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向暖也赶过来了,看到娄煜滴血的手背,瞳孔都紧缩了起来。
不是说受伤的是简约吗?怎么她哥也受伤了?
“哥,你和谁打架了?”她要去查看,被娄煜抽走了手臂。
看着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的人,娄煜已经收敛起了全身的怒气,淡淡的道:“没事。”
瑟琳扯着娄向暖的衣袖,指了指墙,轻轻的摇了摇头。
娄向暖看墙上还有残留的血迹,也就是说伤口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在自责,难过还有伤心。
简约的伤不是他造成的,可是他却关心则乱……
娄向暖也不傻,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她睁大了眼睛,无声的问道:“我哥他……”该不会喜欢简约吧?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表现,只有在特别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如此失魂落魄。
瑟琳对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娄向暖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不过仔细想了想,也觉得正常。
她哥能力很强,在国际学校里,集聚了世界各地最优秀的学子,可是他依然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任何事情他都会做到极致完美。
可即便娄煜如此强大优秀,可是说到底,他们都是一个人,一个没有父母亲人疼爱的被抛弃的人。
心理被磨练的极其强大,可是也会留一个小小的角落,装着柔软的渴望,渴望有亲人关心,有人同行,那么孤独就会少一点。
娄向暖虽然一直在国外没有回来,可是她时常和爷爷哥哥打电话,知道哥哥收留了一个小女孩。
她一开始觉得娄煜是为了替爷爷报恩,电话里他也不愿意提起简约,提起的时候也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娄向暖当时以为过不了几天,哥哥就会把人送走,送到一个单独的房子里,找几个人伺候就完了。
后来她也忘了这个收养的女孩,不再问起,可是在电话里,她能感觉到哥哥身上的棱角也会有柔软的时候。
对人说话越来越有耐心,自己逢年过节还会收到他的礼物,下雪还会关心她是否穿暖和了。
娄煜渐渐变了,不知道怎么变的,就是变得十分的有人情味,她一直觉得很奇怪,以为娄煜是回了家,家里有爷爷有父亲,可是现在她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只因为有个简约啊。
不,她应该更早发现的,比如他为了让简约去家里吃饭,特意帮简约约了同学,提醒她简约在同学家过夜,第二天让她去送饭。
还让她送简约礼物,甚至还处心积虑的不让简约喊她姑姑。
他早就做好准备了呀,为了将来某一天一点一点的改变。
…
娄煜对身后的人道:“好好看着她,有事跟我打电话。”
娄向暖一下子站起来了:“哥,你的手先去包扎一下吧。”
娄煜恍若未闻,走了,有些事他要亲自去解决。
瑟琳戳戳娄向暖:“赶紧跟过去,不然伤口会发炎的。”
娄向暖赶紧追上去,死死拽着娄煜:“快来人啊,他受伤了,要包扎一下。”
然后急促的道:“哥,你好歹包扎一下啊,你这样会发炎的,你要是倒下了,谁还照顾简约啊,这是一场硬仗,你惩罚自己没用的,相反你应该保重自己才对啊。”
娄煜看了她一眼:“放手。”
娄向暖死死拽住:“不放。”
娄煜看了一眼旁边拿着托盘的护士:“不放开怎么包扎?”
娄向暖赶紧放开,看着护士用消毒水清洗,他面色都不动一下,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忍不住道:“这事又不怪你……”
娄煜压迫性的目光看过来,娄向暖说不下去了。
娄煜和苏君下了车,往一个村子里走去,村子东头圈了很大一块空地,里面建了几栋别墅区,还有几排平房。
苏君道:“那些信息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不是这些信息,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
娄煜道:“不是我提供的,是简约告诉我的,她被黑水党的人带去看病了,每次去的时候,都会被蒙上黑布,她就在心里计算时间,按照时间,我推算了几个位置。”
“原来是这样,所以是黑水党发觉了她的身份,要报复她?”
“黑水党的人嫌疑最大。”
“管它是不是黑水党,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一锅端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