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我所能,好好对待夏栀,可你也不能让我完全打消,爱你的心思。”
“毕竟我连自己,都无法左右这样的痴迷。偶尔,你也要适当赏赐我一些,属于你的温暖才行。”
时忬听着他这种得寸进尺的话,简直都快要气笑了。
“邢嘉善,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才刚跟伯母夸完你。”
“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时忬这句话,到底是哪个字戳中了他的笑点,邢嘉善无故发出一串悦耳动听的声音,笑个不停。
“时忬,你是不会懂这种情不自禁的感觉的,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吗?那是因为,你没给骞辰他们,能够接近你的机会,不然你会发现,相比之下,我已经表达的十分含蓄了。”
经他这么一说,时忬貌似突然听懂了些什么。
难怪时央最近,会一反常态变成那样,莫非这都是因为爱?
半晌,面对男人情深义重的执着,她终是败下阵来。
“邢医师,我只能答应你,我们会是一辈子无话不谈的好友,其他我做不到,类似今晚的事,我也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邢嘉善笑笑,但凡有的选,谁会甘心只跟她做朋友?
“好,我尽量。”
两人从盥洗室,若无其事地出来时,霍九州还没从书房下楼,时忬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紧张些什么,只觉得自己近期,仿佛做了许许多多的亏心事。
无论哪一件单拎出来,摊开到表面来说,都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嘉善,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呀?”
夏栀喜笑颜开地迎过来,先把时忬扶到沙发上坐好,又一股脑扑进邢嘉善充满古龙水香味的怀抱。
后者抬手,摸了摸她俏皮可爱的小脑瓜。
“大嫂脚不方便嘛,可不是要慢一些了?”
夏栀没作他想,乖巧地点了个头。
“这样啊。”
时忬不动声色的笑笑,清冷孤傲的视线,就转到窗外,看向夜色撩人的美景。
“时忬,大哥刚给我打电话来了。”
沈茗星不知何时,端着一盘洗净的白色草莓,凑到时忬身边,拿了一个喂给她吃。
时忬扭头,一边机械式地咀嚼,一边试探性的询问。
“说什么了?”
沈茗星又拿了一颗,放进自己嘴里。
“他问你怎么样?脚伤好些了没有,他说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时忬一愣。
没接?
她电话一直放在缪曼兜里,大概是她也没听见吧。
“就这些?”
沈茗星想了想。
“他问我们这次,为什么要在北城多待一天,我说是因为需要进修的课业,从两天延长到了三天,他没说什么。”
时忬点头。
“知道了。”
20分钟后。
“阿忬,过来。”
霍九州跟邢康安一起,从3楼书房,下到1楼客厅,第一件事,就是抱起时忬坐在他腿上。
“你刚跟嘉善,在卫生间做了些什么?”
他这么一问,时忬心里当即“咯噔”一声,这男人不会是看到了些什么吧?
那不完了吗?
可转念又一想,她人进卫生间跟浴室的时候,这男人是看不到具体情况的,能够实行监听的概率也很低。
便就实话实说。
“我上完厕所起身的时候,绊到了右腿的麻筋,邢医师帮我按了按而已。”
男人薄唇轻勾,露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笑容。
“阿忬,你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吧?”
该怎么说呢?
或许是他跟时忬,真的心有灵犀吧?
每当这女人在其他男人的强制下,做了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心底都会隐约现出一股,似有若无的危机感。
时忬从容不迫,秀眉一挑。
“哦?你不相信我?”
男人摇头。
“我不相信他。”
时忬听完,眼皮一翻。
“阿州,他是你有着过命交情的好兄弟,疑心不要太重,你要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自有分寸。”
时忬这么说,霍九州无法反驳,他已经太久,没听过时忬,温柔的唤他一声“阿州”了。
似水如歌,莺声婉转。
以至于他一高兴,面如冠玉的俊颜贴上女人出尘脱俗的小脸,情动不已。
“阿忬乖,我爱你。你知道我不能失去你,这个世界上,无论谁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我都一定,会让他死的很惨。”
时忬笑笑。
“我明白。”
她明白个屁!
可时忬现在,也只能默默祈祷,这些男人真的别再靠近她了,包括这个傲睨万物的霍九州。
她是真的疲于应对,他们那些所谓“把持不住”的情意。
……
晚9点整。
邢家别墅的晚宴正式开启,霍九州跟时忬照旧坐在餐桌的副位。
不过今晚,坐在时忬身边的人,换成了邢嘉善跟夏栀,对面的副位,则是霍七夜跟沈茗星。
这么坐的主要原因在于,邢嘉善受了邢康安的命令,要他负责帮时忬倒酒。
开餐之前,时忬按照惯例,命人奉上大礼,由于邢家是以西药产业,现代医学为主。
时忬送给邢康安夫妻的,是一整枝不太常见,形状秀丽雅韵的野山红参。
年份足有百年以上,且占满了一个长宽各有80公分左右的豪华锦盒,参味浓郁,参形完美。
可谓药中瑰宝,天赐佳品。
目测价值远超上亿之多,引得夫妻俩喜出望外,赞不绝口。
邢康安:“小忬有心了!你人来就算了,还带了如此名贵的大礼,类似此等百年野山红参,我还从没见过质地品相这么好的呢。”
赵若音:“是啊小忬,你人第一次来到邢家,该是我们为你准备礼物才对。”
时忬摇头,说法大同小异,进退有度。
“伯父伯母别这么说,作为晚辈,来到长辈家中吃住,理应献上该有的尊敬,正因为是第一次来,才更要给出能够拿的出手的东西,等到下次光临,我还不送了呢。”
“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在座各位立马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何况,邢应两家能够联姻,亦是我祖母跟夏叔多年来的愿望。夏栀作为家中三小姐,能与邢医师喜结连理,实属她之荣幸,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自不必多说客套的见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