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忬下车看了看,围绕在通体,刷着桔红漆皮北欧风,8层别墅周边的,尽是水木清华,碧波浩渺的湖光山色。
不同于宋家别墅的时尚潮流,气势恢宏,邢家别墅要显得端庄秀丽许多,也更符合邢嘉善的个人性格特征。
古道热肠,文质彬彬。
“忬忬,你看我这样穿行吗?”
夏栀进门之前,特地扯着身上的裙摆,在时忬面前转了个圈。
后者指尖摸索着精致的下巴,认真帮她剖析一番,夏栀今天穿的,是一条法式淡黄色,长袖翻领收腰A字连衣裙。
样式偏向韩系通勤,搭配她随手用栀子花发卡,别在脑后的宽松鸡毛头,千金归来系列妆容,浑身上下,倒也透着一股素雅的清柔。
时忬欣赏片刻,发自内心的认同。
“可以,我觉得不错。既不显得惹眼,也不落于平俗,很适合你。”
夏栀听她这么说,嘿嘿一笑,安心了不少。
“阿忬要不要,也换条好看的裙子?”
霍九州刚说,霍尊立马很长眼色地打开一辆保姆车的车厢,里边装的,都是成套的高定私人男女品牌服饰。
时忬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白裙配小白鞋。
“这不挺好的吗?不换了吧,反正今晚的主角也不是咱俩。”
霍九州点头,宠溺地摸了摸她眉清目秀的小脑瓜。
“好,听你的。”
宋骞辰适时凑了个头过来,溜须拍马。
“对啊老大,大嫂人美,穿成这样已经是风姿难及,再换条更好看的,那人家伯父伯母,还不得被她迷昏过去?”
邢嘉善:“哈哈哈!还真有这个可能!”
楚盺:“看你那个骚包样!我看最后,要被大嫂迷昏过去的人是你吧?”
沈夏季:“哈哈哈哈!”
霍亦妍霍七夜:“哈哈哈哈哈哈哈!”
霍九州也难得配合他们,发出一串悠扬爽朗的笑声。
唯独时忬,忍不住抽了抽无语的嘴角,这帮人要不要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哪有那么夸张啊?
人到邢家别墅门前,邢康安跟赵若音早已带领身后的若干女仆保镖,等在那里。
见到霍九州跟时忬过来,急忙热情相待。
“霍总,小忬,你们来了?外边天冷,快进来吧~”
想来是邢嘉善提前跟自家爸妈,打过招呼的缘故,他们并未如同宋家夫妻那般,尊称时忬为“夫人”。
这倒让她感觉如释重负。
“伯父伯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邢康安笑的合不拢嘴,拍了拍时忬冰凉的手背。
“哎?小忬说这话就见外了,你人能到我家里,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赵若音拉起时忬另一只小手握住,点头附和。
“是啊小忬,你不用这么客气,你还从没来过家里吧?日后若是得空,你就常来走动。”
时忬点头。
“好。”
该说不说,邢嘉善的面相,长的跟邢家夫妻,还真就各有五六分相似,一家三口都是如出一辙的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难怪能调教出这般温文儒雅,和风细雨的儿子来,想想夏栀,还挺有福气的。
“霍总,请去楼上书房小坐片刻。”
邢康安本着兢兢业业,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
在霍九州进门的第一时间,选择先把邢氏企业的年度财务报表,拿给占股百分之40的顶头上司查阅。
男人礼敬有加地朝他点头,薄唇对着时忬柔软的眉心,落下轻盈的一吻。
“阿忬乖,让嘉善跟夫人照顾你,我随先生去去就来。”
依照霍九州目中无人的行事作风,他能如此称呼邢家夫妻,已是给足了该有的颜面。
自然也就不难看出,霍九州对于邢家的重视程度。
时忬乖觉地莞尔一笑,欣然答应。
“好。”
目送两人及其下属离开,邢嘉善赵若音一左一右,扶着一瘸一拐地时忬上到顶楼。
“这是嘉善的卧房,摆的都是些医学相关的书籍,他这孩子无趣的很,平时也没什么特别的嗜好,不是独自看书就是与人饮酒。”
邢嘉善听母亲这样跟时忬评价自己,不由得俊颜一红。
“哎呀,妈…谁无趣了?”
时忬被邢嘉善的窘迫逗笑,打眼看了看卧室的装修。
大多以清一色的暖白碧青为主,格调含带简约休闲风,没有过多复杂花哨的装饰,看着也舒心。
“这很好啊,说明邢医师是个正经的谦谦君子,不花心,也无不良嗜好。”
赵若音面带微笑地连连点头。
“小忬可真会说话,嘉善这孩子能有您这么位好友,是他的幸运。”
时忬又笑。
“伯母过奖了,平日还是邢医师照顾我的时候更多些。”
赵若音:“那都是应该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圈逛下来,时忬发现,邢家别墅的布局照旧非常合理,通体也是一切从简中,蕴含着雍容华丽。
例如:帝王绿翡翠茶几,黄花梨木旋转楼梯,天地皮欧式沙发,鎏金地砖,云锦3d浮雕竹叶壁纸。
连一个摆在客厅的小物件,都是价值不菲的青白玉混合晶石雕铸。
该怎么说呢?
质朴无华,却也玉树琼花。
“我想上厕所。”
时忬重新坐回到楼下客厅沙发,见赵若音带人去到厨房忙碌,这才压低声音,扯了扯夏栀的衣袖,凑到她耳边低语。
她都憋了一路了,当着人家的面,又不好意思直说。
夏栀会意,立马扶着她站起。
“好呀,我带你去。”
迎面端着沏好的热茶,过来的邢嘉善,看两个女人要走,不禁觉得疑惑。
“怎么了?”
没等时忬去捂夏栀多话的小嘴,她已经全盘托出的如实相告。
“奥,忬忬想上厕所,又不好意思说。”
时忬当场无语,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敏感话题”?
时忬局促的要命,邢嘉善却大方的笑笑,这女人跟他,总是那么见外做什么?
“大嫂,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带你去吧,你脚不方便。”
时忬刚想说不用,她有缪曼,男人已经不由分说,扶着她朝盥洗室的方向过去了。
得!又是欲哭无泪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