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愣了愣。
他没想到,真的有客人来了!
男人:“先生?”
柏言马上回过神,朝问诊台那边做了请的姿势,
“对,这里是中医馆,先生,这边请。”
顺着柏言的指引,男人抬头望过去。
对上敖翎的目光的刹那,他跟敖翎一样,也怔住了。
反应过来后,他向问诊台走去,惊讶地问:
“清泠,你怎么在这里?”
柏言一怔。
怎么?客人跟他老板认识?
敖翎面带微笑,示意道:
“姐夫,请坐。”
原来来人不是谁,正是顾家的姑爷陆思承。
顾权律堂姐顾清浅的丈夫。
柏言:“……”
居然是他老板的姐夫!
敖翎摇头无奈一笑,说:
“姐夫,巧了不是?我的这间中医馆今天才开业,没想到你是我们中医馆的第一位顾客。”
陆思承不解问:
“清泠,你怎么开起中医馆了?如果你想涉足这个行业,我记得……”
敖翎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打断了对方的话,
“姐夫,我知道,当初少津生日的时候,你送了我一家私立医院,清泠很感激姐夫的赠予。”
“目前呢,医院我已经完全接手了,而且正常运营中,没有卖掉,姐夫不用担心。”
“我之所以开中医馆,完全就是想亲力亲为,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实则,在想方设法积攒功德罢了。
不过对方对她确实很大方,她不过一个顾家的义女,都舍得送她口碑那么好的私立医院。
不过对方是二流家族陆家的继承人,家族产业颇多,送她一间医院,也损失不了多少。
陆思承点点头,没深入去打听敖翎开中医馆这事。
“姐夫尊重你,不管你经营什么产业,你有你的想法。”
敖翎微微一笑,“谢谢姐夫支持。”
“对了姐夫,你现在身上有哪里不适吗?”
如果身体不是有毛病,怎么会拿着宣传单来她店里。
估计就是想看中医,才来她店里的。
不过让敖翎感到奇怪的是,陆思承最不缺的就是医疗资源,为什么会选择到她这间小小的中医馆看病呢?
莫不是怕他身上的情况,被他家经营的医院的人知道,继而传到他家里人耳中?
照这个逻辑分析,那他十有八九得的是难以启齿的病。
“我……”
陆思承眼神闪躲,难以启齿。
想到什么,他好奇问:
“清泠,你是这里的医生?”
敖翎笑道:
“对,是这里的医生,还是唯一的一位。”
陆思承脸上浮现尴尬之色。
唯一的医生?
那他要是想治病,岂不是小姨子亲自给他上手?
那得多尴尬!
为缓解尴尬,陆思承闲聊了起来,
“清泠,我以为你以前是当保镖的,没想到,你是一名中医。”
敖翎笑笑,回道:
“这不重要,有证有技术就行。”
说到这,敖翎看向一旁的柏言,吩咐道:
“柏言,你先回总部上班吧,这里有我一个就够了。”
柏言点点头,“好的董事长,有事您给我发信息。”
柏言出去后,敖翎看向对面的陆思承,认真道:
“姐夫,你不用难为情,医生面前无性别,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姐夫,而用有色的眼睛看你的。”
“我……”
陆思承欲言又止,仍旧是放不开。
敖翎:“姐夫肯定是不想自己身体的情况让亲朋好友知道,才会找来这里。”
“姐夫放心,不管您得是什么病,清泠都绝口不对外说。”
来都来了。
而且小姨子也知道了他有病。
继续瞒着,也改变不了小姨子知道他有病这个事实。
既然如此,那就坦白了吧。
想到这,陆思承不再介意什么。
他说:“清泠,你也知道,我原本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可是……最近变了。”
“我爸有两个儿子,他最近在家宴上当众宣布,我和我弟谁先生出第二个儿子,就让谁继承家业。”
“我和你姐已经有一个儿子了,但自从儿子出生后,这些年你姐没再怀上。”
“你姐一直以为是她的原因,实则,是我的原因。”
“我没有去大医院检查,就是为了防止家里人知道我不育这个事。”
“我很了解我弟弟的性子,他脾气暴躁,没有耐性,做事冲动,很难撑起我陆氏的家业。”
“我怕我当不上继承人,不仅没法给你姐、你外甥幸福,还让我弟毁了陆氏集团。”
“所以,我想尽快医治好我自己,让你姐怀上二胎。”
说到这,陆思承难为情地问:
“清泠,你明白姐夫这番话的意思吗?”
“像姐夫这种情况,通过中药调理,还能不能治得好?”
敖翎没想到,身为豪门少爷,也会有这么大的烦恼和压力。
她示意道:
“姐夫,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把一下脉。”
陆思承把手伸过来,平放在了问诊台上。
敖翎凝神静气给他把脉。
也就几秒的功夫,就把他的手放开了。
陆思承心中疑惑。
把脉这么快?
这位跟他妻子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妹,有能力把他的隐疾治好吗?
敖翎说:“姐夫,确实是你的问题,你是怎么发现的?你在外面的医院检查过?”
陆思承:“不用检查,我的身体我很清楚,而且你姐每天健身,很注重养生,她不可能有这方面的疾病。”
敖翎认同的点点头,“姐夫说的在理。”
说着,她把抽屉里的那排银针拿了出来。
“姐夫,通俗的讲,你是无精症,与你平时的生活习惯,以及精神压力有关。”
“你平时一定是太过操心工作了吧?”
陆思承惭愧一笑,
“没办法,我没有权律那么好的生意头脑,很多事情,我只能花时间去钻研,所以,经常过黑白颠倒的日子。”
敖翎这时拔出了一根银针,对陆思承说:
“一副好的身体才是最大的财富,钱是赚不完的,姐夫以后可要劳逸结合。”
“姐夫,我现在给你施针,施几针,保准很快我姐就怀孕了。”
陆思承尴尬一笑,
“这……这么神奇?那怎么个施针?我是躺着还是?”
治疗这种隐疾,怕不是躺着那么简单吧?
说不定银针还会落在身体上的羞耻……之处?
想到这,陆思承尴尬得没法直视敖翎的眼睛。
敖翎说:“姐夫,你到二楼上的床趴着等我。”
陆思承: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