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时光荏苒!
转眼就是到了三月下旬了。
松嫩平原积雪消融,地面已经开冻,地下的冻土要到五一以后才会完全开冻。
松花江北源嫩江已经开河,冰块碰撞着,发出一声声低沉的闷响,随着水流向下游缓慢飘去。
建造第二座木屋的施工在紧锣密鼓地施工中,顺利结束了,孙大林和他领来的工人都认为,这一次伙食费吃的太多了,这是榆树屯的工人自己划算的,这样的招待标准,以后有没有不知道,以前是从来没有过。
其实,这也是最低生活保障,只是这是艰苦的六零年代中期,三年自然灾害的最艰苦时期刚刚过去!
起点太低,没有可比性!
李一帆和孙大林最后提出要求,一个是两座木屋建好后紧接着要制作家具,八仙桌,炕琴,躺柜,椅子,炕桌子,餐桌,橱柜全部都要两套,希望制作好后尽快油漆好送过来。
再一个是鄂伦春小队准备建立一个山货收购点,一个毛皮鞣制加工作坊,一个鄂伦春民族服装苏恩制作作坊,张半仙要搬来和李一帆一起住,需要建一个中医诊所,最少要建设五个独立建筑物,每一个项目最少要建设六十到一百平方那么大一个房子,合计最少就是二百五十到五百多平方,让孙大林看一看,是使用砖瓦建设还是土墙草屋顶的简易建筑物,让孙大林考虑考虑,找一下建筑材料市场。等一段时间把两个木屋的火炕砌起来的时候,再决定下一次建设房屋的材料选择方案!
李一帆找来四家鄂伦春家庭主妇,在玛奴延家的撮罗子里,围坐在一起,商量以后发展的大问题。
首先是果钦的老婆乌纳吉的建立鞣制毛皮作坊的事。
乌纳吉三十五六岁左右,毕竟是森林游猎民族中生活半辈子的家庭主妇,说话办事看着一板一眼地,完全不是心里害怕的不善于表达和沟通的样子。李一帆问道:“乌纳吉大婶,我在一起打猎的时候,听说你家传的鞣制兽皮的手艺很好,咱们在一起居住时间不长,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你是怎样鞣制兽皮的?”
乌纳吉回答道:“我们家爷爷那时候都是用芒硝、盐巴、面粉鞣制毛皮,后来又用白帆、盐巴做鞣制材料。比原来使用小米饭鞣制毛皮技术提高很多了,那时候把小米饭摊铺在毛皮上面,还要用手揉搓、刮油、拉伸、修边可艰难了。”
李一帆说道:“大致我知道了,你是已经知道和做过使用现代工业工艺,利用芒硝和食盐、面粉鞣制毛皮的工艺流程与技术,还知道用明矾加食盐的鞣制毛皮的工艺流程。但是这都是已经比较落后的鞣制毛皮技术。产品质量也不是最好,不能鞣制出最高级的毛皮制品。
我这里有更先进的技术,需要的化学原料和试剂由我来提供,具体操作步骤我会及时告诉你,需要你带领着人,把我交给你们的工艺流程做好就行,原材料的问题,我们自己狩猎得到的毛皮就行,以后会大批买回来毛皮让你领着鞣制,你考虑一下,要带着人跟我一起做工,你找几个自己亲近靠得住的人,最好都是男孩子。技术我只教给你一个人,你需要把人带好、活干好,其他的原料来源、生产技术、工资发放、毛皮销售都由我来负责。好不好?”
乌纳吉回答道:“好好,我肯定听你的安排,我尽快找人来开始准备,一切都听你的。”
李一帆:“咱们现在准备春耕开荒,估计五月十号以前播种结束,那就阳历六月一号的时候,开始正式开工,距离现在还有两个月时间,你提前找好工人,吃饭住宿都在你家。我的意见是三四个人就行,一定要是自己的人,要年轻的男孩子,要听话老实不怕苦不怕脏,鞣制毛皮是很辛苦的行业!但是,也是可以永远干下去的事业。”
乌纳吉点头答应。
李一帆扭头看看苏娜,说道:“苏娜大婶,该你了,我年轻,要是哪里说的不好了,你原谅一下!”
