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芹指着乔丽娅的文章说:“这篇文章跟你的好像呀!”
“是吗?”
许呦假模假样的看了看,惊呼道:“这不就是我写的吗?”
“可是这个作者叫乔丽娅?”余芹说道。
“乔丽娅?怎么可能?”
看着许呦惊讶的表情,王春兰问道:“小许,你认识乔丽娅?”
“见过两次,”许呦想了想,蹭的站起来。
“我去邮局给市报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对,你去问问,怎么可能两篇文章一样呢?”张秀仙说道。
“我跟你一块去。”王春兰也站了起来,她很想亲耳听听内幕。
张秀仙和余芹跟着说:“咱们一块去,我们也听听咋回事。”
四人一起来到了邮局,张丽正趴在桌上打瞌睡。
“张同志,我想用一下电话。”许呦说道。
“啊,用吧!”张丽懒洋洋打着哈欠。
许呦拿过厚厚的电话簿,查询市报的电话。
“多奇怪的事,小许的文章怎么会跟市报的一样呢?”
“没准是市报抄的。”
“她上哪能抄到小许的文章?”
“就是呀!真奇怪。”
三个人在一边嘀嘀咕咕,张丽听了个七七八八一下就精神了。
干笑了两声问:“你们说啥呢?咋回事呀?”
王春兰快人快语的说:“张同志,小许发表在民报上的文章,被人发到市报上啦!”
“小许正要往市报打电话问呢!”
“两篇文章一样?这么巧吗?”张丽心虚的问。
“一样一样的,”余芹把两份报纸放在她桌上,指着说:“这个署名乔丽娅。”
张丽瞄了一眼日期说道:“市报是昨天登的,民报是今天登的,小许同志发表的晚,这还说不准咋回事呢!”
她意有所指。
许呦冷笑道:“三天前民报就给我通知会发在今天的报纸上,我就是奇怪我的稿子怎么到了市报,还变成别人的。”
张丽心虚的笑了笑,“那你赶紧打电话问。”
此时坐在椅子上,睡意全无,还如坐针毡,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
见许呦拨通了电话,几人全都屏息凝神,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很快,电话接通了。
许呦有条不紊的说道:“你好,我找王主编。”
“王主编,贵报昨天发表的一篇署名乔丽娅的文章,是我投给民报的,刊登在民报今天的文学赏析版面。”
“请问,贵报对这种剽窃的行为,如何处理?”
王主编接到这个电话,不禁大吃一惊,透过窗户看向正在埋头写稿的乔丽娅。
“我会仔细调查这件事,如果真有剽窃行为,绝不姑息,但如果你污蔑我报作者,你也要负相应的责任。”
“好,”许呦扯了一下嘴角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
王春兰急切的问。
许呦看了张丽一眼说道:“说是会仔细调查,咱们就先回去等消息吧!”
看着她们离开,张丽才松开紧攥的拳头。
慌慌张张的去找张朝霞。
这个时间张朝霞正在家里睡午觉。
被张丽的拍门声给吵醒了。
“三姑,你干啥呀?”
“朝霞,你是不是把许呦的信给乔丽娅了?”张丽劈头盖脸的问。
“你问这干啥呀?”张朝霞不耐烦的揉着眼睛。
“许呦刚才上我这给报社打电话啦!说乔丽娅抄袭了她的稿子,要追究责任呢!”
“啊?”张朝霞心头一惊。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朝霞,这回你可闯大祸啦!”
张丽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三姑,你怕啥?她有证据吗?你听她说啥就是啥。”
“还要啥证据?报纸上都写着呢!你这死丫头是想害死我啊!”
“不可能啊,三姑,她的信都被我拿走了,怎么可能寄到民报去?她肯定撒谎。”
张丽听了她的话,大脑飞快的转动起来。
家属院只有她这一个邮局,军营里还有一个,莫非许呦寄了双份信?
今天去邮局是故意打电话给她听的?
回到家,许呦心情不错。
把昨天秦子琛给她的那张稿纸拿出来,再等等,这份证明还没到使用的时候。
她很喜欢这种猫抓老鼠的感觉,比吵吵闹闹更有意思呢!
想必这个时候,张丽已经慌了,乔丽娅也慌了,慌了就会自乱阵脚。
没准还会互相猜忌,埋怨,指责。
乔丽娅被叫到主编办公室。
王主编把民报摔在桌子上。
“小乔同志,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今天民报这篇文章跟你的几乎一样?”
“还有人打电话过来,指明你剽窃,你作何解释?”
乔丽娅眼皮跳的更厉害了,她稳住心神说道:“主编,我没有剽窃。”
“肯定是嫉妒我的人冤枉我,陷害我。”
“小乔同志,你要跟我说实话,我才能帮你。”王主编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说的句句属实,主编,一定是有人看了我的稿子,才故意投到民报去,民报那边投中了,就过来冤枉我剽窃。”
“主编,我真的不知道谁会这样做,难道是我得罪了什么人吗?”
“主编,您要相信我。”
见她急的眼泪汪汪,红红的眼圈非常无辜,王主编一时无法判断。
“小乔同志,你先回去,我会继续调查这件事。”
乔丽娅蒙混过去,忐忑不安的回到了座位上。
她怎么都想不通,许呦的稿子都在她手上,怎么会发表呢?
问题出在哪?
这个稿子真是许呦写的?她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她怎么都想不通,只觉得心慌的厉害。
到了晚上,许呦和林灿准备上床睡觉,房门被敲响了。
“谁呀!”
“是我,张丽。”
许呦和林灿对视了一眼。
看吧!张丽已经先沉不住气了。
许呦把张丽请进门。
“张同志,你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小许同志,我是来跟你坦白的。”
张丽硬着头皮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事不能怪我呀!”
“张同志,你到底说什么事呀?”许呦装糊涂的问。
“就是你往报社投稿的事,跟我真的没关系,我今天才知道,是我侄女朝霞她暗中做了手脚。”
“是她把你的信给偷走了,我知道以后,把她痛骂了一顿。”
张丽思前想后把事情都推到张朝霞头上才最稳妥。
她不能失去邮局的工作,也不能把这事宣扬出去,只有甩锅给张朝霞,才能保住自己。
再说,本来就是张朝霞干的,跟她确实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