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这不是陈小凡陈大爷嘛!”
见到来人,陈小凡差点没一个趔趄,心里头那个惊讶劲儿,就像是看到了外星人降临。
“陈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突然造访,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来人一开口,陈小凡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前几天在潜龙山庄碰到的那位“林叔”嘛,当时还装得挺深沉。
林叔先来了个九十度鞠躬,差点没把头磕地上,然后才慢悠悠地说:
“我家老爷,就是您口中的魏三爷,听了您的事迹,对您那‘真正的法器’理论是又惊又喜,非得见您一面不可。”
“魏三爷?”陈小凡一听这名字,眉头就拧成了麻花。
想当初,周铁冷那事儿,再加上古玩拍卖会上那个朱主管,魏家老三给他的印象,简直是比臭豆腐还臭。
“对对对,就是魏三爷。”林叔见陈小凡面露难色,赶紧赔笑道,
“我家老爷最近淘到了一件‘真正的法器’,但心里头没底,就想请您这位行家去给把把关。”
陈小凡本来想说“没空”,觉得跟魏老三打交道纯粹是浪费时间,但林叔这话却像钩子一样,把他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毕竟,那天的天珠虽然是个绣花枕头,但玉髓可是货真价实的,说明魏老三手里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行吧,那就去会会这位魏三爷。”陈小凡心里头打着小九九,想看看这个世界的“法器”和自己炼制的“法器”,到底哪个更牛掰。
刚迈出小区大门,一辆锃光瓦亮的宾利欧陆就映入眼帘,那架势,就像是等着接驾的皇家马车。
陈小凡心想,这车就算不是魏老三的坐骑,也肯定是他车库里的二把手,三四百万的身价,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上车,林叔就开始了他的“脱口秀”:“这不,中州省有个大佬,带着一件法器来我们楚州招摇撞骗,三爷已经见过两次了,从那以后就跟丢了魂似的,说自己以前的收藏全是垃圾,还让我给拍卖了。”
陈小凡一听,心里头那个乐呵,难怪前几天有那场古玩拍卖会,敢情是魏三爷在找存在感啊,嫌自己的宝贝不够档次。
“您也知道,楚州这地界儿,能调和风水、趋吉避祸、安心宁神的宝物,那可是香饽饽。
不光是楚州的大老板们,连天河市的大佬都跑来凑热闹了,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买这宝贝呢,估计这次就要尘埃落定了。”
林叔叹了口气,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姑娘要嫁给别人似的。
“这种法器,没个几千万打底,想都别想。”林叔接着说,“所以三爷才想请您这位高手去最后看一眼,如果是真的,那咱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它弄到手。”
陈小凡一听,心里头那个激动啊,感觉自己就像是要去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
陈小凡一听这话,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晃了晃脑袋,心里暗自嘀咕:这些大佬们为了那些所谓的风水宝贝、开光神器,简直是豁出去了,金山银山都不带眨眼的。
想想也是,港岛那边的大款们不都这样嘛,把风水大师们宠得跟皇上似的。
再看看这位魏老三,虽说后台硬邦邦的,但在楚州这地界儿,身价排名前十都未必挤得进去,想跟他较劲的人多了去了,排队都能绕地球一圈。
车子嗖的一下,就开到了一个藏在郊区的小院前。
这小院啊,简直是隐蔽界的扛把子,躲在湖畔角落里,外表朴素得跟邻家大爷似的,可一踏进去,嘿,简直就是穿越到了江南水乡,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美得跟画儿一样。
进了大堂,哎哟喂,这厅堂古色古香的,两排太师椅摆得跟民国时期的大家族开会似的。
椅子上坐满了人,中间那位中年人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哟,陈先生来了啊!”
