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缕淡蓝色煞气被吸入骨纹,无面煞的身体彻底干瘪了下去,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
它的轮廓在空气中渐渐模糊,最终完全化作了纯粹的蓝色煞气,如同一股幽蓝色的烟雾,被骨纹贪婪地吞噬。
与此同时,我顿感拳锋冰凉,那股奇异的感觉从右手传来。
淡蓝色的煞气在我的右手上疯狂扭动、汇聚,像是有生命一般。
它们迅速凝结,形成了四根锋利无比的淡蓝色煞气之爪。
这爪子散发着凛冽的寒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寒意割裂。
我看着手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心中既惊又喜。
这淡蓝色煞气之爪仿佛是无面煞力量的一种转化,蕴含着强大的能量。我试着挥动了一下右手,那爪子划破空气,发出 “嘶嘶” 的声响,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
周围的白煞体被这一幕吓得纷纷后退,它们那空洞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原本疯狂涌向我们的它们,此刻像是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在不远处踌躇不前,发出阵阵不安的低吼声。
这四根爪子大概有成年人小臂长短,是由淡蓝色的煞气组成。
那淡蓝色如梦如幻,仿佛是将最深邃的夜空与最澄澈的冰川之色融合在了一起,其间还闪烁着点点幽光,犹如繁星镶嵌其中,看起来就像是从神秘梦境中延伸出的神器,美到极致。
然而,这梦幻的外表下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诡异之感。
每一根爪子的边缘都像是用最锋利的剃刀打磨而成,那寒光并非是简单的光线反射,更像是从地狱深渊透出的冷冽凝视。
煞气在爪子周围不断翻滚涌动,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呼号,它们的痛苦和怨念化作了这股刺骨的寒意。
爪子上隐隐有着一些神秘的纹路,这些纹路像是古老的符文,又像是某种未知的诅咒,随着煞气的流动而闪烁不定。
当我挥动爪子时,那些纹路中会有淡淡的蓝光溢出,如同鲜血从伤口中流淌而出,为这股力量增添了几分血腥与恐怖的气息。
周围的空气在爪子的割裂下,发出痛苦的 “嘶嘶” 声,仿佛是被这股邪恶力量所折磨。
白煞体们感受到了这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威慑,它们那空洞的眼神中除了恐惧,还多了一丝对未知的敬畏。
踌躇不前,只敢在远处发出不安的低吼声,如同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孤狼,面对无法战胜的天敌发出的无奈悲鸣。
“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看着眼前的一群白煞体,直接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煞气之爪!
这一下,空气都被划出了阵阵嘶鸣。
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瞬间冲入白煞体群中。
手中的煞气之爪在我的操控下灵活自如,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和凄厉的呼啸。
爪子轻易地撕裂了白煞体那腐朽的身躯,就像锋利的刀刃切开脆弱的纸张。
当爪子划过白煞体时,它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被直接撕裂成碎片。
那些碎片在空气中短暂地停留,随后化作一缕缕淡白色的煞气,被我引导着朝着手背上的骨纹涌去。
骨纹像是一个无底的漩涡,贪婪地吸纳着这些煞气,每吸收一分,都闪烁出幽蓝的光芒,仿佛在欢呼着力量的增长。
在这个过程中,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在这些可控的煞气滋养下逐渐恢复。
原本因战斗而受损、痉挛的经脉,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土地,重新焕发出活力。
那丝丝缕缕的煞气在经脉中流转,修补着受损的地方,让我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舒畅。
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力量在身体里沉淀、汇聚,之前战斗带来的疲惫感正一点点地被驱散。
而我身上的伤口也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我在白煞体群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白煞体纷纷被消灭。它们的低吼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手中煞气之爪划破空气的嘶鸣声。
随着越来越多的白煞体被我消灭和吸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明了一些,那股刺鼻的腐臭味也渐渐淡去。
我没有丝毫的怜悯,因为我知道,这些白煞体本就是邪恶的存在,它们带来的只有死亡和破坏。
我要彻底清除它们,为我们的世界带来安宁。
拳锋中的煞气之爪不断挥舞,我的身影在白煞体群中留下一道道蓝色的光影,如同死神在收割生命,无情而高效。
这煞气之爪比煞气之刃挥动起来灵活了太多!
随着最后一只白煞体也在我的煞气之爪下化为碎片,被骨纹吸收,这片区域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喘着气,环顾四周。
原本弥漫着刺鼻腐臭、充斥着阴森恐怖气息的空间,此刻仿若被清水涤荡过一般,空气清新了许多,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已消失不见。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拳锋处的煞气之爪已经渐渐隐去,只留下淡淡的蓝色光晕,像是在诉说着刚刚那场激烈战斗的余韵。
我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澎湃汹涌,那是吸收了无面煞和众多白煞体煞气后的结果。
经脉中流淌的力量比以往更加雄浑、顺畅,每一处受损的地方都被修复完好,甚至更加强韧,仿佛我的身体经过了一次全新的淬炼。
转身望向伙伴们所在的方向,他们的身影映入眼帘。
伯常半跪在地上,用手捂着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劫后余生的轻松。
张老板虚弱地靠在一块巨石旁,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张已经燃尽的淡黄色符箓,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胡子则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药箱丢在一旁,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汗淋漓,但看到我后,还是用力地朝我挥了挥手。
我快步走向他们,每一步都坚实有力。
“兄弟们……都还好吧?”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充满了关切。
伯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尽管那笑容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
“老殷,你这一下可真是太猛了,我还以为我们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
张老板微微点头:
“是啊,多亏了你,殷坚。这次真的是太险了,不过我们总算是挺过来了。”
胡子在一旁附和道:
“就是,那些白煞体可真难对付,要不是你有了这新的力量,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我走到他们身边,蹲下身子查看伯常的伤势:
“你的伤得赶紧处理一下,不能再拖了。”
说着,我看向胡子。
“胡子,你那药箱里还有能用的药吗?”
胡子赶忙爬起来,去翻他的药箱:
“有,有,我看看啊……”
他一边翻找,一边嘟囔着:
“这次可把我的宝贝药材都用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