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靇说着,就从闻泉手中,接过一份事先拟好的合同文件。
放置时忬眼前的桌面,指尖凑过去点了点,示意她翻开看看。
“霍家愿出资30亿,占你应龙堂百分之25的股份。自然,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要求,也是事先请人打听过,应龙堂成立之初,共投资百亿之多。至于这多出来的5亿,只为彰显霍家想与应家真心合作的诚意。”
“应龙堂所产的古法酿造白酒天下闻名,更是国内外无数名门贵胄,争先抢夺的酒中极品。我相信,凭借应家特立独行的眼光,加之霍家的利析秋毫。未来,应龙堂的发展趋势,定会更上一层楼,创下史无前例的新高局面,忬儿你觉得呢?”
他还真有自信啊!
时忬打开文件,大致扫了几眼,可谓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直到全部看完,时忬礼貌的笑笑。
“当然,以霍家的见经识经,睿智高明,我也相信,未来应龙堂,定会在霍家的帮衬下,与日俱进。”
霍靇似乎非常满意时忬的说法,与之相视一笑,了然于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只要忬儿与我签下协议,30亿资金立马到账,同时,出自霍氏财团的相关专业人员,也会悉数进驻应龙堂内部,为你倾尽全力。”
“另外,这个项目,我会交给九州去做,并且每个月,他会以视察工作进度的名义,去到东城出差3天。”
“我想以忬儿的包容万象,你应该不会介意这点小事吧?”
搞半天,这才是他来找自己合作的主要目的吧?
还出差3天,直接说是他要亲自过去,打算这辈子都把她给盯死得了。
霍家可够有钱的!
出资30亿,就为帮自家嫡长孙以“玩儿”的名义,让他能够顺理成章去到东城,借此讨他欢心?
咋就这么会来事儿呢?
纵然时忬勉为其难,可念及两人“一饮定胜负”的有言在先,她也只能无条件接受霍靇的提议。
他霍家出尔反尔,言行不一,她时忬可不是这种人。
“没问题,就按霍董说的办。”
言毕,时忬接过闻泉递来的签字笔,“唰”“唰”几下,在乙方处,签下好看的“应时忬”三个大字。
霍靇见状,当即朝她竖起赞誉的大拇指。
“爽快!我就喜欢跟忬儿这种,立竿见影,雷厉风行的人合作。”
时忬压住心底的无语,强颜欢笑。
“霍董过誉。”
边表面跟人温恭自虚的笑,边背地暗自破口大骂。
他妈的!
又被人给摆了一道!
她就知道,来霍家一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谁在乎他那30个亿啊,她应时忬是拿不出来吗?
……
待到霍家家宴结束,已是深夜11点多。
时忬哈欠连天地拎包出门,没等往庄园门口走去,就被霍九州一家三口及时拦住。
“干什么去?你今晚要跟我住梨庭。”
“什么?”
时忬一听,简直惊呆了!
这人没病吧?
他最初只说,要她过来参加霍家家宴,也没说还要她留这住下啊。
“为什么?”
霍九州当场被她的不解风情气笑了,这女人,还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
“没有为什么。阿忬,你这3天,都要跟我住在这里,我说了算。”
话落,霍九州没再给时忬任何能够反驳他的机会,只是自顾自揽起她的杨柳细腰,调转方向,往梨庭主院过去。
“哎…”
可怜时忬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被男人拽地一愣一愣的。
“可是,枫林别墅区那边,我都叫人过去提前收拾好了。”
时忬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但这听在霍九州耳里,都是她想要拒绝自己的说辞。
“阿忬!”
男人停下大刀阔斧的步伐,一张邪魅至极的俊颜,就骤然贴近女人脸前。
“你是今夜也想体验一下,‘一晚六次’的感觉吗?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那只是费泽意的极限,不是我的。”
他这话说的意图太过明显,时忬要是再听不懂,那就不合乎常理了。
好好好。
时忬看来看去,这该死的男人,也就只会用同一件事来威胁她到底了。
当即笑靥如花,双手合十,相当配合地点点头。
“住住住,我住!你说住哪就住哪,这多好啊!”
扭头,时忬又换了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声嘀咕着。
“这可真是太好了,气死我了…”
“哈哈哈!”
梅微被时忬这种两极反转的表情逗的不行,笑的怎么都直不起腰来。
她儿子的阿忬,还是这么幽默风趣,令人欣喜。
“好了阿忬,伯母带你进去,别跟九州一般见识,他知道个屁啊!就知道吓唬我们阿忬。”
说着,梅微就亲热地挽起时忬的手臂,带人接着往梨庭走去。
所谓“梨庭”,便是这通体7层高的纯白镶金欧式别墅四周,种满了浓淡相宜,层层叠叠的淡黄米色梨花,据说是由于梅微酷爱梨花的缘由。
早些年间,霍政通便专门派人,往此处移植了漫山遍野的稀有品种梨花树,这其中随便一棵的价值,单拎出来,怎么也要有个小几百万。
并特地将庭院的名字,更名为“梨庭”,当真爱妻心切。
如今北城,正值深冬的季节,这梨花树还能开的枝繁叶茂,傲雪迎霜,一看便知,是没少花心思。
时忬抬起白嫩无瑕的小手,接了两片掉落的花瓣,捧在掌心,垂眸看了看。
见过花开就好了,何必在意花落谁家。
可惜这句话,霍九州永远不懂。
玉手翻转,时忬任由花瓣,随意逃离她禁锢的掌心。
霍九州看清楚了。
时忬是想通过这个细微的举动,来告诉他,放任自由,才是彼此之间最好的出路。
可他偏不!
坚定过这个想法以后,男人双臂拢过时忬曲线曼妙的身体,抵在胸前。
“阿忬,你知道吗?如果你此生,注定无法属于我一个人。”
霍九州长指缠绕她一缕芬芳馥郁的秀发,捏在掌中把玩,又漫不经心的补齐后边那句。
“无论最后,你决定嫁给谁,他都一定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