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妖兽核,可是花了他三百多块灵石。
转而从袖中取出那枚凤蛇蛋。
经过上古源气的洗礼,凤蛇蛋也是变化巨大。
此时的凤蛇蛋,表面血光之色浓郁,在血光之上,更是有着一层淡淡的上古气息缠绕,能够感受到内部蕴含的强大生机。
他能感觉到,自己这枚凤蛇蛋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和记载中的凤蛇蛋有些不一样。
这凤蛇蛋这些时日不光吞噬了一些上古源气,更是每分每秒都在吸收自己的精血。
按照陈长安估计,如果按人类的寿元来算,应该吸收了已经差不多近三百年的寿元。
这也得亏是陈长安,若是换做他人,哪舍得给这枚废蛋这般投资。
“看样子应该再过个三个月就能孵化出来了吧。”
陈长安心里有些期待,不知自己这枚变异的凤蛇蛋,到最后究竟会孵化出个什么东西来。
……
待修炼到深夜,陈长安耳朵忽然一动。
院子里响起了一道开门声。
他旋即站起身,打开房门。
夜色下,一道倩影正在关上院门。
正是南宫韵从外面回来。
一袭洁白长裙,在皎洁月光的倒映下犹如一名破尘脱俗的仙子楚楚动人。
不过此时的南宫韵,双眼明显带着一丝淡淡的疲倦。
她最近接了一个给人治疗灵魂伤势的活,所以每天都消耗心神较大,回来的比较晚一些。
见陈长安出来,南宫韵收起疲倦神色,转而笑道:
“这么晚了,陈丹师还没休息?”
陈长安笑了笑,直接道:“有丁器师的消息了。”
闻言,南宫韵美眸轻轻一抬。
……
房间里。
陈长安坐在椅子上,再度打量着房间里的布局。
依旧是那股淡淡的幽香进入鼻尖。
房间里点燃了数根蜡烛,橘黄色烛光倒映出两人的身影。
这自然是南宫韵的房间。
一旁,南宫韵端着沏好的茶水走了过来,为陈长安将面前茶杯满上。
柔夷细腻,一举一动都极具撩拨之色,动人至极。
陈长安表情平静,双目微垂,全程不去看南宫韵。
做完这些后,南宫韵才款款坐下,眼底闪过一丝异色,笑道:
“陈丹师,外面说话不方便,我们在这里说吧。”
“对了,丁器师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长安点了点头,将白天从徐九那里得到的消息转而复述了一遍。
听完后,南宫韵轻蹙柳眉,叹了口气。
“也不瞒陈丹师,妾身和丁器师认识这么久,对于这位彩香姑娘早有耳闻。”
“那时妾身便劝说过丁器师,最好是和此女保持距离,不过丁器师依旧是……”
“唉。”
……
据南宫韵所说,这彩香姑娘和丁一言两人,在未进入太一道坊前曾有过婚约,但不知为何,两人最后并没在一块。
丁一言有意让彩香住进别院,愿意为其支付灵石,但却被彩香拒绝了,自己心甘情愿住在棚户区,并周旋在多名男性修士之间,其中不乏太一宫的弟子。
在太一宫弟子的庇护之下,其日子也算是过的挺滋润。
丁一言每次结束炼器,都会前往彩香的住所,就是担心彩香和其他修士鬼混。
而且据说丁一言发现了不止一次。
直到这次和那太一宫刘通对上,被其打伤后才不得不跑路。
这丁器师心态倒是蛮好……
陈长安抿了口茶,暗暗想道。
那刘通怒火中烧,到现在还在寻找丁一言的踪迹。
至此,两人都是默默叹了口气。
“只能希望丁器师无事吧。”
作为曾经的合租道友,虽然没什么过深交情,但两人还是希望丁一言能平安度过此劫。
“对了。”
忽然,南宫韵话锋一转,表情略显神秘:
“陈丹师,妾身今日去太一宫一名长老处,得知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你猜一猜是什么事?”
陈长安闻言,略微思考后道:
“难不成是……筑基丹?”
闻言,南宫韵先是露出一丝的意外之色,然后又莞尔一笑,道:
“陈丹师果真聪慧,妾身是真的瞒不过你呢。”
“猜的没错,在三个月后的太一宫拍卖会上,这次会一次性放出十枚筑基丹进行拍卖。”
“而且太一宫发话了,这次的筑基丹只允许练气境散修参与竞拍,太一宫弟子,三大宗门弟子一概不允许。”
说罢,南宫韵美目感慨。
“不得不说,太一真人对我们这些散修真是挺照顾。”
太一真人定的?
陈长安心里一怔。
这会不会和真武塔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但很快,他就将这个猜测抛之脑后。
自己是二阶丹师身份,明面上来说,就算竞拍到这筑基丹是正常,没有人会猜忌一名二阶丹师的实力。
“多谢南宫仙子告知。”
陈长安拱了拱手,出声感谢道。
对于南宫韵毫无藏私,将这个消息分享给自己,陈长安心里又不免对这个女修高看了几分。
实际上南宫韵确实是没有藏私的想法。
筑基丹拍卖一事,过段时就会放出风声,到时候众多练气修士都会关注,陈长安自然也会知晓。
自己还不如提前做一个顺水人情。
深夜,烛摇曳,美景佳人。
两人静静地坐着。
“妾身再给你加一些茶水。”
南宫韵站起身子,面朝着陈长安俯身,露出胸口一大片雪白。
噗通一声,南宫韵忽然一个没站稳,打了个趔趄,不小心将桌上茶杯打翻。
“陈丹师不好意思,妾身这就为您擦干净……”
南宫韵伸出手,面色略微慌张,准备伸手向陈长安衣袍。
就在这时,南宫韵表情忽然一怔。
只见自己的眼前,那杯茶水漂浮在空中,一滴也没有撒出来。
自然是陈长安使用灵魂力将其接住。
南宫韵的这点小心思,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陈长安不动声色,淡淡笑了笑,将茶杯拿了起来。
“陈丹师的灵魂之力果真是雄厚,是妾身手拙了,实在不好意思。”
南宫韵大方的笑了笑,眼底一闪而过尴尬之色。
陈长安也只是笑了笑,并未将此事戳破。
“天色已晚,在下就不打扰南宫仙子了。”
陈长安站起身,拱了拱手,当即转身离开。
看着其离去背影,南宫韵轻轻咬了咬嘴唇。
时间转眼转眼就过去三个月,到了太一宫拍卖会开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