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大陆今天刚来到香港的人,第一天就遇到有工作找上门,辛苦干了一天装卸工,晚上算账发薪水的时候,帮主虎叔喝醉了酒,一定要扣四成工资做帮会的日常支出!
奎哥是召集人,自然赶紧站出来说话,希望这个矛盾得到愉快解决。酒至半酣的虎叔竟然拿着砍刀,就要砍向李一帆。
忍无可忍的李一帆,不顾干一天搬运工的劳累,不住地后退着。不愿意和虎叔正面发生争执,毕竟是第一天来上班,要是撕破脸了奎哥脸上也挂不住。
可是,虎叔今晚上是打定扣一笔钱的打算,必竟只要一个人答应了扣钱,就是可以扣下来四个人的钱,虎叔早就看准了最年轻面嫩的李一帆,年轻人胆小怕事好糊弄。
李一帆已经后退两米多了,虎叔还是一刀接一刀地挥舞着,逼迫李一帆继续一步一步地后退!最后胆怯害怕了,自己就离开了海边装卸码头!
奎哥羞愧的满脸通红,可是看着老大虎叔的做法,是准备昧下四个大陆人今天的血汗钱,不吭声只是看着心里愧疚,劝说虎叔不能这么做又没有一点作用!
左右为难之下,奎哥只好去找躲避在仓库里的眼镜李,让他出面劝解虎叔改变想法,还有一丝平息矛盾的希望!
眼镜李和奎哥两人一起出面,拦下暴怒异常满脸酒态的虎叔,奎哥答应只要虎叔按照扣四成的薪水,将余下六成薪水现在就发下去,亏空的部分自己补齐!
虎叔听着就更生气了,奎哥这是在收买人心。
砍刀一挥就朝着奎哥砍来,嘴里还不恨清楚地不住口地骂着脏话:“死扑街,你这几个死扑街……想进入义勇帮赚薪水,一天不发薪水以前也干过,人家都答应了你们不愿意……我砍死你们扔海里沉水……阿奎你是想自立门户,想当坐馆吗?问问我的砍刀答应吗?”
年轻力壮身体灵活的奎哥不断地闪避着砍刀,跟刚才李一帆一样,在步步后退离开码头。
鼠牙三也拿着一根木棍走过来,两只小眼睛看着混乱的场面,胡乱地骂着:“都快滚开,几个死扑街,还敢跟虎叔要薪水,不知死活的大圈仔,快滚远一点……”
拿着木棍两腿打颤的鼠牙三,拿着棍子不知所措!
李一帆问站在一旁无可奈何的眼镜李:“李大叔,咱这义勇帮,就是这样做人做事的吗?”
眼镜李无地自容地说道:“虎叔这几年越来越不讲规矩了,义勇帮要散了,我也是没有一点办法,义勇帮已经走到死胡同里了,虎叔还是要自己作死,人心早都散了,奎哥是做人讲仁义,不然早就……”
这时的奎哥手臂上已经见血了,在胡乱挥舞的砍刀之下,能避开要害只伤到手臂,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李一帆放开自己的意念之力,四周三百米左右都没有行人,空间里取出30式带护手勾的日军刺刀,一刀就把拿着木棍胡乱骂着脏话的鼠牙三捅死。
接着拔出刺刀,拎着鲜血染红了的五十多公分长的刺刀,飞步追上还在胡乱挥舞砍刀,想着逼迫奎哥离开的虎叔,从虎叔腋下肋骨处,一刺刀横着向上捅进去,虎叔只觉得腋下一凉,不知道感觉到疼痛没有,只见虎叔快速失去了力气,手中的砍刀已经拿不住了,“当啷啷”一声响掉到地上,接着就是身体也软倒了,躺在码头上水泥地面上。
三十秒钟内连杀两人,刺刀一闪就没有了,只有两个流淌着鲜血的尸体,告诉眼镜李和奎哥,今天义勇帮出大事了。
刚才是四个大圈仔对自己四个义勇帮的人,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虎叔和鼠牙三就完了,动手的年轻人还在风轻云淡地微笑着,看着眼镜李和奎哥,不是猛龙不过江,大圈仔就是大圈仔,厉害呀!
