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
柯南坐在工藤一真的胳膊上,小脸都皱到一起去了。
他们俩在整个会场搜了一圈,柯南更是连桌子底下都钻了好多次,都没找到任何证明吞口重彦是他杀的证据。
在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能确定吞口重彦被杀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话,警方也没法进行搜身,这样一来,更找不到证据了……
“江户川老弟啊。”目暮警部凑过来,小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杀害吞口议员的呢?没有明确可靠的信息来源的话,我们甚至不能一直拘束着大家、不让大家离开啊。”
“而且你也听到了,甚至有人怀疑是报警的人杀的,你说说,这让我们警方怎么办?难道还真能当成是你杀的不成?”
工藤一真扯了扯嘴角:“那当然不能……”
他只是个帮凶而已,怎么能说是他杀的呢?
追思会这种场合,本来就有中间偶尔退场的,这会儿有了吞口重彦死亡的事情发生,更有不少人想离开了。目暮警部也是没办法,这才来问他消息来源的。
工藤一真没好气地瞪了柯南一眼,柯南无辜地眨了眨大眼睛,脸上仿佛写着四个大字:就靠你了。
行吧。
工藤一真当场开始胡编:“我有一个混黑道的大哥,他意外从别人那里听说,有人要在今天的追思会上杀害那位吞口议员,所以就告诉了我。那个人他都不认识,更别说是我了。”
这破说法,柯南听得无语、目暮听得无奈。
不管怎么说,没有准确可靠的信息来源,警方就没办法留那些来宾太久,只能对吊灯附近的一些人进行过简单问询之后作罢。
虽然柯南和工藤一真也听到了轻微的声音,但他们并没有证据证明那是经过消音的枪响。而且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也没有其他证人听到这个声音,所以连测试硝烟反应这个基础手段也没办法用。
毕竟来宾都是有身份、有脸面的大人物们,外面还有一堆记者守着,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他们为了名声才不会乖乖配合。
最后,这件案子随着追思会的散场不了了之。
工藤一真抱着柯南离场的时候,悄悄放出阳分身给皮斯科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尽快找外围把吊灯链环上的荧光剂处理掉,这样就没有任何线索留下了。
回去的车上,柯南沉声道:“想不到,那个组织的人能把事情做的这么滴水不漏……可恶!早知道应该在琴酒的车上多放几个窃听器和追踪器的!”
工藤一真无语:“不是,你一个小学生,身上还想带多少窃听器和追踪器啊?你都放哪儿啊?”
他也是服了,气运之子自带储物空间是吧?
柯南也知道自己刚刚纯粹是一句气话,清了清嗓子说:“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倒是那个住在我们家的人,现在去见他应该挺不方便的吧?毕竟他又不知道我的身份……”
工藤一真:“不止如此,你见他想做什么?谈合作吗?他凭什么和你合作呢?就算你是工藤优作的儿子,他也不一定会和你合作吧?”
柯南略一思忖,开口道:“既然他知道那个组织的事情,也知道那种药,那他应该对组织有所了解。如果他知道我也在对付组织的话,应该是可以谈合作的吧?”
“至于身份的问题……要不我再去找灰原要一粒解药?”
工藤一真歪了歪头:“解药就算了吧,说不定等你出现在阿笠博士家,他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呢。”
柯南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会在博士那边装窃听器或者监视器?”
“我可没说,你自己猜的。”工藤一真耸了耸肩,“反正博士已经从美国回来了,我和小哀说好了明晚去那边聚餐,你也是要去的吧?”
柯南点了点头:“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车子很快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下。
工藤一真把柯南放下之后,开车回了四丁目。
不过他并没有回家,而是给麻生成实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打开自己房间里的灯一会儿再关掉。
至于他本人嘛,则直接驱车去了大黑大厦。
大黑大厦的酒吧里,工藤一真把带荧光剂的链环碎片、带灼烧痕迹的紫色手帕、从皮斯科兜里掏出来的手枪,还有自己从记者那里拿来的底片一一放在了皮斯科面前的桌子上。
“你自己看。有碎片和手帕上的灼烧痕迹在,足以确定当时你用的手法,到时候只要挨个测一遍硝烟反应、或者挨个搜身的话,你觉得你躲得过去吗?”
“就算警方顾及到在场的都是大人物,不会进行搜身,当时会场也有拍情侣的狗仔队正巧拍到了你开枪的身影……你懂我意思吧?”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实实在在的证据,再听到工藤一真的话,皮斯科那张老脸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不远处正翻看资料的琴酒更是“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边给手里的枪上膛,一边往皮斯科这边走了过来。
“废物!”伯莱塔的枪口直接抵在了皮斯科的额头,琴酒带着一身杀意冷声道,“整个行动组帮你兜底,你都差点搞砸了这一切,皮斯科,看来你是真的老了、没用了……”
眼见他要扣动扳机,皮斯科顿时头皮发麻,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些年来,他靠着组织的力量把八菱汽车公司越做越大,早就不甘心屈居人下、依然做一个为组织卖命的杀手了。他想脱离组织,以一个清白的商业大亨身份来养老。
只是boss显然对他这种试图切割的行为很是不满。
皮斯科心中也明白,之前琴酒给他的那些狙击任务、还有这次任务都是对他的试探——一旦拿到他一点错处,那他就只有被抛弃这一个结果。
这次他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还被丹魄当面挑明,琴酒根本不用请示boss,直接一枪毙了他,他都不算冤枉。
皮斯科颤巍巍深呼吸了一次,扭头看向了工藤一真。
工藤一真歪了歪头,态度随意的开口道:“大哥,这老头是废物了点,不过好在这次任务有我帮忙扫尾,在警方那边并没有留下什么破绽,我看就饶他一命好了。”
琴酒冷哼了一声,收回了手里的枪:“以后你跟着丹魄!这种事,没有下次!”
感受到随着琴酒的转身离开渐渐散去的寒意,皮斯科长出了一口气。
“丹魄……多谢了……”
工藤一真笑了笑,用上技能【音惑】,状似随意地说:“以后跟着我做事的时候好好听命,就是最大的谢意了。”
“放心吧,我是个懒人,咱俩不会有多少事情要做,你安心做你的董事长就好了。”
皮斯科先是乖乖点了点头,之后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等等,他是不是被这师徒俩给摆了一道?
偏偏他还从内心里感谢丹魄、觉得自己就应该帮他办事……
真是离谱,琴酒什么时候也会玩这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