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看来你对你哥还是不够了解啊!”
明玥笑着请宁可坐下,她这是第二次有意称覃西早为哥而不是姐夫了。
“我怎么不够了解他了,我了解他!”
宁可并没有听出明玥的用意,反而振振有词。
“他有情有义、稳重开朗,有爱心、有同情心,富有正义感,他跟别的官二代或富二代不一样,他有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绝不会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明玥频频点头,“没错,你看到的优点也是我们看到的,但他想什么你知道吗,他心里迈不过去的坎,你又知道是什么吗?”
“还能有什么,喜新厌旧呗,天下男人都一样!”
宁可负气地说:“我姐活着时,他爱得死去活来,我姐死的时候他装模作样,把自己打扮成天下最真情的男人。那又怎样呢,这才几天就有了新欢!”
“不对吧可可!”
明玥呵呵一笑,“据我所知,你姐不在两年多了,你哥开始新生活无可厚非,何况曾珏是两三个月前通过熟人介绍的,频繁接触不过是近几天的事,是有人请他们做伴郎伴娘。”
“别说了,你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宁可烦燥地打断明玥的话。
“自从认识你们姐妹后他就变了,变得谨小慎微、畏首畏尾,那些我欣赏的男子汉气概全没了,变成了一个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的猥琐男人,对我也不像从前那样亲近了,全都是因为你们!
姐,求你们离他远一点好不好,你们漂亮,比我有更多的机会,你们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她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低声哀求起来。
“可可,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明玥反倒笑了,欣慰地说:“知道吗可可,你跟你哥是同一类人,不藏着掖着,敢爱敢恨。
你喜欢你哥,他也知道你喜欢他,但在他心里一直有个结,也可以说是心理障碍,想知道吗?”
“快说!”宁可催促道,终于有人愿意揭秘覃西早不喜欢自己的原因了。
“其实问题一直在你身上,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常常把姐夫挂在嘴上。
你的一句句姐夫勾起他一次次对宁静的追忆,看到你就会想起你姐。
但理智又告诉他宁静走了,永远回不来了。
他无法面对你姐,更无法面对你的感情,要知道他是把你当成亲妹妹看的。
所以他很纠结也很痛苦,但做不到直言拒绝你,因为他怕伤害了你!”
“姐,你说的都是真的,是他要你告诉我的?”
宁可流泪了。她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成了姐夫的心理阴影。
“当然是真的!”
明玥缓缓点头。
“不过不是他要我告诉你的,是我不忍心看到你们两人痛苦。
你看到的,你哥喜欢曾珏,他应该有自己的新生活,而你不能再纠缠他了,这样没有结果更没有未来。
宁可,放手是一种爱,成全他更是大爱。
你可能不知道,你哥委托我帮你找一个诚实可靠的男孩子,我呢有一个弟弟叫童少禹,人很帅气也很能干,不知你愿不愿意接触一下?”
“姐,你逗我玩呢!”
宁可又哭又笑,“这时候还找男朋友,我不成那没心没肺的傻姑了吗?
谢了,我自己找!”
“宁可,你哥没看错你!”明玥赞赏地说:“他说你一旦放下心中的执念,就一定能放飞自我!”
呸!宁可轻呸了一声,说:“狗屁,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死缠硬打吗?”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还是姐说得对呀,放手和成全都是爱,我不能成为他的噩梦,所以我决定放手成全他!”
明玥由衷地赞叹道:“可可,你太可爱了,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说真的,我还是想把弟弟介绍给你认识,找个时间见见吧,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宁可不好拒绝,只得勉强笑了笑,说:“谢谢姐,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行啊,我相中你了,不知道我弟弟有没有这个福气!”
明玥喜滋滋的,如果童少禹有了女朋友,来自他的压力自然就没了,她甚至替童少禹设想,干脆做宁家的儿子得了,这也是他作为孤儿的一条出路。
生怕宁可反悔,明玥又补充道:“就这么说了,留个电话,等你有空了联系我们,我弟弟随叫随到!”
宁可只好留下电话号码,互加了微信。
“我们过去吧,我要送曾珏回家。”
明玥解释说:“她妈妈还不知道曾珏受伤的事,催了好几次了,再不回家她妈妈会生气的。”
“怎么还她妈妈了?”
宁可好奇地问:“你们不是双胞胎吗,她妈妈不应该也是你妈妈吗?”
明玥淡淡一笑,“有点不一样,不过也一样。”
宁可困惑地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推开覃西早病房门,明玥侧身让过。
听见声响,覃西早和曾珏同时扭头,却不见宁可进来。
明玥又退出去,双手搭上宁可的双肩,把她推进来,一直推到病床前。
宁可倔强地噘着嘴巴,终于瘪了几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同时叫了声哥,猛地扑到覃西早身上,一把抱住他,啊——
覃西早杀猪般的惨叫声冲出病房传到走廊上,听者无不心惊肉跳,误以为发生了命案。
宁可一下子冷静下来,为自己的冲动后悔莫及。
“怎么了?怎么了?”
主治医生和科主任先后跑进病房,忙乱地检查咝咝啦啦吸着凉气、冒着冷汗、口眼歪斜的病人。
这可不是他们能轻易得罪的普通病人,有人跟他们的院长打过招呼了。
此刻病人手脚的绑带上分布着不少新鲜的渗血点,病人也因为疼痛看起来面目狰狞。
“没事,不小心碰到了!”覃西早努力装出笑脸,咝咝地吸着凉气说。
“哄鬼呢,碰一下能有这么多出血点,只要不怪我们医院就好!”
医生们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组织医护人员重新清洗、消毒和包扎。
姐妹俩从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吓得赶紧跑了出去,宁可则留下了。
“宁可怎么突然改口不叫姐夫叫哥了?”
曾珏清楚姐夫和哥的区别,没有她的干扰,覃西早能集中火力进攻她了。
她心里不由重重叹了口气,想知道明玥是怎么做通宁可的工作的。
明玥的手机突然响了,杨建设打来电话。
“明玥,税鑫那混小子刚给我打电话,命令我明天一定要赶回来,否则就要把我辞退!”
“辞退,为什么?”明玥一惊,税鑫哪有这权力,难道是他爹妈授权了。
杨建设气愤地说:“他把电梯故障的责任全推到我头上,说就是因为我不在家造成的。
我估计这小子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我估计小江、小童可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