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的表情没变，他看起来还是平时那种冷淡的模样：“你不该给他的。”
艾斯立刻就懂了。
“可我已经答应了，”艾斯相当淡定，“我给出去的东西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我该去找邓布利多谈？”
斯内普教授又定定的看了艾斯一阵，在确定艾斯完全不是开玩笑，他是一点儿后退的意思都没有的时候，他略带烦躁的摁了摁自己的眉心。
“我去帮你和邓布利多说，”斯内普教授的表情不是很好，他看起来有点儿烦躁，“他大概率会安排费尔奇带着洛丽丝一起休假。”
又顿了顿，斯内普教授还是开了口。
“你不该和邓布利多对上的。”
好像是劝诫，又好像是叹息。
“费尔奇不容易，”艾斯平静的说，“偶尔做点儿好事儿容易让自己长命百岁，只是劳烦教授了，还要替我操心。”
斯内普教授没回答这句话，他抬起手指了指门：“出去。”
“这就走，”艾斯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小巴蒂·克劳奇爱喝酒吗？”
一个问题给斯内普教授问愣住了，他有点儿疑惑的抬起头，眉头拧起来，似乎不知道艾斯在说些什么鬼话。
“我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去了趟阿兹卡班，”艾斯很耐心的回答，“我带了半瓶火焰威士忌去看他，但是我不知道他爱不爱喝，怕他不喜欢。”
斯内普教授的表情看起来相当复杂。
“很意外吗？”艾斯歪歪头，脸上笑盈盈的，“小巴蒂先生对我来说可是相当重要的，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我一直都很惋惜。”
斯内普教授这一次沉默的更久，而艾斯靠在门框的位置，歪着头依然在笑。
“我不知道，”斯内普教授最后说，“我和小巴蒂他的交流算不上特别多，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引荐你去见见巴蒂·克劳奇，他或许会知道更多。”
“好啊好啊，”艾斯点点头，“那就太感谢教授了。”
斯内普教授“嗯”了一声，又指了指门的位置，看起来是很含蓄的叫艾斯快滚蛋的意思。
艾斯笑眯眯的收了自己变的椅子，痛快的出去了。
出去之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他在门口停了片刻，转头回了寝室，去给加尔写信，然后等到恢复剂到手，艾斯带着药剂带着费尔奇去找了一趟斯内普教授，得到了官方认证的药剂没有问题，然后才让费尔奇带回去给洛丽丝夫人。
以防之后被邓布利多倒打一耙赖上什么的。
就在艾斯继续宅在寝室里和黑魔法斗智斗勇的时候，安东尼奥给艾斯带了信回来，加尔叫艾斯周三去一趟霍格莫德村，晚上八点帕笛芙夫人茶馆03号桌。
艾斯准时赴约，然后觉得自己把自己一辈子能遇见的情侣都在帕笛芙夫人茶馆遇尽了。
那粉色的桌垫，心形的托盘，暗淡又暧昧的灯光，一个杯子里插着可以两边儿喝的微醺小甜水---
真救命了。
艾斯在一堆多巴胺里穿梭，最后找到03号桌的时候，艾斯简直感觉自己心力交瘁。
桌边儿坐着的人笑眯眯的和艾斯招手：“点了葡萄气泡酒，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喝这个。”
是加尔，他终于从德国的乱七八糟事儿里溜了出来，跑来给艾斯送书来了。
送书需要亲自来一趟吗？
显然是不用的，加尔只是想见见艾斯了。
“老板娘给推荐的，我也不好意思让她失望，”加尔把起泡酒推给艾斯，连带着菜单也一起推过来，“如果不爱喝我们再点些别的，我看她家甜点居多，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艾斯坐下，软垫儿舒服的艾斯坐下了就不想起来了，他懒懒的往垫子上又蹭了蹭，然后接过加尔推过来的杯子，直接叼着加尔用过的那根吸管喝了一口。
“还蛮不错的，可以再来一杯---倒是你，家里的事情处理明白了么就往外乱跑？”艾斯抱着杯子小口抿着气泡水喝，加尔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艾斯，紫色的眼睛里笑意都盈满了。
“一天半天的我不在出不了事儿，”加尔淡定的说，“人不能总绷着，总绷着就会发疯，发疯了就不一定会做出点儿什么---我这是在给我自己放假。”
“所以这就是你把你叔父家那个弟弟砍了胳膊又缠成木乃伊带去你家万圣晚会的原因？”
“又不是不能长回去，几瓶药的事儿，不过是遭点儿罪，”加尔哼了一声，“他太不听话，如果他配合一点儿把手抱好了让我缠，我何至于砍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