再瞅瞅这位魏老三,脸色白得跟鬼似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身体虚得跟飘起来似的,举止还轻浮得跟个小混混一样。
虽然一身名牌加持,但怎么看怎么像是只猴子穿了人的衣服,那叫一个别扭。
陈小凡心里头那个摇头啊,难怪小齐一提他就支支吾吾的,连魏子卿都懒得多说两句。
这家伙跟他家老爷子魏老比起来,那简直是天壤之别。
魏老就算是身上带伤,那股子沉稳劲儿,也是几十年戎马生涯磨砺出来的,让人一看就心生敬意。
陈小凡轻轻“嗯”了一声,正准备开口呢,旁边太师椅上的一位仁兄就迫不及待地嘲讽起来:
“魏老三,你就找了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当军师?楚州是没人了吗?要是没人,我那儿多得是,随便你挑!”
魏老三一听,脸瞬间拉得跟长白山似的,冷哼一声:
“邢忠,你搞清楚,这是楚州,不是你的天河地盘,你再乱吠,信不信我立马把你扔出去喂狗!”
邢忠一听,不屑地笑了笑:“要是你二哥在这儿,我立马闭嘴,乖得跟孙子似的。或者魏家老大在,我二话不说,立马打包回天河。至于你魏老三嘛……哼,还不够格让我正眼瞧呢!”
这家伙满脸横肉,背后还站着一排西装墨镜大汉,个个肌肉鼓鼓,一看就不是吃素的。
而他旁边坐着的那位老者,更是不得了,穿着白色蜈蚣扣衫,一头银发飘飘,仙气十足,但浑身散发的寒气却让人直打哆嗦,眼睛半眯半睁的,连陈小凡这个大活人走进来,他都懒得抬眼瞧一下,仿佛在说:
“小伙子,你还不够格让我睁眼看你呢!”
他老人家还在那儿闭目养神,姿势摆得那叫一个霸气侧漏,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一个小金人儿。
“你!”魏老三一听这话,立马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两只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地盯着邢忠。
可邢忠呢,依然坐在那里稳如泰山,脸上还挂着一丝“你奈我何”的轻蔑笑容。
“得嘞,都消停会儿吧。”坐在太师椅左排头把交椅上的唐装老者,眉头一皱,开口发话了。
这老者往那儿一坐,就跟庙里的弥勒佛似的,透着那么一股子威严。
“三爷啊,你也别太往心里去,邢忠这货就是嘴欠,咱们都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你还不了解他?还有这位新来的掌眼先生,既然来了,那就是缘分,赶紧坐下喝杯茶吧。”
魏老三一听这话,脸上的肌肉跳了跳,显然这唐装老者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低,他只能无奈地哼了一声,然后缓缓地坐回了椅子上。
这时候,林叔赶紧凑到了陈小凡的耳边,给他科普起了现场的“江湖风云”。
刚才那个出言不逊的邢忠,可是临海城市“天河市”的大佬级别的人物,手里掌控着一个海贸集团,常年做海外生意,在天河市那是响当当的人物,比楚州的大富豪也差不了多少,甚至在江北地区都能排得上号。
而魏老三的“方胜国际”也是搞外贸的,自然和邢忠是竞争对手,两人的船队在外海那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早就结下了梁子。
至于旁边那位仙风道骨的老者,那可是邢忠专门请来的掌眼高手,据说一双慧眼能识破天下珍宝。
最后那位出声的唐装老者,名叫郑九龄,那可是楚州响当当的大富豪,旗下的产业多得数不清,什么酒店、建筑、医院、运输、交通、连锁超市等等,简直就是“半城之主”,仅次于楚州首富沈荣华,大家都尊称他为“郑老”。
跟郑九龄比起来,魏老三那点资产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要是没有魏家撑腰,他连跟郑九龄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没有。
“哦,原来如此。”陈小凡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眼睛却越过邢忠,直勾勾地盯着那位银发老者,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见大家都坐定了,郑九龄这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古老板,咱们就看看货吧。”
坐在主位另一侧的胖子一听这话,眉头立马皱成了个川字:“你们这都这周第三次来看货了,到底买不买啊?给个痛快话吧!”
