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的对手是那个骨瘦如柴之人,每次出手都阴险毒辣至极,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前者险些被其阴招所创。
当!
又是一记刀剑相撞,对方左手多出一件漆黑钩刃,脱手飞出的瞬间,险些击中秦风的右肩,最终以银色长刀的脊背将其撞偏。
“杀!”
对方脸上戾气一闪,略显宽大的袖袍当中,飞出数道黑色残影,直接向着前者席卷而来。
唰~!
早有防备的秦风身形侧闪,将那袭来的攻击尽数避让,手中长刀劈斩向前,一道冷冽刀光瞬间自刀尖绽放而出。
“万木争春!”
银色光华大放,长达近丈的刀芒腾起,向着那道骨瘦如柴般的身影斩落,尖锐的啸音也随着暴喝声一同响起。
当!!
脸色偏蜡黄的对手,嘴角却似浮现出一丝不屑,这位尸阴宗的外门弟子,右手之上的长剑横于身前,将席卷而来的刀芒挡下。
咕噜~!
左手钩刃消失之时,却是从怀中掏出一粒乌黑色的丹丸,一仰头将其吞入口中,而此时对面的秦风,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其喉头滚动的凸起。
咔咔咔……
下一刻,原本与自身激战之人,却是头颅向着一侧歪斜,其圆珠竟诡异的向着左右翻转,露出泛着一丝血色的惨白瞳仁,其骨骼更是响起阵阵劈啪作响的声音。
哧!
几乎在躯体产生异变之下,其身形似是‘**’一圈,那干瘦的体魄似在瞬间充盈鼓胀,仿佛化身成肌肉健壮的壮汉一般。
只是体表之上浮现的粗壮经脉,却似狰狞蠕动的蚯蚓一般,令人生出一股恶寒之感。
当啷!
扬起的刀锋被一只拳头轰中,瞬间偏转落到空处,并未对其造成任何的伤害。
咚!
而原本将刀锋砸偏的拳头,此时却化作爪指状,猛然向着秦风的咽喉袭抓而来,快到肉眼只能捕捉到一丝残影。
……
地宫深处!
轰!
一声剧烈的爆鸣响起,整个殿宇都似在抖动一般,有数道身影自其他之处冲出,相互之间提防戒备,一个个驭使法器悬于身侧,以免被人暴起发难之下,失去抵挡反击的机会。
这里一共有七八道身影,其中有三人是并无宗门的散修,与那玄门李化元虽近,但也仅是共同抵御尸阴宗之人,并非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协力。
至少在抢夺地宫机缘之时,有人甚至眼底发现一丝异芒,若无那近似邪派的尸阴宗,只怕彼此之间早已相互动手。
“李化元,不要以为我当真怕了你!”
一杆形似黑色幡旗般的法器,正悬浮在一身青袍之人的身前,其身躯另一侧,更是有三根飞针环绕飞舞,望向身着皂白长袍的李化元,眼中有寒芒闪烁。
“霍青山,我今日绝不会让你们这些尸阴宗的败类,得到这古修士的遗藏!”
很显然,作为玄门正道修士,李化元对于眼前的尸阴宗修士,自然是深恶痛绝,语气自然也是毫不客气。
“哈哈哈~!”
听到对方的言语,霍青山脸上的讥讽之色渐浓,冷笑一声之后,其青色袖袍轻挥之间,那杆黑色旗幡暴射向前者,其上立时腾起阵阵黑烟,瞬间笼罩数丈范围。
“快闪开!此幡散发的黑气能侵蚀神智,万万不可沾染!”
很显然,李化元在对方动用那黑色幡旗之时,神色微变向后暴退,祭出自身法剑斩出一道剑芒,仍不忘提醒那些身旁的散修之人。
哗啦!
论起实力而言,这些在场的散修之人,或许无法与李化元、霍青山相提并论,但是保命的手段却是这些人的强项,毕竟反应迟钝的散修,或许早就倒在过往的修行路途之上。
见自己施展的迷魂幡,在李化元的提醒之下落空,这位尸阴宗的外门护法,顿时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右手法诀再度一变,那一直围绕在身旁的玄阴针极速飞出,向着那玄门之人快速攻去。
……
当!
一刀封死对手如铁爪般的五指,秦风左手结出一道驱物法诀,一抹残影自其袖管当中激射而出,直奔对手胸口之处。
噗呲~!
那瞳仁呈现惨白色的身影,像是出自本能般向着一侧闪躲,但仍旧被突如其来的梭状法器贯穿,从背部透体而出,露出一道两指大小的孔洞。
但极其诡异的是,这名尸阴宗外门弟子的身躯,虽被法器洞穿之下,其躯体却无半点鲜血流淌而出,仿佛是早已血脉枯竭的‘尸体’一般,甚至那伤口处都呈现紫黑状。
“难道是……因为那丹药!!?”
看着此种情况的秦风,内心突然想起之前对方所吞服的黑色丹丸,眼神中多了一丝凝重。
砰!
只是未等其有所进一步动作,那另一边的战斗已然接近尾声,一道枯槁如干尸般的身影,从远处倒飞而来,撞在通道左侧的墙壁之上,身上却是多达十数道伤痕。
匆匆一瞥之下发现,此人的面部轮廓,很像另一名尸阴宗外门弟子,只是其原本肥胖的身躯,却化作如今这副模样,与之前形成极其可怕的反差,才会并未在第一时间内认出对方。
嗒嗒!
荀甫的身影也从通道的另一边走了过来,掌心仍旧有数张符箓,只不过并不是那施展傀儡的黄纸符箓,而是青、红两色符箓,单是看其材质而言,就绝非寻常纸质绘制而成。
呼!
未等那道倒在地上的身影爬起,一张朱红色的符箓自荀甫手中飞出,化为滚滚烈焰般席卷向前,瞬间将那道同样瞳仁泛白的身影笼罩。
呃……啊~!
在烈焰灼烧之下,已然化为干瘦模样的身影,其瞳孔之中的惨白快速散去,同时也发出凄厉的惨嚎之声。
咻咻~!
数道青色符箓席卷飞出,仿若化为一柄柄利剑,直接将那名尸阴宗外门弟子斩杀,惨叫之声也随即戛然而止。
与秦风激战之人,在听到同门被杀之后发出的惨叫,那原本泛起血光的惨白瞳仁,却是出现明显的波动,转身意欲脱离之时,却被一抹残影洞穿颅脑,正是如梭状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