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了差不多的路程,车终于停了下来,跳下车,简约就把黑布拿下来了。
他们经过一个小菜园子,菜园子里蹲着一个老头,穿着破烂衣服,背过去看不清长相,慢吞吞的大概在拔草,简约多看了一眼。
后面的人推了她一把:“别乱看。”
简约一趔趄,差点没摔在田埂上,简约想发飙,那人尴尬了一瞬:“抱歉,手劲没收住。”
简约翻了个白眼:“你们最好对我客气点。”
很快到了之前的小平房,比第一次蒙着头走路用的时间足足少了十分钟。
他们应该是从后门进来的,怪不得肯让她把黑布拿下来,原来早就防备好了。
简约进来之后,房间了除了那个医生,没有别人,她照常要给人清理。
不过今天冒血水的面积小了,血水也少了。
说明情况得到了控制,受感染的几率变小了。
这是一个好的发展。
简约清理,医生蹲在旁边帮忙:“我看三爷的伤口好多了,你这药膏是祖传下来的吗?”他可是治了好几天,情况一点没好转,提议大爷赶紧送到大医院去,对方还不肯,非让他想办法。
都快愁死了。
医生没想到这小姑娘调出来的药膏这么有效,那天看见她,他心里还不屑一顾呢,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能治好大面积的烧伤才怪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脸了。
她这手艺一定是祖传的。
简约手里没停:“别跟我说话,不然我一分心,会弄疼他的。”
医生顿时不敢吭声了。
被叫三爷的小孩被疼醒了,简约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是不是很甜?”
说完她扭头,暗地里给了医生一个眼色,示意他去陪着说话,转移一下三爷的注意力。
医生张大嘴巴,有些不情愿。
他是医生,又不是陪笑的下人。
简约冷笑两声。
医生似乎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就这,还想知道她配置的药膏药方?下辈子吧。
他赶紧微笑着和三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只是他绞尽脑汁讲的笑话一点也不好听,简约嫌弃的不得了,损了他两句。
“你给他讲讲自己小时候的求学经历和治病的过程。”
她想从这个医生的讲述中,看看能不能听到一些有用的讯息。
谁知道那个医院脸色一下子变了:“有什么可见的,就是努力学习,出人头地呗。”
说着直接站了起来,走到外间去了。
简约有点奇怪,这个人的过往是有什么问题吗?不然他怎么反应这么大?还有一丝心虚。
简约清理完伤口,重新敷上药,这才起身。
门口站着两个人,看着简约出来,上前道:“大爷让我们护送简小姐回去。”
得,原路返回。
不过出去的时候,倒是没给她蒙黑布,经过菜园子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老头。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简约去泡了个澡解解乏,在池子里晕晕乎乎的睡了一觉,穿睡衣的时候,简约才发现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吊坠不见了。
那个吊坠是她从小就带着的,外婆说是父母定情的信物,这吊坠两人各一个,是情侣款,母亲去世后,这吊坠就给她了。
没想到却被自己丢了。
简约脸色有点发白,她记得昨天早上还在脖子上挂着呢,是什么时候丢的?
是那两人架自己的时候,还是在医院里,或者是在治病的地方?
这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意义重大,她得找到。
简约先把家里和医院翻了一遍,没有找到。
隔了一天又被带去给小孩涂药的时候,一路上她都低着头找,包括菜园子,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你们能不能帮我找一找吊坠?”简约只能求助那两人。
两人都说没有见到。
这可怎么办呀?难不成就这么丢了?
简约往返了几次,都没忘了寻找,大概是三爷的情况越来越好了,同时简约也规规矩矩的,不多问不多看,这边对她放松了警惕。
简约去洗手间的时候,也没人跟着她了。
从洗手间出来,洗手的时候,镜子里突然映出一张恐怖的脸,把简约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