“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在座的另一位大老板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只要是真的,咱们必然要拿下!”
这位大佬可是开发区那边的大腕儿,手下有个纺织集团,几千号人都得靠他吃饭呢。
在楚州这片地界上,要是提起古老板,那可是能跟“富豪”俩字儿沾上边儿的大腕儿。
“各位大佬,这都第三次聚一块儿了,总不可能是聚在一起嗑瓜子儿聊天儿的吧?”一位哥们儿凑热闹似的搭了句话。
“行嘞!”古老板乐呵呵地点点头,跟摆龙门阵似的,一挥手,手下小弟立马把一个古色古香的箱子往堂前桌上一搁。
嘿,这一搁不要紧,整个大厅的风儿都跟着凉飕飕的了。
为啥?因为箱子里头躺着一个木制的“八卦盘”,沉甸甸的,跟个老古董似的,浑身都是岁月的痕迹,一露面,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差点儿没瞪出来。
“哟呵?”就连陈小凡这位平时挺淡定的小哥,也把目光从那位银发飘飘的老者身上撤了回来,一瞅见那八卦盘,就忍不住“咦”了一声。
“陈先生,您给掌掌眼,咋样?”魏老三的脸色还是跟吃了苦瓜似的,问话的时候都带着点儿不耐烦的小情绪。
其实他心里头对陈小凡那是一点儿底儿都没有,纯属是手里没人,再加上林叔在一旁煽风点火,他一激动就把陈小凡给拽来了。
结果陈小凡一到,他心里头那个悔啊,心想这小子看着咋就这么接地气儿呢,跟个路人甲似的,哪儿像个能镇场子的大师啊?
跟邢忠请的那位大神,还有另一位掌眼的高手比起来,简直就是小鸡仔儿跟老鹰的差别。
这不,老对手邢忠又开始蹦跶了,阴阳怪气地说上了:“还能咋样?咱们又不是没见过世面,这真假还用问吗?”
“再说了,这毛头小子怕是连法器是啥玩意儿都不知道呢,你问他不就是瞎耽误功夫嘛!”
陈小凡听了,嘴角一咧,乐呵呵地啥也没说。
他心里头其实挺惊讶的,这八卦盘上竟然刻着个法阵,或者说是法阵的亲戚啥的。
效果嘛,跟他那“聚灵阵”有点儿像,都是吸天地灵气的,但威力嘛,那就像是村儿里的小学跟哈佛的差距。
“没想到地球上还有这种玩意儿,勉强能算是法器的远房亲戚吧。”陈小凡心里头直摇头,他有了护身玉符,哪还看得上这种山寨版的。
而且这八卦盘明显是被用得太多,身子骨儿都快散架了,到处都是裂痕,估摸着离报废不远了。
可再看看周围这一圈人,一个个跟见了宝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无论是魏老三还是邢忠,还有那些个围观群众,一个个都跟势在必得似的。
这场面,简直比看世界杯决赛还热闹!
在这一屋子的人堆里,要是说谁没把陈小凡当盘菜,那林叔绝对得算个例外,其他人嘛,估计连眼角余光都懒得给他留。
嘿,这家伙还自讨没趣地想着提醒人家,这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嘛!
陈小凡那儿正闷声不响地当着他的隐形人呢,郑九龄却转头,跟做广播体操似的,双手一抱,满脸堆笑地说开了:
“哎呀,祁大师,这鉴宝的事儿,可就全仗您老的火眼金睛啦!”
祁师傅一听,那叫一个淡定,摆了摆手,慢悠悠地说:
“郑老啊,您太客气了,这不是折煞我吗?”
说完,这位五十多岁,头发半白,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老者,背着双手,踱着四方步,悠悠然地走了过来。
这一动,可不得了,座上的楚州大佬们,一个个跟小学生上课似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前探了探,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紧盯着祁师傅,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这架势,明摆着就是把祁师傅当成了他们的定海神针,少了他,这顿饭估计都得吃得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