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晚一听男人这冷血无情的话语。
她 的双手死死的掐在手心。
果然,这才是林君澈的本性。
这会儿她才彻底的发现,原来她从未真正的了解过身边 这个自己同榻而眠的男人。
以往在她面前那位温柔体贴的夫君早已不复存在。
此时早已变得心狠手辣,嗜血成性。
或许他的本性就是如此,以往在自己面前那个温润如玉,温柔体贴的夫君。也全是装模作样而已。
她现在真的好后悔,她想离开 这个可怕的男人。
最好马上的逃离林相府,甚至逃离京都城。
只要她出了京都城,打死她也不会再回到这个可怕的地方。
可是此时被男人死死的捏住下巴,挣又挣扎不掉,更别说逃离这座牢笼。而且眼下凌柒与月儿她们还在男人的手里,她不能让她们有事。
可是这会儿男人正在气头上,求情也没用。她只能失声痛哭道,“林君澈,你疯了,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觉得男人现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哪知林君澈听到她这话,却是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渗人的笑来,“呵...阿晚,记住,在这里本相就是王法。”
接着又听见男人对着身后的暗卫竹青冷声道,“还不快去。”
竹青一听,自家主子 这冰冷刺骨的嗓音,心里一颤,,连忙恭敬领命,“是,主子。”
江清晚瞧见这 院中十几个丫鬟婆子包括月儿在内,被突然出现的一个个黑衣人按在地上。首先便是一个暗卫押着月儿上了一条长凳子。凳子旁边还有两个黑衣人拿着两根大木棍。
江清晚见到这一幕,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伸手推掉男人握着自己下巴的手。捡起脚边刚刚男人扔在地上的琉璃茶盏的碎片。
她赶紧的后退几步,握着手中茶盏的碎片,抵在自己那白皙的脖颈处。就那般直直的盯着 坐在藤椅上的男人。她开口道,“林君澈,你快让他们住手。不然...”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瞧见男人已站起身,直直的向她走来, 那双凤眸微眯,“阿晚,不然怎样?你这是在威胁我?”
江清晚看到男人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她 的手也是抖个不停,脚也不断的后退。
林君澈这是不相信自己会 已命相要挟,来求她放过月儿与凌柒她们?
她最后恳求道,“夫君,算我求你,放过她们吧! 如果你真要惩罚她们,那就让我陪她们一起去死。”
话落。她一咬牙,手中的碎瓷片,就向脖颈处抵了几分。很快,她便感觉到脖颈处有一股温热的血液,从她的皮肤流淌而出。
院子里 正要行刑的一众黑衣人与凌风见到回廊下的这一幕,都惊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月儿与凌柒也是失声喊道,“小姐...”
“夫人...”
林君澈见到小娘子那脖颈处的鲜血,也已染红了她那粉色的衣襟, 他的心瞬间揪紧,他毫不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阿晚,你再敢伤你自己一下试一试?你今天若是有任何差池, 我不介意让清风苑的所有人都下去陪你。”
“你...”
江清晚此时被男人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她气极之际,男人一个闪身来到她的身侧,一把抽出她手中的碎瓷片。
江清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给跌坐在地上。
林君澈 赶紧蹲下身子,伸手扯下自己衣袍的一角。为她按住脖颈处流血的伤口。一手将人紧紧护在怀中,他的眼神中 闪过从未有过的紧张与惶恐,仿佛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即将破碎。周围的混乱仿佛都已远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怀中人的安危。
他突然想到凌柒会些医术。
他抬头,看见此时还在院中跪在地上的凌柒,怒吼道,“凌柒,滚过来。”
凌柒此时也顾不上背上的疼痛,连忙起身。来到自家主子与夫人的身边,她 看到主子捂住夫人脖颈处的衣袍,早已被那鲜红的血迹给浸透。她的心一颤,赶紧蹲下身,查看着自家夫人脖颈处的伤痕。
查看过伤势过后,又赶紧起身来去到屋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赶紧为 江清晚脖颈处的伤痕消毒,上药,包扎。
一切完成后,她这才退到一边,跪在地上恭敬道。“主子,夫人的伤势属下已处理好。这段时间切莫要让夫人碰冷水。不要着凉了,不然恐伤口会感染。”
此时她的心里也很难受,看着自家夫人为救她们这些下人,受了这般的伤,她也心疼的不行。
在这里,她们不过是一群下人而已。何德何能让自家夫人这般的豁出性命,不顾一切的来求得她们一条生路...
而且她凌柒这条命,本就是主子给的,如果不是主子十年前救了她 ,她早就死在了那些强盗的手中。是主子把他从那些人手中救出,带回来安卫营,教会她武功。又还帮她报了父母的血海深仇。
从那时起,她就发誓,这一辈子 她定要誓死效忠自家主子。她凌柒这个名字也是主子取的,这条命就是主子给的,只要主子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
她绝对毫无怨言。
可是她没想到。这位 看着娇娇软软的夫人, 却把她们看的这般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