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长老名唤夏筠朗,如今九千多岁了,在数千年前他还有一个嫡亲哥哥。”
沈伶说到这里又眼带慌张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这才鬼鬼祟祟的继续说。
“而他那嫡亲哥哥,与扶摇宗和宁钰尊者关系匪浅。”
余相皖听到这里一头雾水,莫非他那嫡亲哥哥与师尊也有些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二三事?
叶枕安和温南新只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叶枕安是毫不关心,温南新则是正常人听八卦的模样,虽然闻言也有些懵,但更多的是兴致缺缺。
看来通常剑修果然除了剑什么都不关心。
沈伶见一个两个的都一脸懵也不打算继续卖关子,决定直入主题。
“你可知他那嫡亲哥哥叫什么?”
余相皖摇了摇头,万年前的事他如何能知晓?
沈伶声音低低的道。
“夏筠彻。”
余相皖和温南新一脸懵,倒是叶枕安听到这个名字时眼神微变。
余相皖闻言一头雾水,在脑海里面把原着过了一遍,又将自己穿过来以后发生的所有事也都过了一遍,他确实没听过这个名儿。
“我没听过这个名儿啊,这与我师尊何干?”
叶枕安轻声开口,声音低沉悦耳,说出的话却让在场除了沈伶之外的人皆是一惊。
叶枕安:“是大师兄。”
沈伶:“是宁钰尊者座下大弟子啊。”
沈伶与叶枕安异口同声,说完他又奇怪的看了叶枕安一眼,不对啊,这么隐秘的事叶枕安怎么知道的?
就连他自己也是听家中老祖提醒他轻易不要招惹宁钰尊者座下弟子时,顺嘴问了一句才知道的。
叶枕安自是无意中发现的,初入域剑峰掌门师叔怕他与余相皖好奇心太重,故与他和余相皖提过。
让他们莫要在扶摇宗问及师尊已故的三位弟子。
他当时什么都不关心自然是没有不应的。
而与夏家相关的,自然便是他们那在万年前便陨落的大师兄了。
他过目不忘自然是记得,不过余相皖当时与他拜入同一山门便浑浑噩噩的,哪还会留意到宗主随口说的无关紧要的话。
余相皖闻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惊讶道。
“大师兄?”
随即看向叶枕安,不解道。
“师兄怎的知道是大师兄的。”
听见余相皖问话,叶枕安便把当日宗主叫他俩去随口说的话说出来了。
余相皖闻言心中有些心虚,天知道当时他一心想远离叶枕安,结果阴差阳错之下俩人不仅入了同一个宗门,还拜入了同一座山峰。
哪会留心宗主师叔说了些什么。
余相皖虚心的转移话题,对着沈伶道。
“可我不是听闻师尊座下前三名弟子的陨落,是因为我师尊一开始并无收徒经验,收的弟子天赋一般自然陨落的吗?”
余相皖明显是将沈伶当百科全书问了,修仙世家就是这一点儿好啊,知道的是真多。
他进了扶摇宗这么久还从未听谁提起过师尊座下之前陨落的弟子呢。
不对,没人提起正常,可满宗门一个都不提起就不正常了。
毕竟他师尊在整个修仙界可是无人不知的存在,关于他的八卦应该很多才对。
八卦是人的天性,虽然修士一心向道,但也不是全部都那么清心寡欲的。
余相皖才发现盲点,又听沈伶继续道。
“那自然不是,听我老祖说,宁钰尊者座下,万年来加上你和叶道友总共八个亲传弟子。
除了座下二弟子是万年前从凡间带回来,天赋较为一般的弟子之外,其他弟子天赋都极高,皆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
余相皖闻言皱眉,那他怎么听说师尊座下前三个弟子天赋平平早早便自然陨落的?
正欲打听更多,便听见不远处沈伶的同门在叫沈伶了。
原来不知何时道场上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余道友,我先走了啊?今天这事你可别说与旁人啊,要不然我回家非得被我老祖抽死不可?”
沈伶边与余相皖告别,边回头神秘兮兮的嘱咐道。
余相皖看着沈伶离去的背影,倏然想起第一轮宗门大比比赛结果,这才将积分玉牌拿出来。
第一名是他们这一组,三百八十九积分。
第二名是云渺宗李枳那一组,三百八十八积分。
余相皖只粗略扫了一眼排名,便将玉牌丢入兰花戒中了。
温南新虽然也是域剑峰内门弟子,但与他和叶枕安并不是同一座山峰,所以并不同路。
与沈伶说了那么多,他还不知道夏筠朗长老与扶摇宗究竟有何大仇呢?
莫非大师兄的陨落与扶摇宗有关?
与师尊也有些丝丝缕缕的关系?
可为何扶摇宗的长老们对此都闭口不谈呢?
他们难道不怕扶摇宗弟子下山一个陨落一个吗?
额……
余相皖忽然想起夏筠朗长老在那么多扶摇宗弟子里面只特意看了自己和叶枕安。
看来与他有仇的应当是师尊,而扶摇宗只是顺带的。
对于宗门中的弟子,余相皖觉得他们或许也与自己和叶枕安一样。
只认为大师兄他们天赋平平,这才早早陨落。
如今宗门之中活上上万年的,也就是各位长老峰主了。
而扶摇宗万年前的那一批弟子,天下至大至广,早便不知去了何处。
至于他们弟子之间流传的大师兄他们天赋平平的版本,许是宗主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而这个假消息,让人深信不疑了数千年,平日里又被长老们压着,自是无人敢提。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大师兄他们的陨落绝不简单。
不然夏长老那仇恨的目光无法解释。
“长宁?你在想什么呢?”
骤然听见耳边响起的声音,余相皖才停下脚步,看着近在咫尺的院门面上一囧。
要不是叶枕安提醒得及时,他就要与院门撞个满怀了。
余相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耀眼的光芒。
“师兄!第二轮比试三日后才开始,不如我们去那边那座山峰吧?!”
对于其他想不明白的,他打算日后有空再找沈伶了解情况。
叶枕安看向余相皖指明的方向,是一座荒芜的山峰,隐在黑夜中并不显眼。
“那座山被师尊下了禁制,轻易可进不去。”
余相皖自然知道,他只是突然想起来前几日去找师叔讨教剑法的路上,他也是看见了一座荒芜的山峰。
当时并没有其他感觉,但是现在一想,两年前他临近闭关之时去后山找到师尊,师尊当时看的山峰好像也是无比凄凉。
余相皖不确定是不是同一座,所以决定亲自去看看,左右现在师尊下山还没回来,不会有人发现的。
“师兄,我们不进去。我就是去看看。”
看看师尊当日所看的与他前几日路过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