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这样坐在梅树上,没有说话。
凛冽的梅花香味中,萦绕着江微身上的味道,冲斥在萧湛的鼻间。
萧湛几次想开口问她还记不记得他,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一下。
江微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看着前方,时而把玩一下手边的梅花。
直到萧湛感觉到她有些冷。
“回去吧!”萧湛起身抱起江微跃下梅树。
等江微站稳后,萧湛从另一个方向走支去。
江微独自一个回去花厅,花厅里闹哄哄的。
江微打量着里面,那些贵女们或用好奇或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高优兰过来拉着她的手,“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半天。”
江微不解,“怎么了?我就去梅园赏梅了。”
她望了望看过来的目光,问高优兰,“是出什么事了吗?”
丫鬟扶着洪欣月走过来笑着问她,“江姑娘可是去西南角那边赏的梅?”
难道萧将军跟她说有人时,是她的人?
或是她跟萧将军在梅树上赏花被人看见了?
不可能啊,若是赏梅的话她坐在高处,有人走过来她不就发现了?
就算她发现不了,萧将军他也发现不了吗?
那么只能是萧将军说有人时。
见她不回答。
江柔红着眼眶直接扑上来,“姐姐你没事就好,你不知道我刚刚有多担心你,那贼人没有伤害你吧!”
原来是想给她下套污蔑她啊。
她到要看看,她们有何肮脏手段。
高优兰想开口呵斥,江微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什么贼人?我不曾见过,你们是在哪里看见的贼人,又是几个人看见的?”江微不慌不忙一副关心她们的热心肠。
“洪姑娘是去哪西南角被人.....”她又顿了顿,表示了解。
“妹妹既是跟洪姑娘一起去的,贼人长什么样你应该看清了吧!你们没事吧!
你也真是的,明知道洪姑娘腿脚不方便还跟她去那么远。”江微摇摇头表示对江柔不懂事的不满。
不等她们说话。
“你们还没说,贼人对你们怎么样了呢。我一进来你们就是问我,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吗?或是要我佐证的?虽然我不曾看见,但洪姑娘的名字重要。”江微一顿真诚关切的问询。
洪欣月想扑过来撒了她,她没想到江微这贱人,这般会胡搅蛮缠,颠倒黑白。
“说你呢,攀扯我做甚,我不过是关心你才多余问问。”她用狠毒的眼神瞟着江微,“果然是个不知好歹的,那么不领情怕不是偷偷在那里会情人吧。”
“洪欣月,她不过就是进门的时候说了两句话得罪了你,你这样辱人清白有意思吗?堂堂丞相之女,这般恶毒。”高优兰实在忍不住了。
“怎么?这是心虚了?”洪欣月冷冷一笑。
“洪姑娘既然亲眼看见我与人私会是的,当时你在做何?,又为何当时不揭穿我?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脏、捉奸拿双。”江微问她。
“我怎会看见你跟人私会,自然是有人看见了。”洪欣月说的理所当然,反正她一开口自然有人向上冲。
“谁?”江微言简意赅,不带什么情绪。
洪欣月看向身旁的一女子,那女子上前指着江微道:“是我看见的,江姑娘在西南角那边的一棵梅树下跟一个黑衣男子在树下私会,当时就我一个人,我害怕自己撞破了隐秘之事,被杀人灭口便悄悄退了出来,洪姑娘见我害怕安抚我,问我出了什么事会那般慌张,我才跟洪姑娘说的。”
那女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怕是真的看见那会儿她跟萧湛在一起了。
那女子又开口了,“我敢发誓我绝没有撒谎,江姑娘你敢发誓吗?”
周围的贵女们越来越多,都看着热闹,等着江微回答。
只几个呼吸之间,江微没有回答。
那群贵女们仿佛已经在心中坐实,江微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下午就是在梅园跟人私会。
真是下贱不自爱,就算不会在有人要她,她就算绞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好歹清白。
洪欣月一行人嘴角挂着笑容,今日把她踩进泥泞里,这辈子别想翻身。
江微一步一步走向那女子,“空口白牙便想让我认下你的污蔑,怎么你当是我是个傻的,会随你摆布,我且问你,你真的看见我跟男子私会了?”
江微逼近她,眼神冷厉尖锐,“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因为你我的名声尽毁,你看看我会不会轻易放过你。”
那女子明显感到害怕,江微名声本就不好,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可她还有大好年华,她怕啊。
慎郡王妃皱眉举办个宴会真累,她只是一会儿不到,这儿又乱成一团了。
现在这些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慎郡王妃问道。
刚刚那指认江微的女子忙跪到慎郡王妃前面,“王妃救命,江微想杀我。”
这油加的.....
萧湛跟在慎郡王身边,睨了地上女子一眼,几人走到位置坐下来。
慎郡王妃坐到慎郡王身边,“你且仔细说说,怎么回事。”也不叫她起来。
那女子只得跪着挪到慎郡王妃跟前,磕了个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高优兰指着她鼻子骂道:“你这人怎么胡说八道、乱讲一通,王府守卫森严那是什么贼人都能进来的。”
“明明就是你胡说八道,刚刚王妃进来的时候你还说江微要杀你,在座的人谁听见她这样说了?分明是你污蔑她。”高优兰看了一眼洪欣月,意有所指的说了句,‘也不知道你是受谁指使的。’
江微心里暖暖的,这辈子她又多了一个真心相待的人。
“别气,她们不配。”江微拉起高优兰的手,“我外祖送了我两匹浮光锦,过几日我送你一匹给你做衣裳。”
江微好似这里面说的是别人的事一样,她反而置身事外。
江柔跟宋芳芳都嫉妒坏了,这些东西本该是她们的。
这个贱人,现在竟宁愿给外人也不给她了。
萧祈握着手中的茶杯转了转,他这个决定做的太对了,她在陈家果真很受宠,什么好东西都拿的出来。
今日这正是个好时机,等她独立无援时,他帮她说说话,这不就把人搞到手了。
洪欣月在一旁不时看似无意,实则成心的说着毁掉江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