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忘了你在哪儿?千万也不要忘记你是谁。”
无邪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他手中打着一个打火器。
我没有。
黎簇睁开自己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放置在前面的巧克力蛋糕,蛋糕上插着一根蜡烛,蜡烛上面火光摇曳。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巨响传来,一朵绚丽多彩的礼花在李簇的身旁轰然炸开!
瞬间,无数细碎而斑斓的花片和五彩飘带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纷纷扬扬地从半空中洒落而下。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毫无防备的李簇整个人都被吓得浑身一颤,心跳陡然加速。
他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如梦幻般飘落的碎花与飘带,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汪小媛看到黎簇被吓到了也有些无措,“怎怎么了?”
黎簇摇摇头,“没事。”
侧头看向一边的汪小媛的,“我突然觉得苏万的眼光真好,你对我真好,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汪小媛听到这句话,嘴角边的笑容压不下去,“怎么我之前对你不好吗?”
黎簇想了想,“好,可你还是沈琼的时候没有现在对我那么好。”
汪小媛笑着将后面的藏着的东西拿出来给黎簇看,她将东西递过去的道,“呐给你的礼物。”
黎簇笑着收下,在上面的包装反过来看他看到了一处的生产地。
时似年在汪家谈了很多天之后,终于领到他的第一份任务。
“苏难那边失联了,你去看一眼,保证任务执行正常。”
“收到。”
雪山之下,凛冽的寒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咆哮着吹过。
那风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开来。狂风卷起了漫天的雪花,形成一片片白茫茫的雪雾,让人视线模糊不清。
寒冷的气息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暴露在外的肌肤,带来阵阵刺痛。
风中还夹杂着细小的冰晶,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仿佛被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
汪家人把他放在这雪山之下,就离开了,看来剩下的路让他自己走。
时似年将口罩戴上,裹紧自己的帽子,走进了这一片白茫茫的雪山之中。
苏难在整个庙中,四处观察着,最终他在后院里看到了一个落满了雪花的石像。
将上面的雪花剥开,露出下面一个戴着兜帽抱着剑的石像。
石像流着眼泪。
此时,无邪也拐了过来。
苏难问到,“这个石像为什么在哭。”
无邪走上前看着这个石像,“因为这个人曾经在这里,和最爱他的人度过了三日,并在同时失去了,陪伴他半生的人。”
苏难定定看着这个石像,“他就是张家的那个少年吧。”
无邪点头道,“我为了找他们曾去了一趟尼泊尔,而在尼泊尔,我看到了一幅油画。阴差阳错的就找到了这,看到了这个石像。十年了,你能想象吗?他们已经离开我们十年了。
而他们就和没有离开一样,他们的记性都不太好,不过没有关系,我会带着他们继续走自己之前曾经走过的路,让他们想起来我到底是谁。”
苏难听到这里道,“有时候真羡慕你们,如果有一个人离开的话,有那么多人会惦记的,更何况你们是两位,就在我们汪家,如果一个人离开了的话,就是真的离开了,很快就会被人遗忘,在汪家我们不能有过多的个人情感。”
“他们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呢?”苏难问道。
“如果我没死的话,无论你是哪个苏难,汪家的也好,探险队的也罢,我们都会记得你的。”无邪背过身道。
“对了,我和你说过,他们的那个故事吗?当年一个张家人来到了藏海花,爱上了一个将要被做成阎王骑尸的女子。
他们生下了一个孩子,然而女子命不久矣,她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这个喇嘛庙的喇嘛。但是好景不长,她的孩子被还是被张家发现了。最后,他被埋葬在了这一片藏海花之下,只为求得了三天,变成不活不死的状态。
很多年后,他的孩子终于知道这件事带着他的伙伴来到了山上,但是中途发生的一些事情,导致他的伙伴受了重伤,你也知道那伙伴就是我的四叔,他带着重伤的伙伴来到了这个庙里。
但是她没有醒来距离藏海花的药性结束之后,她就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可是她到最后还是没有醒。
这生日寂静的,同时失去了亲人和朋友,有些感情不必多说,虽然很短,但是足够铭记一生。
在那里,他亲手埋葬了他的母亲和他的朋友。其实我也不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四叔依旧是活着出来了。”
雪山之巅,晨曦初露,那微弱而柔和的光芒渐渐地洒向了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时似年艰难地迈着脚步,一步一滑地向前走着。他眯起眼睛,努力地望向远方,隐约间,一座喇嘛庙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这座喇嘛庙静静地矗立在雪地之上,仿佛已经与这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它那红色的砖墙在洁白的积雪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但又因为距离较远和雪雾的遮挡,给人一种若隐若现、如梦如幻的感觉。远远望去,那红色的砖墙就像是隐藏在白雪中的一抹神秘色彩,吸引着时似年的注意力。
看来他要到地方了。
无邪邀请苏难和他一起去散步,走在雪山边的山崖之下。
两人聊着天,忽然无邪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汪家。”
苏难看着远处飘扬的雪山,“无邪,你知道吗?我是为你而生的,从你出生开始,我们汪家就已经监测到你了,并且推测到你最有可能会进入古潼京,所以我出现了,他们为你单独制定了一个计划,而不是这个计划的实施人。
是的,张起灵圣婴的身份固然令人可怜,但是你这全程被监视的人生不更加可怜吗?而我,呵呵,又有什么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