苏娜回答道:“咱们都是亲戚,我是玛奴延的舅母,咱都是自家人,有啥话你就说出来就行。”
苏娜要年轻一点,三十五岁左右的样子,个子不高,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是鄂伦春民族中比较漂亮的中年女性。
李一帆说道:“我听说你是很少见的制作苏恩的高手,这也是从准备鞣制毛皮考虑毛皮销售问题时,顺带考虑到制作苏恩,并且准备建立制作苏恩的作坊,我会找人采购高级原材料和配饰。缝纫机等工具都会买来供你们使用,咱不求产量,只要求样式漂亮和产品优良的质量,制作好后一定要高贵典雅,让人看到就知道买不起那样的感觉。
你自己看着,找一个两个,最多三个女孩子,跟你一起吃饭住宿,一起学习和帮你分担一些工作,毛皮等原材料会是采购一些和咱自己鞣制的产品,刺绣产品由岳有华大婶提供,咱们首先使用布匹制作一两件样品,修改提高到大家都说最好的时候,再使用毛皮开始正式生产。咱不要产量只要品质!工资由我发放你们不要考虑赚钱的问题,只考虑制作最好的苏恩就行。”
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以后,会考虑制作狍子头帽子,手套、皮靴、手包等物品,你一样制作一件,不行,一样制作两件,一件男士一件女士的服装出来。”
苏恩回答道:“好,我知道了找两个帮手,吃住在我家,找心灵手巧的年轻人,我一定办到。”
李一帆揉了揉眉心,转头看向乌恰儿的老婆岳有华,笑道:“岳有华大婶,我听说你的名字是鄂伦春语言中灵巧的意思,所以你的刺绣手艺很高,是吗大婶?”
岳有华三十二三岁的样子,小巧玲珑五官端正,看着像是有一点俄罗斯血统的样子,立体的五官,微卷的头发,还有一点点的金黄色样子,皮肤白皙,说话更是细声轻语,这一点可不是俄罗斯人的作风,到像是苏杭美女的风格!
岳有华道:“我听乌恰儿说过了,他还请你吃清炖狍子肉呢!”
李一帆说道:“咱们这几家来到靠山屯定点居住,一定要请来就一定要安居乐业,一定要比你们在森林里游牧生活安全富足才行。我听说你的刺绣手艺最好,看来你的灵巧的名字还是叫对了。”
岳有华回答道:“开玩笑了,不过是闲的时候找个解闷的营生,也不能就说是最好的,你有啥想法给我们说,我们肯定会听你的安排的!”
李一帆回道:“你也找两个自己人吧,先跟着你慢慢学习,你找一点纸,把你以前刺绣的花样,全部都画出来,就是带有咱们鄂伦春民族特色的图案,你自己绣过的、看到过的、现在能想到的所有的图案都画出来,交给我看看,至于办刺绣作坊的场地、工具、丝线、材料都有我来解决,工资都一样,你找的人就吃住你家,以后,需要刺绣的产品和花样,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岳有华回答道:“好好,这样没有问题了。一切都是你操心的事情。”
李一帆看了看安布伦,说道:“我打算在咱家收购毛皮、中药、蘑菇、木耳、刺老芽、榛蘑、松子、榛子这几样产品,现钱收购,你找时间到镇里供销社暗地里打听一下价格,本钱我给,货物收购干燥以后交给我保存和销售,价格要比供销社差别不大,最好一样价格,只是热情接待,暗地里给一点好处比如干湿方面松一点,半斤算一斤这样的暗地优惠可以搞,咱们收购、晾晒、包装、存放你忙不过来的话也找一个两个人帮你,玛奴延可是不能算数,她要去东风林场上班的。”
安布伦:“好,我干着看吧。”
李一帆又考虑一下说道:“要不咱们办一个饭馆吧,四家将来会有二十多个人吃饭,请一个专业的人做饭,咱们谁来吃饭都记账算钱,你们四个年龄比我大,考虑的比我周到,你们商量一下,看行不行?”
四个鄂伦春女性互相交流着眼色,都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