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虹派,这个曾经以武德双修、威震一方的门派,如今却笼罩在一片乌烟瘴气之中。谈沧海、言沧阁,作为严掌门最得意的弟子,本应成为门派的中流砥柱,却带头违反了门规,到祸水联盟捞取外快,使得整个门派的风气愈发涣散。
严燕林站在人群之中,目光深邃,他的身体虽仍处于康复阶段,但那份属于武者的坚韧与不屈,却从未在他的眼中消失。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沧虹派需要一场变革,一场能够唤醒所有人心中武魂的变革。
而郭襄,这个一直将严燕林视为兄长的女子,她看到了问题的本质。她决定,要以自己的方式,来整顿这个她深爱着的门派。她召集了沧虹派四百多弟子,也邀请了严燕林和孙亚超,准备召开一场前所未有的整顿大会。
大会上,郭襄的言辞犀利而坚定,她首先阐述了沧虹派的使命和弟子的责任,那份对武学的执着与对门派的忠诚,在她的声音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她走到谈沧海和言沧阁面前,目光如炬,命令他们到前面来。
“你们两个,到前面来。我不想听你们辩解,不管什么原因都不是违反门派规矩的借口。你们两个是严掌门最得意的弟子,也是队长。你们今天必须当着全派弟子的面作出深刻检讨,并保证不再犯,否则,后果自负。”郭襄的声音在会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谈沧海、言沧阁低着头,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无奈。他们本以为严掌门会替他们说情,但严燕林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没有开口。他知道,这是郭襄为了沧虹派的未来所做的决定,他必须支持。
在沧虹派的大堂内,郭襄与玉旦乙的争执声如雷鸣般回响,两人的情绪都已达到了沸点。襄,这一直以来都秉持着正义与热忱,此刻却被玉旦乙的话刺得遍体鳞伤。
玉旦乙,这个一直隐藏在暗处操纵着门派事务的长老,此刻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郭襄的不屑与嘲讽,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你还知道我是谁?你知道你是谁吗?”玉旦乙的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刺郭襄的心脏。她确实仗着严燕林的威信在沧虹派发号施令,但她的初衷都是为了门派好,为了能让沧虹派重现往日的辉煌。
然而,玉旦乙却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她的身份问题:“你是峨嵋派的掌门,不是沧虹派的掌门。沧虹派的内部事务也不归你管。”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郭襄所有的热情与希望。
玉旦乙继续说:“你平常教他们练功,那没有问题,能者为师,你愿意教,他们愿意学。我没有意见。你现在居然当众处罚我的徒弟,而且这两个徒弟是我同意的。你有什么资格?你是峨嵋派的掌门,不是沧虹派的掌门。我们也知道你喜欢严师兄,那又怎样,那也是你一厢情愿。你喜欢谁我管不着,不要说你们不是夫妻,就算是夫妻,沧虹派的内部事务也不归你管。”
郭襄被玉旦乙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我一派好心为了沧虹派,好心当了驴肝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玉旦乙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谁是狗?我看你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两人的争执愈发激烈,仿佛要将整个大堂都掀翻。
就在这时,严燕林终于站了出来。他深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沧虹派更加分裂,更加混乱。他走到两人中间,试图劝和:“都别吵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需要冷静地处理。”
然而,郭襄却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一头扎进严燕林的怀里大哭起来。她的泪水,不仅仅是因为玉旦乙的嘲讽,更是因为严燕林那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态度。她感到无比的委屈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
严燕林轻轻地拍着郭襄的背,试图安慰她。他知道,郭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沧虹派好,但玉旦乙的话并非全无道理。作为沧虹派的掌门人,他必须站在一个更为公正、更为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问题。这也真是难为他啦,说实在的,比练武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