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波那双眼珠子红得跟要滴血似的,死死瞪着跟前的林晓,两只手跟钳子似的紧紧攥着那沓证据,把纸张都捏得皱皱巴巴。
“林晓,你还有啥可说的!”许海波扯着嗓子吼,声音又沙又哑,额头上的青筋鼓得跟蚯蚓似的。
林晓那张脸煞白煞白的,满是慌张和内疚,眼神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躲闪闪,压根不敢跟许海波对视。
“海波,我……我真知道错啦。”她抽抽搭搭地说着,声音里全是哭腔,身子还不停地哆嗦。
许海波猛地向前跨一大步,一下就逼到林晓跟前,“错了?就一句错了就行啦?
你晓得我瞅见这些东西,心里头啥滋味不?”一边说,一边举起手里的证据,在林晓脸跟前晃来晃去。
林晓两只手揪着衣角,头低得都快埋到胸口了,嘴唇咬得死死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吧嗒吧嗒往下掉。
许海波喘着粗气,眼睛瞪得溜圆,“我那么信你,你倒好,干出这种事儿!”
他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脸都涨红了。
林晓抬起头,用泪汪汪的眼睛瞅了许海波一眼,又赶紧低下头,“海波,我……我是鬼迷心窍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许海波气得一甩手,把证据扔到地上,“你说这些有啥用!”
林晓咬着嘴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海波,我只是一时糊涂,我……”
“一时糊涂?”许海波打断她,“这是一时糊涂能解释的吗?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许海波那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满脸的怒容,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活像一条条蚯蚓。
他死死地盯着林晓,仿佛要用眼神把她给盯穿。
林晓抽泣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海波,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只是最近压力太大,我……”她一边抽抽搭搭地说着,一边用手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水,那模样狼狈极了。
“压力大?压力大就能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许海波的声音高得能把房顶给掀了,他双手叉着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每天起早贪黑,累得跟条狗似的,为的就是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可你倒好,居然做出这种对不起我的事儿!”
林晓抬起头,看着许海波,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核桃,“我知道你辛苦,可是你也不理解我啊。”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身子微微颤抖着。
许海波冷笑一声,“我不理解你?我每天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让我们的生活更好,而你呢?”
他说着,猛地一跺脚,那地板仿佛都跟着颤了颤。
这时,林晓的情绪也激动起来,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挥舞着,“你只知道工作,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许海波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不在乎你的感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你说啊!”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吓得林晓往后退了两步。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两人的争吵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喘不过气来。
林晓擦了擦眼泪,大声说道:“许海波,你别以为自己就没有错!”
许海波愣住了,他的嘴巴张了张,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有错?我错在哪里?”
林晓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每天回到家就倒头大睡,从来不和我多说一句话,我心里的苦跟谁说去?
我也需要关心,需要陪伴,可你呢?”
许海波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我这么忙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林晓咬着嘴唇,“你忙,你忙,你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儿,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许海波哼了一声,“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做错事的是你,还怪起我来了?”
林晓气得直跺脚,“你就是个自私的人,只想着自己!”
许海波握紧了拳头,“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揍你!”
林晓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你打啊,你打!反正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许海波的脸色变得铁青,“好啊,你居然说出这种话,看来我们的感情是走到头了!”
林晓的身体晃了晃,仿佛被这句话给击中了,“走到头就走到头,这样的日子我也受够了!”
“你从来都不关心我的内心想法,只知道按照你的方式来生活。”林晓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许海波指着林晓,“那你就去找你的男闺蜜关心你?”
许海波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那模样活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他伸出去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
“你……”林晓气得嘴唇哆嗦,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许海波把证据扔在地上,“林晓,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那证据散落一地,有照片,有聊天记录,仿佛是他们破碎感情的残片。
林晓蹲下身,捡起那些证据,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滴答答地落在纸上,洇湿了一片。
“海波,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肩膀一耸一耸的,显得那么无助。
许海波转过身,不再看林晓,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皱得紧紧的。“不想这样?
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林晓站起身,走到许海波身后,声音里带着哀求:“海波,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的眼睛里满是祈求,眼巴巴地望着许海波的后背。
许海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相信你。”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犹豫和纠结,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林晓拉住许海波的胳膊,着急地说道:“海波,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的手抓得紧紧的,生怕许海波挣脱开。
许海波甩开林晓的手,大声吼道:“保证?你的保证还有用吗?”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林晓的眼神变得绝望,泪水不停地流下来,她冲着许海波喊道:“许海波,你真的这么绝情?”
许海波看着林晓,咬了咬嘴唇,声音低沉地说:“不是我绝情,是你把我们的感情毁了。”
林晓咬了咬牙,脸上露出决绝的表情,“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许海波的心里一紧,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林晓深吸一口气,“我们离婚吧。”
许海波瞪大了眼睛,“离婚?你居然说出这种话?”
许海波那双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被点着的炸药桶,“林晓,你是不是疯啦?
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你说不要就不要?”他一边吼着,一边挥舞着手臂,脚步也来回踉跄着。
林晓的脸上满是决绝,“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林晓咬着嘴唇,那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来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海波,“过够了,真的过够了!
天天吵,天天闹,这日子没法过了!”她双手抱在胸前,身子不停地颤抖。
许海波的声音颤抖着,“林晓,你别冲动。”
“冲动?”许海波的这句话像是火上浇油,林晓一下子跳了起来,“我没有冲动,这是我认真考虑的结果。”
许海波愤怒地吼道:“你为了那个男的,居然要和我离婚?”
“你胡说八道什么!”林晓的脸涨得通红,“不是因为他,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
“啥问题?有啥问题不能解决?非得闹到离婚这一步?”许海波冲到林晓面前,手指都快戳到她脸上了。
林晓往后退了两步,“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天天就知道忙你的工作,家里的事儿你管过多少?
孩子上学你接送过几次?我生病的时候你照顾过我吗?”
许海波愣住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两人互不相让,争吵愈发激烈。
这时,许海波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朋友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海波,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朋友在电话那头问道。
许海波喘着粗气,说道:“我在家,和林晓吵架呢。”
“哎呀,你们别吵了,好好谈谈。”朋友劝道。
许海波没好气地说:“谈?还有什么好谈的!”
朋友说:“你先冷静冷静,别冲动。”
许海波“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把手机狠狠地扔到沙发上,转过头又冲着林晓喊:“你说,这日子到底还能不能过?”
林晓别过头,不再说话。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