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门外传来沐夜雪警卫员王浩的声音。
“进来,什么事?”沈景辉微微皱起眉头,严肃地问道。
“师长警卫员小张来找沐研究员,说是唐团负伤,在医院呢。”王浩的语气带着一丝焦急与担忧。
沐夜雪的心咯噔一声,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慌与不安。
“怎么回事?严重吗?”沐夜雪颤抖着声音问道,她紧紧地盯着王浩身边的小张,渴望从他那里得到更多信息。
小张默默地点了点头“唐团长他们这次出任务碰到了不知名的病毒,现在医院那边没有办法解开,昨天连夜联系了京市那边的专家,专家也正在往这边赶来,但是路上需要时间,到这边来会诊加上研发药剂也需要时间,而唐团长他们有情况危急,希望...不大。”小张握了握拳,艰难地说道。
沐夜雪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急切地问道:“什么病毒?到底是什么样的病毒这么棘手?”
小张异常沉重地说道“具体什么病毒还不清楚,目前医院只能做一些基本的维持治疗。专家最快也要明天才到。但是唐团长他们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
沐夜雪紧紧咬着下唇,那微微发白的唇色显示出她内心的极度紧张。她努力深呼吸,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可心中的慌乱却如潮水般难以平息,她语气坚定地说道:“带我去医院,我要去看看他。我必须马上见到他。”
小张立刻带着沐夜雪上车,车上,还有三名军嫂,由于沐夜雪不善于交际,三名军嫂沐夜雪只是见过,不是很熟悉。车子在道路上疾驰,车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
沐夜雪紧紧咬着下唇,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速的景色,心中只有对唐文轩的担忧。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微微颤抖着,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一点力量。
三位军嫂沉默不语,脸上满是忧虑。有位直爽的军嫂不时地看向沐夜雪,沐夜雪记得她应该是一团二营长的媳妇李文秀,只见她此刻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地叹口气。另两个军嫂默默流泪,手帕已经被泪水浸湿。车内只能听到车子行驶的声音和两名军嫂轻微的啜泣声。
几位军嫂怀着沉重的心情匆匆来到医院。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那股刺鼻的气息仿佛在提醒着人们生命的脆弱。
当他们走到病房前,隔着玻璃看到病床上的六人的虚弱身影,心中悲痛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来。他们一行五人出任务,回来了六个,另外的一个是什么身份还在保密阶段。病房外,赵师长,徐旅长等人也都沉默的低着头,气氛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现在什么情况?”沐夜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医生问话,她知道,现在不是她哭的时候,当务之急先救人。
医生的脸色凝重,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目前唐团长他们情况非常不乐观。他们感染的这种病毒极为罕见,而且很凶猛,我们已经对病毒进行了全面的检测和分析,但是目前还无法确定其具体的特性和传播途径。他们现在已经陷入昏睡阶段,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身体的各项技能也在逐渐衰退,免疫系统似乎无法有效地对抗这种病毒。我们尝试了各种常规的治疗方法,但效果甚微。目前只能尽力维持他们的生命体征,等待京市专家到来,希望专家们能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案。”
“给我隔离服,我需要进去看看情况。”沐夜雪语气坚定地说道。她的眼睛紧紧盯着病房内的唐文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了解他的状况,看看自己能否为他做什么。
“不行。”
“不行。”
“不行。”
一语震惊四周,第一个反对的不是医生,反而是旁边的师长和旅长。医生疑惑地看着师长和旅长,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反对。医生犹豫地说道:“这种病毒确实非常危险,目前我们还不清楚其传播途径和特性,进入病房存在很大的风险。”
沐夜雪看着师长和旅长,眼神中充满了倔强和坚持。“我必须进去,他是我的丈夫,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他走。我有一定的医学知识,药理方面也不比那些专家们差,我需要进去查看一下他们的具体情况,或许,我有办法救他们。”
师长和旅长对视一眼,他们从沐夜雪的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决心。他们知道,沐夜雪不会轻易放弃的。但他们又不能让她冒险。赵师长叹了口气,说道:“夜雪,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不能进去。我们不能让你冒险,你是国家的重要人才,你的生命安全至关重要。我们会想其他的办法来解决唐团长的情况。”虽然里边的几个人都是他们南部军区的大宝贝,但是远不及沐夜雪的重要性,他们无法承担损失沐夜雪这样的人才。
“师长,我必须进去,你知道的,你没有办法阻止我。”
沉默良久,师长叹口气:“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他想到了沐夜雪研制的那些止血药,心里也有一点点期望,也许,沐夜雪真的能创造出奇迹。
一旁被忽视的彻底的医生“....”你们决定这么大的事情问过我了吗?
师长的话音刚落,沐夜雪的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她迅速转向医生,急切地说道:“快,给我隔离服。”
医生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赵师长,见他微微点头,这才赶紧去准备隔离服。不一会儿,医生拿着隔离服递给沐夜雪,同时仔细地叮嘱着各种注意事项。
沐夜雪认真地听着医生的话,一边快速地穿上隔离服。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畏惧。穿好隔离服后,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病房外的众人,然后坚定地推开了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