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听到也就信了开始趾高气扬,有时候小的士兵前来送餐送水的时候,他就会假装自己是老大,安排其他人。
因为换房的事情,大家也都不敢说什么,按照他的来。
不过是姜茯谣举手之劳,却被人演绎出这么多故事来,姜茯谣不知情。
送水的士兵刚走到营帐外,就听见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慢着!水先放在这里,等我检查过再说。”
王熙双手背在身后,装模作样地在水桶边转了一圈,“嗯,今天的水还算干净,你们把水送到各个营帐去吧。记住,东营要多送些。”
士兵们面无表情地抬起水桶,充耳不闻王熙的指手画脚。
“哎,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没听见我说话吗?”王熙提高了声音,“我可是。”
士兵不理会这些,完成任务就走。
然而这一切姜茯谣和容珩都不知情。
烈日当空,城外的难民营里一片嘈杂,容珩站在高处,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难民。
这批从南方逃难而来的灾民比预想的还要多,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城中百姓的不安。
“殿下,已经按您的吩咐,将难民分批安置在城外三处营地。”程纪快步走来,低声汇报,“每处都派了兵丁看守,防止他们擅自进城。”
荣珩微微颔首:“让人多准备些粥食,饿急了的人最容易生事。”
“是。”程纪应声,又犹豫道,“只是这么多人口,城中的粮食储备。”
“先发放,其他的本王自有安排。”容珩打断他的话,目光落在远处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身上。
妇人安抚怀中啼哭的婴孩。“囡囡,不哭,母亲马上给你找吃的。”
容珩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与此同时,城中的翠芳园内,几位贵女正凑在一处翻阅书册。
姜茯谣坐在一旁,手中捧着一本《水利要略》,因为没有办法全部用地下水,来浇灌远地方的田地。
姜茯谣在想别的办法,必须让所有老百姓都可以用水来浇灌田地,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灾荒。
“王妃娘娘,你说这引水渠该怎么修?”探花一脸苦恼地问道,“若是修得太浅,遇上大雨就会溢出;修得太深,旱时又浪费人力。”
姜茯谣放下书本:“我虽不精通此道,但在南方游历时见过一种引水方式。他们会在渠道两侧修建石堤,高低错落,既能防洪,又能蓄水。”
探花眼前一亮,“不知王妃娘娘可有图样?”
“图样,没有,”姜茯谣摇头。
探花沉默了一会道。“我之前了解过,可以画给你看。”
她拿过纸笔,简单勾勒出书里水渠构造。
“若是能在渠道中设置闸门,岂不是更方便控制水量?”
“这倒是个好主意。”姜茯谣赞同道,“不如我们找工匠做个小样试试?”
“可是。”探花迟疑道,“这样的事,我们这些闺阁女子插手是否不太合适?”
姜茯谣淡淡一笑:“有什么不合适的?若能帮到百姓,又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要我说就该在城西挖三条暗渠。”户部侍郎家的小姐将金簪往沙盘里一插,“前年黄河改道时。”
“可暗渠造价太高。”姜茯谣突然开口,惊得荷叶纹纱帘晃了晃。
她望着沙盘里歪斜的河道模型,“不如在现有水车上加装转轮,旱时引水,涝时泄洪。”
亭中倏地一静。
“纸上谈兵终觉浅。”她起身拂去裙裾上的槐花,“不如去城郊看看水闸。”
林小姐眼睛一亮:“我兄长在工部当差,倒是有几架废弃的水车。”
姜雪茹突然走过来团扇遮住半张脸:“日头这样毒,姐姐当心晒坏了。前日母亲才说,你总在外抛头露面。”
“胭脂要化了。”姜茯谣截住她的话头,目光扫过对方额角细汗。
姜雪茹见众人不理她,灰溜溜的走了。
探花尝试着改良,然后实验。
姜茯谣好像看出了探花的压力,告诉探花不着急,“我们一起加油!”
晨光熹微,姜茯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看着探花捧着一个木制模型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这是她连夜赶工出来的水车模型,虽然做工粗糙,但也算用心。
“王妃娘娘,您看看这个如何?”探花期待地看着姜茯谣,“我按照您说的尺寸做的。”
姜茯谣端详着眼前巴掌大的水车模型,木制齿轮和水槽的比例还算合适,就是做工略显粗糙。
她记得前世见过的水车,能将低处的水提升到高处,用于灌溉。
若是能改良一下,或许能帮助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