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产屋敷耀哉刚才所考虑的富冈义勇,此时也接到了师傅鳞泷左近次的信,让他赶回狭雾山。
“鳞泷大人。”富冈义勇闪身出现在鳞泷左近次身后,低头单膝下跪。
听到喊话,鳞泷左近次转过身,指着一旁的榻榻米:“坐。”
“是,”富冈义勇盘腿恭恭敬敬的坐到鳞泷左近次面前。
面对这位曾经在鬼的袭击下,拯救于自己的先生,富冈义勇是非常尊重的。
当然,曾经被锖兔开导的那段时光,他还是称呼对方为师傅,偶尔也会学着锖兔那样,磕磕巴巴的喊一声爷爷。
可是自从锖兔走后,富冈义勇认为自己不配喊对方师傅,更不配喊对方爷爷。
嗅出空气中淡淡的自责气息,鳞泷左近次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从怀中把产屋敷耀哉寄过来的信交给富冈义勇。
“义勇。”
“在。”
“这信上的内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是,昨天已经收到了主公大人的信件。”
“那你打算怎么做?”鳞泷左近次拿过茶壶,给二人各自斟上半杯茶。
富冈义勇一动不动的盘坐在那,嘴巴一张一合:“我会去参加柱合会议。”
——代替锖兔参加。
“嗯……”鳞泷左近次无言,他问的不是这个问题呀。
你一个柱,参加柱合会议,这种事情还需要考虑吗?
——算了。
鳞泷左近次摇头,只好明说,他轻轻抿了一口热茶,怎么说也是七十来岁的老年人了,他还是很注重身体的保养。
“你师弟·雪康的事情。”
“他……?”富冈义勇表情疑惑了片刻,这才想起雪康是谁。
“……”鳞泷左近次沉默半晌,接着刚才的话题:“这次柱合会议之前,会让你们这些柱从这期新入队的队员中挑选相性比较契合的。”
“嗯……”富冈义勇点头,淡淡的看着鳞泷左近次。
和富冈义勇对视,鳞泷左近次皱起眉头,果然,自己的想法成真了。
这孩子,还真不打算到时候帮自己师弟一把。
不,或者说,如果不是自己今天喊他回来,义勇怕不是已经不记得雪康这个人了?
“哎~~”鳞泷左近次长长的叹口气,知道和富冈义勇没办法兜圈子,但怎么说呢?
他鳞泷左近次,前任水柱,在柱位置几十年,现在七十多岁的老人,也是要脸的。
走后门这种事情,他确实不是很想做,本来只是想点一下,让义勇自己领悟,结果……
算了。
鳞泷左近次缓声开口:“这次的挑选,我需要你选择雪康,他天赋很好,但对鬼没有深仇大恨,不会为了杀鬼而忍受一切。
如果在一群人的注视下,没人看好他,又或者有个别性格恶劣的家伙对他说点什么。
我很担心那孩子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义勇,能做到吗?”
富冈义勇想了想,随后问道:“他有成为柱的潜力吗?”
“有,而且会很快,这次能在上弦的战斗中,起到一丝作用,真是……呵呵。”鳞泷左近次天狗面具后的嘴角上扬:“不错的孩子。”
“这样吗?”富冈义勇点头,语气郑重:“我会选择他,并且将一切交给他!”
空气中的决绝之意,让鳞泷左近次有些费解。
不就是选择一下自己的师弟吗?为什么感觉像是在临终嘱托?
不对!呸呸呸!
鬼杀队中,最忌讳有这种感觉!
富冈义勇走后,鳞泷左近次看着还在沉睡的祢豆子,陷入回忆。
——真好啊,孩子们都健健康康的……
其实鳞泷左近次不清楚的是,富冈义勇除了不配担任他的孙子,弟子以外,还不配担任水柱这个位置。
现在好了,好好培养一下雪康。
鳞泷大人的弟子,锖兔的师弟,不像自己一样累赘,是个很有才能的人。
只要耐心等待,水柱这个位置,就能回到它应该在的地方。
…………
…………
这天,风柱·不死川实弥在接到通知以后,回到了自己修炼的地方。
摸着面前石头上的划痕,不死川实弥略微出神。
当年,和他师兄,也是将他引入鬼杀队的引路人·粂野匡近。
二人就是在这块石头面前,挥洒汗水,修行剑型。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家伙,如果还在的话……
“师……风柱大人?”这时,不死川实弥身后传来一道不确定的喊声。
待到不死川实弥转身,和对方那凶恶的眼神对上。
不死川实弥的师弟,也就是藤袭山组织了一个小团队的队长·中山证,脸上瞬间出现了惊喜。
将自己从生死中拯救出来的风柱大人,终于又见到了!
当初那一面之缘过后,把自己交给了师傅,然后就再也没见到了。
听师傅说,师兄一直都很忙,所以才没回来。
但从只言片语中,中山证察觉到应该有其他原因,但这都不重要。
又见到了师兄!好激动!好兴奋!
不死川实弥看着欣喜不已,如同小迷弟一样看着自己的中山证。
他突然眉头皱起,表情凶恶起来,随后以中山证完全没有任何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他面前。
“你似乎很开心?”不死川实弥语气森寒,伸手将中山证的脖子掐住,随后举起。
“能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开心吗?有什么资格像个无事人一样,悠哉的开心吗?
啊?!!你说呀!”
“咳咳,”中山证双手抓着不死川实弥的手腕,挣扎的开口:“师…,不,风柱大人,为,为什么?”
“哼!”见中山证脸已经开始通红,不死川实弥随手将对方往旁边一丢,其力道直接使对方滑行五米远。
不死川实弥缓步走上前,居高临下的质问道:“听说你搞了个大事,考核组织了二十余人一起行动,并且还是其中的队长。
中山证队长?我是不是应该这么称呼你?”
“不,不用,风柱大人,我,我……
对不起!”中山证爬起身,土下座道:“我不应该那样做,藤袭山是考核我们自己的,而我却偷奸耍滑,对不起!
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风柱大人收到了责罚……那我——”
中山证一咬牙,眼睛一厉,将身上的刀拔出。
透亮的刀光,带了森森寒意。
“我愿意切腹谢罪!”
说着,中山证便真打算给自己腹部来一刀。
见此一幕,不死川实弥腿往前一踢,把中山证踢了个滚地葫芦,随后大骂一声:“蠢货!”
不死川实弥脚踩在中山证拿刀的手背上,怒其不争的呵斥道:“蠢蛋!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藤袭山什么时候明令禁止过不允许组队?”
“啊?”中山证狼狈的躺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师兄·不死川实弥。
“啧——”不死川实弥收回脚,转身向着训练场走去,同时话语传来:“跟上!你这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