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时忬应了一声,刚一起身,再度被霍九州揽着坐下。
玉手轻抬,霍寻领命,从缪曼手中接过提前配好的药丸,原封不动,搁进霍九州掌心。
男人将这三粒颜色两深一浅的黑灰色药丸,凑到鼻下闻了闻,纯中草药的味道。
这才亲自送进时忬嘴里,接过霍寻倒好递来的温水,喂她喝下。
缪曼无语,可以想象,倘若日后,少主真有嫁给他的那天,便是一如眼前这般,身不由己的局面。
6点10分。
霍九州垂眸,看了眼百达翡丽的石英腕表,长指轻点身边,在此守了一整天的女仆。
“给夫人更衣。”
???
时忬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放下手里还在摆弄的魔方,一双秋波流动的眼睛,带着些许不可思议,看向霍九州。
一天换三套?没这个必要吧?
可见男人的神情,是不苟言笑的强硬,时忬无声叹气,听话地跟人走进身后的内室去。
重新换好上午来时,穿的那条黑色法式性感拼接,方领收腰包臀假两件连衣裙,以及毛领袖口呢绒大衣,7公分尖头系带高跟鞋。
时忬无语,这不就是跟白天一样的装束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换来换去呢?
她算看出来了,这个霍九州摆明了是在变着法的折腾她玩呢…
涂了点缪曼递来的正红色珠光唇釉,时忬收拾妥当出门时,霍寻霍尊正服侍男人,穿上最外边的黑色风衣。
时忬懂了,这是要带她出门去。
下班这么早的吗?
不应该吧?
“过来。”
察觉时忬人还直不楞登,杵在原地看着自己更衣,霍九州薄唇轻勾,露出一抹玩味肆意的笑容。
时忬回神,拎着手里的爱马仕迷你款包包走过去,任由他长臂揽住自己的纤纤细腰,带着她出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老大,大嫂。”
早已穿戴得体,等在阙予地下停车场的邢嘉善跟宋骞辰,看人过来,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时忬点头回应过后,被霍九州带上他的私人专属座驾,劳斯莱斯·州寂。
“你带夫人的下属,坐后边的宾利。”
车开之前,霍九州简单吩咐霍尊一句。
“好的,霍总。”
一路无话。
时忬打眼看着,街道两边一闪而过的风景越发熟悉,心底隐隐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霍九州放下掌中的文件,捧着她娇艳欲滴的小脸亲了亲。
“回家。”
回家?
时忬顿了顿。
回哪个家?
“你要带我回霍家?”
男人点头,答的干脆利落。
“嗯。”
???
时忬听完,忍不住下意识的开口拒绝。
“为什么?我不要去!”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进过霍家新宅的大门,她很抵触回到霍家去,仿佛是那里,有什么让她感到绝望痛苦的回忆。
以至于她当场给出过格的反应。
“停车!”
霍寻透过后视镜为难的扫她一眼,霍总不发话,他哪敢停车啊?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假装没听清,继续朝向星州深处路行进。
“霍九州,我要下车!”
时忬急了,她想伸手去拉车门,却被男人反手钳住,扯着她一把拽进怀里,紧紧箍在胸前,动弹不得。
“阿忬,你要听话。”
霍九州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也不生气,绷着极少的耐心,温柔提醒。
“我不!嗯…”
时忬嘴里,刚吐出两个反抗他的字来,就被男人强势的双唇堵了回去。
长指顺势按下座位扶手上,一个凸起的黑色纽扣,车内前后座之间,就被一道向上升起的单向墨色玻璃镜片区分开来。
促使整个宽敞的车后座,形成一个隔音防窥的密闭空间。
时忬挣扎的双手,被男人单臂锁住,一张诱人的红唇,被他亲的又麻又痛,他缠着她香软的舌肉,亲的啧啧作响,周身不断传来的刺耳水渍声,暧昧且尖锐。
可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时忬顺利冷静下来。
“阿忬!”
直到男人耐心告罄,压着她躺倒在车后座的青皮椅料上。
“你是想体验一下车震的感觉吗?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你猜我要是就这么把你给办了,你今晚去到霍家,还能不能好好走路?”
霍九州吐气如兰的薄唇,近在咫尺,夹带着显而易见的情欲,混合不容置疑的气息,轻重缓急,喷洒在时忬白皙干净的耳廓里。
时忬的严防死守,顽强抵御,在力拔山河的男人面前,就是脆弱到不堪一击的东西,她咬紧牙关,左右为难。
“你为什么总是要逼迫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对于时忬的质疑,霍九州不予置评,只是自顾自的说。
“你若一早就肯配合我,把你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跟我结婚,亦或是乖乖待在我身边,那么你所谓的逼迫,就都不成立。”
时忬简直气笑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他这么自以为是的男人?
果然有些人,他刻在骨子里的蛮横专权,飞扬跋扈,不会因为一顿简单的火锅而改变!
“霍九州,我的人生,不是只有你这一个选择。”
“呵~”
男人轻勾唇角,笑意嗤嘲。
“没关系,我来替你选。”
话落,不等时忬再说一句,男人薄唇顺着她雪白的天鹅颈,游移到丰盈的胸前,沿路留下一串,殷红醒目的吻痕圆点。
长指一挑,轻松撩起她下半身的裙摆,没等再有多余的动作。
“我去!”
时忬终是妥协。
她不能失去宝贵的初夜,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男人不为所动,照旧拉开裤链…
“霍九州!”
时忬都快急哭了,她粉拳紧握,屈辱地捏起,又被男人霸道地撑开,与他十指紧扣。
“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嗯?”
他学着之前逼她为自己暖床的样子,撩云拨雨,旁敲侧击。
时忬彻底崩溃了…
为什么他总要这样对她?为什么无论她是时忬还是应时忬,她都逃不过霍九州的压迫?
意识到男人已做好事前的准备,正缓慢躬起修长的身躯。
时忬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大喊。
“你!我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