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见自家的小姐没说话。以为是自己提起了去世的老爷与夫人,让小姐伤心了。
她也跟着难受道,“对不起,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突然想到了老爷与夫人,奴婢心里难受...”
说着小丫头又要哭了。
江清晚见状,连忙安慰道,“月儿,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人始终要向前看。要是爹娘在天有灵,也希望我们俩好好的活下去。”
她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以后莫要在我面前 称呼自己为什么奴婢。我也不再是什么小姐。现在你我都是相依为命。”
“可是,奴婢...”
月儿话还未说完,江清晚故作生气道,“月儿,你怎的又是奴婢来了?”
月儿见自家小姐生气。连忙改口道,
“小姐,月儿,以后都听你的,你可莫要生月儿的气。”
江清晚见小丫头终于改了口,柔声道,“傻月儿,我哪里舍得真生你的气,我家月儿长得这么漂亮 可爱,你家小姐我疼你都来不及呢! 要是你家小姐我是一个男子,我定要娶我家月儿过门。”
说着她还朝月儿这小丫头调皮的眨了眨她那双满含秋波的美眸,捂嘴轻笑着。
这话倒不假,就凭这丫头对原主的那些情意,她感动 都还来不及,哪里真舍得生生这小丫头的气。
月儿见她家小姐这不是在逗她嘛。她嘟着小嘴,故作气鼓鼓娇嗔道,“小姐,你好坏,就爱拿月儿 寻开心。要论容貌,还得是小姐你才是 倾国倾城。”
这话月儿说的倒不假,她家小姐确实生得一副好容貌。像极了已故的夫人。
就在主仆俩谈笑时,庙内的主仆俩不知道的是,门外已站了 十几个人蒙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为首的两人。
一个身着蓝色锦缎长袍的少年郎,面容清秀英俊。看起来二十岁左右。
另一人,身着一身玄色刺绣云纹锦缎长袍,外披一件白色狐裘披风,面若冠玉,长倒是比蓝色少年还要俊美。
就是那双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了胆战心惊。
外面这一行人都无疑不听到了里面两个女子的谈话。
身后 的暗卫们,见自家主子没有发话,都规矩的立在男人身后,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本来他们一行人就是跟着自家主子林相爷来这云州查敌国奸细一事,可那些敌国奸细着实狡猾。
他们一行人在云州呆了半个多月,才把那些事儿查的差不多了,正准备返回京都城,可却被那些细作发现了。
不用说,两帮人马就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好在他们这次也带有不少暗卫出来。自家主子与二公子都身手矫健。最后可想而知,他们便把那些发现他们的细作,全部斩杀殆尽。
这会儿不是正准备回京都城?却突然遇上了暴风雪,只好在这山上的庙里来躲躲。
没错,现在为首的,身着玄色锦缎长袍的男子,正是当今一品丞相,太后的亲侄子,皇上的亲表哥林君澈。年芳二十五,单身。
身着蓝色锦袍的男子,正是林清晚的表哥,林慕尘。年方二十,单身。
本来他林慕尘是没有资格站在林君澈的身边,毕竟他的身份,整个丞相府谁人不知道。他爹是 他祖父一次醉酒 ,和府上一个丫鬟发生了关系,才有的他爹。
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儿。
好在他祖母是个懂礼的,虽然整个林相府都不怎么待见他爹他们这一房人。但衣食住行还是没有克扣他们的。
这他都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平时一个月都与他说不上一句话的大哥,怎么会叫上他一起来查这么重要的事。
他还记得,当时林君澈看他疑惑的眼神。清冷道,“虽然你我身份有些差距,但终究都是林家的子孙,你明年马上也要科考。到时考取功名,必定要入朝为官。提前带你出来锻炼一下。”
说实话,当时他听着林君澈,他名义上的这个大哥这一席话,其实心里很是触动的。
本来 他心里对这个大哥就很敬重,也很佩服。
还记得在他不哥10岁那年,大伯因在战场上救先皇,中箭而亡。
大伯父走没多久,大伯娘就因为大伯父的走,伤心欲绝,也随着大伯父走了。
他记得他那时大概才五岁左右,高门大户的子弟成熟的都比较早。那一年里整个林相府都笼罩在 一片哀伤当中。
他的祖母也是一夜白了头发。刚失去了大儿子现在又失去了大儿媳。白发人送黑发人,任谁也接受不了!
可是他这位大哥在那以后却比平时更加的努力学习,练武,功课一样都没落下。
年纪轻轻就承袭了一品丞相这个位置。不只是他与太后和皇上的亲戚关系,更多的是他自己本身的优秀与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