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头散发,跟疯了似的,指着姜茯谣的鼻子,唾沫星子乱飞:“你这个妖女!迷惑王爷,祸乱朝纲!都是因为你,老天爷才降下旱灾惩罚我们!”
姜茯谣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人群中立刻有人跟着起哄:“是啊,自从她进了王府,就没几天太平日子!”
“说不定是什么不祥之人,克得王爷神志不清了!”
“烧死她!烧死妖女!”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姜茯谣心中冷笑,看来这幕后之人,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她正要开口解释,却被那老妇人尖锐的声音打断:“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敢说你不是妖女,就敢不敢接受老天爷的审判?”
说着,老妇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生锈的匕首,疯狂地挥舞着,想要冲破侍卫的阻拦,扑向姜茯谣。
容珩脸色一沉,周身寒气逼人,他一把将姜茯谣护在身后,厉声喝道:“放肆!来人,将这疯妇给我拿下!”
几名侍卫一拥而上,将老妇人死死按住。
老妇人拼命挣扎,口中依旧咒骂不休:“妖女!你不得好死!你会遭天谴的。”
“住口!”
容珩怒喝一声,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众人,目光凌厉如刀:“谁再敢胡言乱语,一律按扰乱王府罪论处!”
百姓们平日里哪里见过王爷如此可怕的模样,顿时吓得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那老妇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侍卫的钳制,猛地扑向姜茯谣。
“王妃小心!”
白术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局势,见状立刻飞身而出,挡在了姜茯谣身前,一把抓住了老妇人的手腕。
老妇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手中的匕首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混乱中,她腰间挂着的一个香囊也掉落在地,一股奇特的香味弥漫开来。
姜茯谣原本还在担心白术,却在闻到这股香味的瞬间,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阵发黑。
她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这香囊有问题!
“白术,小心,这香囊。”
姜茯谣强忍着不适,想要提醒白术,却见那老妇人趁着白术分神的功夫,猛地推开他,转身就跑,眨眼间便消失在人群中。
“追!”
容珩当机立断,立刻下令追捕老妇人。
姜茯谣此时已经有些站立不稳,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香囊。
香囊做工粗糙,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姜茯谣将香囊凑近鼻尖轻轻一嗅,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类似于某种药草的味道。
她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将香囊收了起来,对身边的容珩说道:“王爷,我没事,只是这香囊。”
姜茯谣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容珩。
他的脸,阴沉得吓人。
“你是说,有人要害你?拿这老妇人当枪使?”
姜茯谣点点头,眼神也凌厉起来:“这香囊,里面怕不是什么好东西,致幻的药草吧!这老妇人,估计是长期服用,脑子不清醒,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呢!”
容珩一听,立刻吩咐人去查验香囊,又派程纪暗中调查,务必揪出幕后黑手。
围观的百姓们,总算冷静了些,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被谣言忽悠了。
姜茯谣抓住机会,再次解释。
“我不是什么神女,也没那未卜先知的神力,不过是略懂些医理,提醒容珩早做准备而已。”
“姑娘!是我们错怪你了!是我们糊涂,听信了那老婆子的鬼话!”
一个汉子,脸涨得通红,期期艾艾地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姑娘,我们不该听风就是雨!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大家言重了,”
姜茯谣温和一笑,“旱灾当前,大家伙儿心里害怕,会轻信谣言,也正常。我和王爷,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大家渡过难关!”
百姓们散了,王府门前,总算清静了。
容珩看着她,满脸担忧:“谣儿,你真没事?那香囊。”
姜茯谣轻轻摇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王爷放心,我没事儿。那香料,是有点古怪,可我体质特殊,扛得住!”
“只是,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
容珩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有人在暗地里搞鬼,想害姜茯谣,想扰乱民心。
他握紧姜茯谣的手,语气坚定:“我会查清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之后的日子,关于姜茯谣“神女”的谣言,不但没消停,反倒越传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