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每日努力练剑修行,自然是极为疲惫的,但有着东方秦兰陪着,感觉倒也还好。
东方秦兰虽然是个大小姐脾气,有些小小的刁蛮,嘴巴也向来不饶人的,但心却是最温柔的,也最是心疼人的。
而且,跟他待的久了,那份大小姐的脾气也是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收敛,待人接物,渐渐有了几分大人的模样,不再如同往常那般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
虽然说话做事还带着青涩的样子,但也有了自己的几分的分寸把握。
嘴巴虽然偶尔还说着凶人的话,但说话的语气却是愈发的温柔了。
作为对妹妹最为了解的东方淮竹,最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妹妹的变化。
在不知不觉间,妹妹的重心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围绕着苏牧了。
有时候,东方淮竹忍不住想,她们女孩子是不是都是这样的,总是要嫁人的,嫁人之后便开始围绕着夫家……
也渐渐似乎理解之前常被妹妹说过的‘嫁出去的人便如泼出去水的话……’,之前只当是玩笑话,渐渐的发觉,能被人传诵的话语总是有几分道理的。
时光的流逝,也渐渐察觉曾经任性的妹妹已然有几分她都不具备的成熟的感觉。
虽然还会跟个孩子一样投入她的怀抱,但再也不会如同之前那般跟个孩子似的黏着自己。
这一刻,东方淮竹有些莫名感慨着妹妹的变化。
这些日子,她也渐渐喜欢到被妹妹挂在嘴边‘呆子’的家,也喜欢在对方练剑完毕之后,谈及一些对天下的看法。
苏牧很少说话,但偶尔说上几句,总是让东方淮竹莫名回味,总觉得,对方看待天下的观点有些不一般。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在想,能说出‘天下非妖之天下,非人之天下,乃众生之天下的人”
大抵是不一般的
不能用她这样寻常的女子来看待。
东方淮竹放下手中的书页,来到镜前,看了镜中容颜精致的自己,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拿起柜子上的竹笛,便走出门。
“大小姐……”
走出门,遇到几个山庄弟子,都立即恭敬的开口。
东方淮竹微微颔首。
“大小姐……”
其中一名山庄弟子欲言又止。
“是有什么事情吗?”
东方淮竹露出柔和的笑容,虽然不会音乐,不擅跳舞,也不会诗词歌赋,还喜欢舞刀弄棒,但待人接物,总是显得很温柔,很有世家小姐的风范。
“大小姐这是又要去苏牧那里吗?”
终于,这名弟子忍不住开口。
“嗯。”
东方淮竹点头,倒也没有太多的隐藏,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隐藏的事情。
“大小姐,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说……”
山庄弟子微微犹豫一下,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那苏牧不过一个小人,以前便时常中伤大师兄,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大小姐还是莫要太过频繁去亲近这样一个小人,这样对大小姐的风评不好。”
说到这些,这名弟子才咬着牙,继续开口:“大师兄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杰,大小姐放着人杰不接触,却是亲近小人,让我们这些弟子都有些失望……”
少女怔在原地。
对于苏牧的风评,东方淮竹是清楚一些的,之前虽有留意,但这只是山庄弟子之间的看法,她也没办法强行改变弟子内心想法。
之前听到一些,也当做没听见,但现在,却感觉很不舒服,脸上的温柔也是消失了,绷紧了脸蛋,神色冷漠了几分。
本想着好好跟几名山庄弟子解释,但看着对方满脸劝诫自己,甚至已经做好挨自己训斥的准备,本来张开的嘴巴,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观点,自己就算如何训斥,如何对这些人解释,也估计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时间,总会证明一切。”
良久,东方淮竹看着几名弟子:“鼠目的眼光短浅,只看到近在眼前之事,而真正的豪杰,所看到之事,却是整个天下,又如何能以鼠目的眼光去看待豪杰呢?”
几名弟子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弟子认真开口:“如大师兄这般的人物,才算真正的豪杰,我等就算鼠目,却也识的谁才是豪杰。”
东方淮竹语气一窒,心情莫名的败坏,脸上的温柔也是消失了,少女冷着脸看了几名弟子一眼,拂袖而去。
…………
走在路上,东方淮竹忍不住在想,到底为什么苏牧这般的人物会在山庄内风评这般差呢?
她是知道苏牧与大师兄不合,两三年前更是时常说些大师兄的坏话,那时候,其总是说大师兄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但……这也只是两人之间的事情。
而且,苏牧这人向来在山庄没太多的朋友,就算说些大师兄的坏话,但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为什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呢?
脑海中不由浮现少年每天练剑孤独的样子,比起到处惩恶扬善,总是在山庄帮扶师弟,总是显得风度翩翩的大师兄,他确实显得默默无闻了一些。
而且,比起惯会说漂亮话的大师兄,苏牧向来不会说什么大话。
少女的心中莫名的有几分不舒服,觉得不该如此,手握着竹笛,气呼呼的对着路上的花草打了过去,一时间,路上不知道折断了多少花草。
等到少女走到熟悉的院落,看到那熟悉的人影,心情才莫名缓和了几分
但心中,仍为对方感到愤愤不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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