港岛人对大陆来的人统称为大圈仔,一个说法是国境线就是一个大圈,从国内来香港谋生的偷渡客,就是从大圈子里来的人,就叫偷渡客大圈仔。
第二个说法是老式的地图上,标注大城市的方法是画三个同心圆,从内地大城市来香港谋生的人,也就是大陆大城市里来香港谋生的人,叫大圈仔。
还有一个说法,从深圳渡过深圳湾,来到香港的偷渡客都是腰上绑着汽车轮胎,所以对偷渡客通称大全仔。
还有一个说法,是专对到香港谋生的退伍军人说的,他们自己组织一个小圈子,武艺高超、纪律性强,自成一帮、互相帮助,所以被称作大圈仔!
李一帆这时候拿着一个小包,从小包里掏出来酒精和绷带,来到奎哥身边,仔细的做好消毒和认真地包扎伤口,奎哥躲避得很好,只是浅浅地划伤,不需要缝针和清创。
眼镜李和奎哥看着李一帆,他两个也被李一帆果断地刺杀吓着了,不知道这条“猛龙”有啥想法?
李一帆开口说道:“李大叔,今天咱可不是水泊梁山火并王伦,纯粹是虎叔自己找死,我也是为了保命才动得手,今后的义勇帮奎哥当家作主,李大叔你帮着出谋划策,让我们一起来的刘中秋,今后就替代鼠牙三,以后咱们义勇帮帮费只收一成。你们两个有意见现在就说出来,没有意见了,就赶紧处理两人的后事,他们都是被其他帮派的杀手杀死的,咱们追半天没有追上。”
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李一帆突然出刀的果断和冷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的确吓着他们了,没有理清思路的几个人,赶紧按照李一帆的安排,找来两块木板,抬起两具尸体,跟着眼镜李和奎哥,往两家人家里走去!
虎叔也是住在九龙城寨里,家里两个花枝招展的老婆,看到横着抬进来的虎叔,像天塌啦一样地嚎啕大哭。
李一帆放开意念之力,虎叔家里钱财颇丰,本来不愿意对着孤儿寡母动手脚,可是,哭一会儿冷静下来的虎大婶,突然就骂开大街了:“你们都是义勇帮的小弟,虎叔身死人亡了,你们咋都好好地没有先去死?你们咋不去先死?义勇帮养着你们就是不如养一条狗,养狗还会看家摇尾巴,你们几个就是吃白饭的垃圾……”
不但声音洪亮语气连贯,连绵不绝还越来越过分,李一帆立即动用意念之力,收走家里存放的一大部分现金和首饰珠宝,跟着被骂的土头土脸地眼镜李和奎哥,一起抬着鼠牙三的尸体,送到他家里去!
鼠牙三家里大门落锁,家里没有其他人,就在想办法砸门进入鼠牙三家里的时候,李一帆感知到家里脏乱的床铺上,竟然捆绑着一个女人!
鼠牙三的家门被砸开了,家里到家没有一些钱财,这应该是义勇帮的收入了,马上刘中秋就开始上岗,和眼镜李一起,清理鼠牙三家里的账目和资金,床上躺着的捆绑得像粽子一样的女人,没有任何人搭理!
李一帆只好自己走上前,掀开脸上蒙着的破布,嘿,还是一个漂亮年轻美娇娘,取下嘴里塞着的破布,解开捆绑着手脚的绳子,一个衣着得体、身材苗条、脸面漂亮的美女,虚弱无力惊恐万分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看一眼躺在地上死去的鼠牙三,无助也无奈地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李一帆只好和奎哥和眼镜李说一声,搀扶着这个年轻女人,离开鼠牙三家,到大门外的小餐馆先要解决吃饭问题!
小餐馆内,李一帆再三追问年轻女人的来历名字,都得不到任何回答,就只好点一些汤水多的稀饭和面食,这是这个女人现在最需要的食物!
今天鼠牙三在码头可是呆了一整天,这个年轻女人肯定也是在鼠牙三家里,捆绑了最少一整天,没有吃饭没有去厕所,就被捆绑成一根大粽子,盖在肮脏龌龊的被窝里。
难道在鼠牙三家里,救出来的这个年轻女人,会是一个哑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