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A5的位置上的防守员,因为他刚才的失误,导致整个队伍被罚球,他低着头,心情看上去不太好。
旁边的队员安慰道:“不就是罚两个球,又没有多大事。”
钱泊也开口:“有什么不开心下场后再说,我们先守好球。”
比赛场上没有给他们太长时间相互安慰,对面的球员已经站在A3的位置上,裁判员将球抛给他。
叶梁浅看着赛场,她问:“你说他能投得进吗?”
“我不……”
褚孑诀话还没有说完,球砸到球框,发出‘嘭’的一声响,直接往褚孑诀的方向飞起。
他躲闪不及,脑门直接跟球来了一个 亲密接触。
“嘶~哈。”褚孑诀捂着头,没几秒强装镇定的直起身子,他揉揉刘海,整理了一下他留的微分碎盖。
在球飞向他的那一刻,褚孑诀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在喜欢人的面前,一定要留下完美印象。
所以在叶梁浅还没有开口询问前,褚孑诀已经开口:“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褚孑诀强装镇定,咬牙强忍着。
虽然之前聊天,叶梁浅一直笑话他招球砸这一件事情。
但当球真的在她面前砸到褚孑诀时,叶梁浅笑不出来。
她伸手去摸褚孑诀的头,语气有些焦急:“那么大一个球砸过来,怎么可能没事。”
褚孑诀强装镇定,语气里甚至带着调侃:“关心我?”
因为周围的人都注意过来,褚孑诀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看着叶梁浅在笑。
有喜欢褚孑诀的女同学自告奋勇的递来一瓶水:“孑诀同学,这水是冰的,你要用水敷一下吗?”
褚孑诀下意识去看叶梁浅的脸色,叶梁浅没去看他,目光落在球场。
褚孑诀有些失落。
他将视线又放在那个女生身上:“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褚孑诀拒绝,眼里是淡漠的疏离。
那个女生明显愣在原地,她的手紧紧抓着矿泉水瓶,脸颊是被人拒绝后,觉得尴尬透出来的粉红色。
褚孑诀也注意到,为了不让她更加难堪,褚孑诀温声道:“我觉得有人比我更加需要。谢谢你的关心。”
“啊。”那女生的颜面回笼,她朝着褚孑诀道谢,随后将矿泉水瓶随手塞到一名在旁候补的人手中。
叶梁浅的余光注意到女生的离开,她轻轻碰了一下褚孑诀的手背:“喂,你真的没事吗?”
周围人的视线已经转回赛场,对面的两次罚球只进了一个,得了一分。
褚孑诀放肆起来,他靠近叶梁浅,步步紧逼:“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叶梁浅偏过头:“因为我们是同学。”
“如果周原铭也被球砸,你会像担心我那样担心他吗?”褚孑诀穷追不舍。
“会。”叶梁浅嘴上这么说,但看了眼球场上灵活矫健的周原铭,暗想,他就是被铅球砸了感觉都能来一场篮球赛,一颗小小的篮球怕什么。
“那我可以要多一点点关心吗?”褚孑诀的语气里带了些可怜兮兮与恳求。
“别装。”叶梁浅’啧‘了声,但还是特别吃他这一套,语气软和下来:“你是我同桌,跟他肯定还是有区别的。”
最后的胜出项目是他们班,他们班的人围上去起哄,周原铭最后一个三分太漂亮了。
几个其他班长得不错的女生上前去找他要wx,他挠挠头,很痛快的给了她们。
叶梁浅的目光随意一瞟。
一切时间都是那么的好,人群中,一个女生转身离场,本来叶梁浅是不会注意的,但她书包上的粉红色小熊玩偶太引人注意。
那个女生走得很快,叶梁浅没去多想。她收回目光,周原铭已经朝他们走来,他一把搂过褚孑诀的肩膀:“够兄弟。”
叶梁浅忍不住屏住呼吸,果然刚刚运动完的人,身体难免不了一些味道。褚孑诀将他的手拨开,从兜里递过去一包纸巾:“擦擦吧。”
周原铭心眼儿大,没有体会出褚孑诀嘴里的嫌弃。
他接过褚孑诀手里的纸巾,用肩膀撞了一下钱泊的肩膀,他感慨道:“还是孑诀心细。”
叶梁浅目光落在刚刚那一群要到wx的女生,她们聚在一起看着他笑,脸颊上还带着羞红。这么明显的意图了,周原铭还能全部加上。
叶梁浅打量着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他看着也不像会养鱼的,叶梁浅忍不住问:“怎么别人要wx,你就直接给?”
他自认为帅气的撩了一下头发:“她们对我的球技可是百分百的认可,我很宠粉哒。”
周原铭傻笑着,忍不住幻想以后:“如果以后开篮球馆,她们来报名的话,享八折优惠。”
叶梁浅被他惊奇的脑回路震惊,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牛逼。”
他龇着大牙,傻乐着:“梁浅,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厉害。”
叶梁浅:“你打球打傻了吧?”
叶梁浅看着还在傻乐的周原铭,有些怀疑人生,她有些不真实。她轻轻扯过褚孑诀,小声问::“他以前打完球也这样?”
褚孑诀还来不及开口,周原铭已经开口:“我上学期脚扭伤了,没有参加。”
叶梁浅点头,难怪夺冠后那么开心。
周原铭没在这里停留太久,刚刚已经有人将他喊走。
篮球赛已经比完,现在已经五点四十多分,他们相视一眼,统一决定不回宿舍了。
他们本来是想在吃饭那边的凉亭小坐一会儿就回教室,没想到那里已经被一对小情侣占领。
女生就这么躺在男生怀里,这里的树木茂盛,那对小情侣没有发现他们。
石桌上的饭盒应该已经被送饭的阿姨收走了,上面干干净净的。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回到教室。
毕竟荷花池那块风水宝地,哪一片的情侣,每走五步都能碰见一对,他们过去太尴尬了。
他们前前后后的走在学校的小道上,叶梁浅有些难为情,这样实在是太像地下恋情了。
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回去教室,褚孑诀把叶梁浅叫去一间空旷没有上锁的教室。
褚孑诀替叶梁浅擦了椅子上的灰示意她坐下。
这个教室空置太久了,空气中还有粉尘在飞。叶梁浅问:“怎么把我叫到这里?”
“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叶梁浅不说话了,就这么乖乖的坐着,像考场上的学生,等着台上的老师发下最后的考卷。
“我可以拥有一个考察期吗?”
叶梁浅不理解,她看向褚孑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