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征北虎目圆睁,怒视秦渊喝道:“如果将军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必定饶你不得!”
“急什么,看着就行。”
秦渊淡然开口,目光瞥向华佗那边。
只见,华佗手持银针刺向张震胸前某穴位。
那里正是阴毒汇集之地。
华佗动作迅速,眨眼间已经刺出九根银针。
每一根银针落下,都精准无误的扎在张震的各大穴位之上。
而且每次都是同一个穴位,一共九针。
“咳咳咳,我...我这是在哪...”
张震幽幽苏醒过来,身体仿佛有一种撕裂般痛苦让他眉宇拧成一个川字。
片刻之后,他又昏迷过去。
众人见到张震苏醒,又昏迷,还以为张震已经死了,一个个脸上露出绝望表情。
“终归还是慢了一步吗?”
张怀民跌倒在地,悲痛不已。
“呵呵,老夫说过,不懂就不要装懂,现在倒好,张将军死了,你们也得陪葬。”
杨医师摇摇头,对着华佗讥讽冷笑。
“不过,你能破解老夫的针法,倒是有一点点本事,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来张府行骗。”
华佗面带微笑,从容不迫,轻抚长须,仿佛一切尽在把握之中。
“身为医师,难道仅凭一双眼睛就判断人已经死了?那你干脆别学医了,学了也是害人。”
“你!”杨医师被这一句话给气的够呛。
“好好好!老夫从未见过如此油盐不进的人!老夫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
说完,杨医师开始为张震把脉。
而另外一边,张征北已经开始下令擒拿秦渊!
“把这群骗子给我抓起来!”
数百名血衣军破门而入,瞬间将整座宅院都包围住了。
长刀出鞘,寒芒闪烁。
血色的杀机弥漫,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冰凉至极的危险气息。
“住手!”
张雨曦挡在秦渊身前。
“他是张府的姑爷!你们谁敢放肆!”
众多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张征北强压怒火,“小姐你糊涂啊!他就是一个骗子!接近我们张家必然有所图谋!”
“他们害死将军!我一定要为将军报仇!”
“小姐!多有得罪!”
“杀!”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啊!”张雨曦泪眼朦胧,嘶喊大叫着,可惜无济于事。
忽然,一声犹如雷霆般炸吼响起。
“胆敢犯我主公者!死!”
一名黑甲壮汉从天而降,身躯高大无比,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丘,重逾万斤!
他手中两柄血色双戟,轰然砸落,地面顿时炸裂出一道深沟。
血河滔天,席卷四周,让数百血衣军都止不住狂退。
“末将典韦!参见主公!”
血河散去,典韦单膝跪地,恭敬抱拳。
秦渊打量着典韦,满意点头。
怪不得曹操那么喜欢典韦,信任典韦,一直让典韦担任贴身护卫一职。
看这憨厚样貌,淳朴眼神,就跟一个铁憨憨没什么两样。
哪怕生性多疑的曹老板,宁愿怀疑自己是卧底,都绝不相信典韦是对面派来的奸细。
“先起来吧。”秦渊微微一笑。
典韦站起来,瓮声瓮气的说道:“谢主公!”
起身后,典韦环视众人,冷哼一声。
“双戟在手,必护主公无忧!”
“尔等宵小之辈,竟敢手持刀兵对准主公,死!”
大手一挥。
三千虎豹骑从大门方向涌入,瞬间将院子团团围困住。
一瞬间,所有人都懵逼了。
众人大惊失色!
“宗师强者为将!还有如此精锐骑兵!你...你究竟是何人!”
张征北震撼至极的盯着秦渊。
这一刻,整个院子里都没了声音,寂静无声。
突然,一道怪叫声响起。
“这怎么可能!张将军心脉竟然稳定下来!而且阴毒正在被驱散!”
“不可能!老夫读了一辈子医术,传承千年名医世家,连老夫都治不好的病,怎么被一个乡下野医给治好了!”
杨医师满脸都是惊骇欲绝的表情,似乎是见鬼了一样。
不信邪的他又去把脉,但结果都是同样的。
脉象稳定,只是有些虚弱。
“这怎么可能!骨髓之中的阴毒竟然能被驱散!”
杨医师疯魔一般喃喃自语。
他能感觉到张震体内聚集的阴毒少了一部分。
哪怕只是极少的一部分,也让他对自己一身所学的医术产生严重怀疑。
难道他学的医术不全?
千年传承的名医世家是假的?
众人在此时缓过神来,顾不得秦渊这边,急忙冲向杨医师身边。
“杨医师,我父亲的病好了?”
张雨曦急切的询问。
杨医师目光呆滞,木讷点头,就跟一个木偶人一样。
“杨医师,您不要欺骗我们啊!您要是被威胁就眨眨眼睛。”
“杨医师,这世间连您的治不好的病,别人怎么可能能治好...”
...
面对众人的询问,杨医师仍然木讷点头。
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他认知冲击太大!
不亚于死人诈尸!
八旬老太月经不调!
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杨医师直接朝着秦渊跪下!
“青州,千年名医世家传人!杨天德,认输!”
“青州,千年名医世家传人!杨天德,认输!”
一连喊了好几遍,杨天德开始对秦渊三跪九叩起来。
他输了!
彻底输了!
输在一位乡村野医手中!
输的心甘情愿!
“杨医师都跪了...难道父亲的病真的好了?可...可杨医师曾经说过,要想救我父亲,无异于从阎王手中抢人!”
张怀民喃喃自语,心中震撼万千。
他毫不犹豫朝着秦渊跪下。
“多谢秦先生救父之恩!”
在他跪倒之后,张征北与一众血衣军通通跪地。
“多谢秦先生!”
“秦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怪了您!今日,我便断去一手以示道歉!”
张征北提刀就往自己手上砍去,没有丝毫犹豫。
可是却被人拦住,而拦住他的人正是典韦。
张征北眼神露出疑惑之色。
典韦咧嘴一笑,瓮声瓮气道:
“主公敬你是一条汉子,以后你还得征战沙场,可不能没有手。”
张征北虎目含泪,重重朝着秦渊叩首。
“多谢秦先生大恩大德!”
现在张家的人都跪了,就张雨曦还站在原地。
“要不,我给你磕一个吧?”
正在众人跪谢秦渊的时候,一名家丁着急忙慌冲进来。
“大公子,不好了!徐家来人了!带着一名医师前来,说有办法救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