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心里都觉得轻松了不少。”姜茯谣笑着说。
容珩也笑了笑:“是啊,正卿虽然调皮,但心地纯善,逍逍和三儿也都很懂事。”
姜茯谣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容珩:“对了!刚才在酒楼买的那些点心,咱们还没给孩子们尝尝呢!要不现在拿过去,让他们解解馋?”
“好!我让人去拿!”荣珩点头。
不一会儿,下人便将酒楼买来的点心端了上来。
姜茯谣和容珩带着点心走到花园里,几个孩子一见,立刻围了上来。
“父王,母妃,这是什么呀?”蓉逍好奇地看着盘子里的点心。
“这是父王母妃特意从酒楼给你们带回来的点心,快尝尝看,好不好吃。”姜茯谣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容正卿一听,立刻伸手拿了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吃!真好吃!”
三儿也拿了一块,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很好吃!”
蓉逍见两个哥哥吃得津津有味,也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小口小口地吃着,脸上仿佛写满了知足。
姜茯谣看着孩子们吃得开心,心里也感到一阵温暖,如果时间定格在这里该多好。
她转头看向容珩:“看着他们这么开心,咱们再累也值得了。”
容珩点了点头低声道:“是啊,只要他们平安快乐,咱们做什么都值得。”
几个孩子吃完点心,又继续在花园里玩耍。
姜茯谣和容珩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
容珩带领一队人马,就近接收灾民的城镇安排事宜。
热浪裹挟着腐烂的腥气扑面而来,容珩握着缰绳的手背暴起青筋。
官道两侧横七竖八躺着中暑的百姓,襁褓中的婴孩哭哑了嗓子,老妇人用破碗舀着泥浆水往干裂的唇边送。
\"殿下!永州城门要关了!\"程纪后背洇开大片汗渍。
抬眼望去,三丈高的城楼上人影攒动,包铁城门正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灾民潮水般涌向最后一线生机,推搡间有人跌进护城河,浑浊的水面泛起血色。
\"驾!\"马鞭破空声惊起飞鸟,八名玄甲卫紧随其后。
容珩逆着人流疾驰,城头守将的令旗已举到半空,他暴喝一声:\"大胆!我看哪个敢落闸!\"
城楼上一片死寂。突然有个尖细嗓音:\"禀王爷,城中突发时疫,刺史有令.。\"
\"瞎说什么!\"容珩扬手甩出马鞭。\"三日前清点永州常平仓,存粮八千石,药草二百车,怎么不能放人?\"
城门隙开半尺,露出永州别驾惨白的脸:\"王爷明鉴,实在是…….\"
\"开城!\"容珩翻身下马,\"半炷香内不见粥棚,本王就请尚方剑来见血!\"
当第一袋粟米倒入铁锅时,萧景翊正坐在城门楼里翻账簿。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了朱笔勾画的贪墨数目。
永州刺史跪在阶下。
\"去年修堤款项,你吃了三成。\"容珩屈指敲打案几,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上,\"今春青苗钱,又扣了两成。现在跟我说开仓放粮会动摇永州根本?\"
老刺史浑身发抖,刚要辩解,忽听城外传来整齐的梆子声。
容珩起身:\"传令!永州府衙全体官吏即刻到粥棚轮值,漏一人,斩一家。\"
他头也不回往外走。\"程纪,剩下的交给你了。\"
夕阳西沉时,姜茯谣正在临时行辕核对账册。
姜茯谣挥退了丫鬟,眉头微蹙。
没过一会。
芸儿快步走来:“王妃,新任户部侍郎求见。”
“让他进来吧。”姜茯谣整理了一下衣裳,端坐在主位上。
户部侍郎战战兢兢地走进来,额头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跪下行礼:“下官参见王妃。”
“起来说话。”姜茯谣淡淡道。
“是。”户部侍郎站起身,双手捧着账册,“这是这次赈灾银两的详细账目,请王爷王妃过目。”
姜茯谣接过账册,仔细翻看起来。
前任户部侍郎因贪污赈灾银两被抄家问斩,这新上任的自然不敢太过分。
虽然账目上还是有些出入,但比起前任来说已经好太多了。
“嗯,”姜茯谣合上账册,“账目基本无误,你做得不错。”
户部侍郎松了口气,却听姜茯谣又道:“不过还是有一些小问题。比如这里,运输费用怎么比往年高了这么多?”
“这是因为……”户部侍郎额头的汗更多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