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记得把值钱的东西带上,其余的…烧了”
“是”
入夜,惨叫声与打斗声自宋府传出,惊醒的人赶紧报官,却还是来晚了,大火已经吞噬了唐府,许多百姓都来围观,火无法扑灭官差只能保着周围的房屋,愣是不敢靠近那大火
宋府养了几个暗处的影卫,在宋父有危险的时候自祠堂出来与杀手阁的人缠斗,杀手阁人数众多,很快便将他们杀死,而后屠了满府,搜刮了宋府的银钱,便一把火烧了从隐蔽处离开
“阁主,这是在宋府发现的,已验过,无毒”阿二拿过一封信给唐晚
唐晚接过看完后不由得笑出声“宋渊霖可是个头脑聪明的好主儿,真想看看他孤身一人会如何翻身,宋家从二品跌至五品,举家又被屠戮殆尽,不知道他一个人如何翻身呢…又如何斗过二品的泗府”
“让他们停止追踪宋渊霖,待宋渊霖回来找个机会让他知晓这信的存在”
“是”
“阿十,今儿个缴了多少银两”
“总价值预估大概二十万两黄金”
“拿十万两给我,其余全部奖励给今晚参与的人”
“是”阿十激动极了,发财了发财了
——
时间回到清晨
冬灼与春风二人看护小姐不力,自请了家法伺候,那尺子打在后背上十下便疼得她下不来床
“很疼?”男人迷茫的看着她呲牙咧嘴的样子
“你怎么又进来了,我后背都给你看光几次了,你负责吗你”
“负责?”他歪头疑惑
“算了算了,反正你现在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过来,喂我吃零嘴”
他乖巧的走过去,捻着其她丫鬟给她说的零嘴,喂到她嘴边
“嗯…这个不好吃,苦的,挑那个黄色的,那不是黄色,你个二货,那,那个”冬灼急得都要起来自己拿了,她伸出舌头指着那黄色的甜梅
下一瞬甜梅被放在舌头上 她满意的卷着咀嚼
路丞州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甜吗?”他歪着头问她
“很甜,你也要?去,吃那青的,那个苦苦的,很好吃”
“我不要那个,我要你嘴里那个甜的”他乖乖回答
冬灼咀嚼的动作一顿,看着他,跟见鬼了一样“好哇你,伤了脑子都还知道要调戏我这样的小姑娘,怪不得被打这么惨,肯定就是因为你调戏别人”
路丞州懵懂的看着她,伸出手捏着她脸颊迫使她张开口,另外一只手捻着她嘴里的甜梅塞进了自己嘴里
“嗯!很甜”他重重点头
“啊…!!!”冬灼气的尖叫“你这个蠢猪,你居然敢轻薄我”她不顾手上疼痛伸出手拧在他腰上,他腰上全是肌肉,硬邦邦的,压根拧不动,她又去拧他大腿,好家伙,全是肌肉
“把手伸出来”她微笑着
他乖乖把手伸出,冬灼直接咬在他手背有肉的地方,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冬灼用力咬了一下,气不过,咬第二下,看他还在那里发呆,又咬了一下
“你为什么咬我”他歪头,神色委屈,好似要哭出来
冬灼心虚的低下头“你刚刚这么做是不对的,那是轻薄我,你轻薄我了,我当然要教训你了,这就是教训,知道了吗”
“哦…好吧”
“那你今天还给我入妆吗?”自他清醒后冬灼便经常在他脸上试妆,慢慢的他就习惯了
冬灼眼神不清白的看着他“你不会是断袖吧?还有喜欢入妆的癖好”
“嗯!我喜欢你给我入妆”她会特别温柔,还离他很近
“说,你是断袖”
“你是断袖”
“说你自己!”
“哦,我是断袖”
“哈哈哈哈哈”冬灼见他这么乖的给自己欺负,顿时得意洋洋
待下午唐晚来看她的时候便见她趴在床上盖着被子,旁边还有人伺候着
“哟,瞧瞧,我这是白来了呢,这小日子过的”
“小姐?小姐…”冬灼一愣,随即眼眶就红了,眼泪一下子砸下来
“哭什么”
“都是因为我没有看好你,呜呜,对不起”
唐晚轻轻抱着她“灼儿,是我明知有药还喝,不怪你”
又哄了好一顿才将人哄的破涕为笑
“这个便是你说的路丞州?”
“是啊,他摔傻了,大少爷说他是全村供养出来的,如今却被打成了这样,看在他照顾我的份上,过些时日我便托人给些金叶子让那些村民再重新培养一个,再给些补偿,哎,这个吃药可要花不少钱,还是让他留下吧”
唐晚仔细看着他,不对劲,上辈子她没有见过路丞州,但是也听说他长得让人一见便如沐春风,温柔似要溢出来,如今这人身上全是桀骜不驯的气焰,可那天的衣服与香囊她确实查过了,的确是他,前世他可是考上了状元的,听说一直在找一位姑娘,她死前听王府的丫鬟闲聊说过,他依旧在找一个姑娘,一直未娶,所以他找的是灼儿?是她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让他今生摔傻了?那岂不是将未来一代重臣给毁了…
“灼儿,这药你记得涂抹,我喊阁楼里会医术的人替他相看,看是否能医治好他,这是阿拾之前给的药,抹了便好的快”
“嗯,我知道了”
目送唐晚离开冬灼失落的低下头
路丞州见状便学着唐晚上前轻轻抱住她,与对唐晚的依赖和温柔不同,她直接一巴掌甩他下巴上,扯到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灼儿…”委屈又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冬灼一愣,突然明白了他是在学唐晚哄她,不由得有些想笑
“我可跟你说,我是女子,你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只有夫妻才可以这么亲密,知道吗,我们不可以”
“那我们做夫妻,不就可以了吗?”
冬灼顿时哈哈大笑“你连夫妻是什么都不知道,去玩去”
路丞州低头沉思,那他问阿十兄弟去“我要金叶子”他伸出手,神色无辜
“在柜子里的荷包上,自己拿吧,我要睡觉了”
“哦”
阿十说了,只要给他金叶子,找他干什么都可以,那他问问他,什么是夫妻
——
第二天唐晚起来便见唐镇江疲惫的坐在院中,旁边是脸色苍白的唐溱,唐肆被安排出去打理暗中的铺子了,不在府上
“说吧,为什么,又屠了宋府”唐父疲惫沧桑的声音传来
“他们不死,死的便是我们唐府”
“胡闹!”唐镇江猛的拍桌
“你怎知他们会对我们唐府动手!唐晚,你现在为何如此残忍!宋府上下奴仆主人可是有近百人啊!”唐镇江眼眶通红,盯着唐晚,试图找到以前那个乖巧的女儿的气息
唐晚怔愣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在怨她,怨她杀了如此多的人,她不由得有些茫然,所以她该不该杀那些人呢,她真的做错了吗…可前世唐府满门死的更加惨烈啊…我做错了吗
“你是不是还打算屠了云泉城一城的人”
“…是”她听到自己轻声回答
“阿云,将小姐看好了,不许她踏出院中一步,不许杀手阁的人再联系她”
“是”
“不可以,爹,那一城人不死终将反噬唐府,他们必须死”
“将小姐带进去”他说完疲惫的离去
“是”
“得罪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