床头柜的闹钟吵醒,不满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嘤嘤呓语。
“啵~”
男人睁眼,见她是这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还逃避似的直往他怀里钻,忍不住心情大好地亲她一口。
“阿忬乖,老公抱你起床。”
啊?
时忬这大早上的,本来还困意满满,却在听过霍九州,这句充满油腻的话语后,瞬间清醒。
“嗯。”
她也不好反抗他的热情,只能假装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乖乖换衣服,我去做早餐给你。”
把人强制带进盥洗室洗澡过后,霍九州率先穿戴得体,唤来门外的缪曼。
???
时忬却一脸懵逼,这人没事吧?他居然要去给她做早餐?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霍九州诶…
在缪曼尽心尽力地服侍下,时忬换了件纯欲黑色微喇袖,平肩圆领上衣,下体盐系紧身,深灰染黑包臀长裙。
小腿鱼尾裙摆的设计,搭配脚上穿的英伦牛皮系带大头粗跟鞋。
不过6公分的高度,便已衬得她整个人袅袅婷婷,绰约多姿。
缪曼帮她捋顺披散的墨发,做了个微卷的造型,化了个精致恬淡的商务妆容,涂上正红的唇釉。
她整张出水芙蓉的小脸,就又在此刻,显得桃羞杏让,莺惭燕妨。
“少主,有件事…属下不知该不该说。”
出门前,缪曼这么没头没脑的提了一句,顿时引起时忬的好奇。
“你有什么事就说啊,跟我还这么客气?”
时忬边往自己包里,装些常用的物品,边狐疑的扫她一眼。
缪曼欲哭无泪,再三思虑,终是难以启齿。
注意到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时忬不禁秀眉微皱。
缪曼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能让她都感到吞吞吐吐的事,必定不是小事。
“说吧,怎么了?”
时忬放下手里的包包,双臂环腰,做好迎接暴风雨的打算。
“嗯…昨晚,大小姐跟楚律,睡到一起去了…”
“啊?”
时忬一惊,只以为是自己早上起来没睡醒,耳朵不好听错了。
她瞪大一双剪水的秋瞳,面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你没看错吧?”
缪曼艰难地咬住下唇,摇了摇头。
“属下绝不会看错。”
由于缪曼,是出身三方联动情报局的杀手,因此,在时忬每晚入睡后,她奉了应家主母的命令。
需要在凌晨2-4点之间,每隔半小时,替换蓝川,外出巡夜一次,生怕时忬身边,会有突发的危险。
不过这件事,只有时忬时央,跟封清凝知道而已。
“你这个睡了的意思是,他们…”
不等时忬说完,缪曼当即点头,表示确认,并双手附上她跟蓝川,分别在不同时间段,截取的实时录音。
时忬戴上特制的蓝牙耳机,当她听到沈茗星在楚盺面前,是这副如鱼渴水的模样。
她简直惊呆了!
这还是那个趾高气昂,骄傲自负的沈茗星吗?
楚盺的床上功夫,究竟是有多好?
霍亦妍那种百年不遇的大直女,身陷囹圄就算了,连她都这样?
她怎么对得起三哥对她的一番深情?
搞笑的是,楚盺还命她要对自己闭口不提。
殊不知,在应家,她想知道点什么事,不过手到擒来。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时忬气急败坏,摘下耳机,根本是一秒也听不下去。
缪曼摇头。
“事关重大,属下等不敢擅自告知他人,目前只有我跟蓝川,还有少主知道。霍寽霍尃巡夜,是在每天5点之后,他们并不知情。”
时忬点头,气到抬手直揉巨疼的太阳穴。
“一定别告诉任何人,包括祖母。”
缪曼颔首会意,俯身行礼。
“属下明白。”
时忬冷静下来,可还是越想越气,抬手,她狂躁地掀翻梳妆台上,盛满热水的茶杯。
只听“哗啦——”一道刺耳的巨响过后,时忬力道之大,竟然她右手侧掌,径直破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少主息怒!”
缪曼吓了一大跳,双腿不自觉地一弯,当即落于地面,磕了个响头。
回过神来,又急忙抬手捂住,她还汩汩流血的伤口。
“少主,别这样!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这就是缪曼最初,纠结着不想说给时忬听的原因,她就知道,时忬听闻此事,定会大发雷霆。
“阿忬…”
霍九州在应家女仆的帮助下,做好美味可口的营养早餐,见过了时间点,时忬仍不曾下楼。
便折回楼上查看,当他犀利敏锐的眸光,注意到时忬破在右手的新伤。
男人只在瞬间,方寸大乱。
“阿忬!”
他如同一道迅捷的疾风,猛然刮过,倏地来到时忬身边,修长的指尖挥退缪曼的双手,端起捂住。
“邢嘉善!”
他气吞山河的嗓音,正面冲击门外,还站定在长廊等候,几人脆弱的耳膜。
吓的他们不由自主打了个抖,又迅速反应,一拥而进。
“哎呀!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