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8年3月14日,星期六,17:30,七连山赛场
因听安泽说车神在多年以前就已名震天下,李悦开口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前年才第一次参加夺旗赛呢?”
“嗯…是不是年龄太小了?三年前,只怕她还不满15岁吧?”林音也忍不住加入讨论。
“那倒不是,夺旗赛没有年龄限制。”安泽道:“在她参加七连山比赛之前,据我所知,有超过十个组织去追查过她。当然,我也派人去了。”
“是呀。”李悦回忆道:“她一出场就惊艳了世界!如果她参加夺旗赛,这便动了你们的奶酪了。与其说派人去查,倒不如说想把她招为旗下。”
“嘿嘿…”安泽尴尬的笑道:“确实有这想法,不过没有人成功,甚至连她的面都见不了。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便是夺冠后的颁奖也带着头盔。而一至比赛结束,立即消失。地下比赛只要有钱即可参加,每次有代理人报名疾风,大家就知道是她了。”
林音美目闪动,扭头问道:“好奇怪啊,她为什么要这样?”
“很简单,她不能见光!”安泽沉吟道:“我想这也是她迟迟不参加夺旗赛的原因。因为夺旗赛影响巨大,不利于隐藏自己。”
“噢?”李悦沉思片刻,悠悠道:“为什么不能见光?”
“本来存在两个可能!”安哲道:“一个是她的身份敏感,或许是那个国家的公主之类,但这个可能性排除了!因为音音说过她缺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一旦她身份曝光,必定会对她大大不利!”
“啊!”三人同时大惊。
“我们通过一段时间的追查,大概了解到可能是这两个原因后,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止步了。”安泽道:“这是她的赛场魅力征服了大家,使我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一点温馨。对于这两个可能性、全世界的车手都心知肚明,大家尊敬她、理解她,甚至每次比赛都自发的给予她私密空间!”
“喔…”李悦喃喃道:“这真是一个温暖的故事,你们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在前两次的夺旗赛上也给予她足够的尊重,不光大屏上不显她的真面目,连领奖也允许她戴着头盔。我看她的头盔与别人也不同,只显出一双眼睛。”
“呵呵…”安泽苦笑道:“大小姐把我们的能力看的太高了,夺旗赛是全世界车手的狂欢,从赛制到规则我们都无法左右,我们仅仅只能提供保障服务、说服车手代表我们车队而已。他们才是七连山的主角!”
“不对呀,有些车手不是签约给你们了吗?”李悦道。
“合约是合约!他们的精神是独立的!”安泽肯定得点头道:“实话实说,他们都骄傲的很,我们哪里配合得不到位,他转身就可以找下一家合作!”
“那倒是!”汉斯插口道:“这次来七连山,我们的三位车手就是这样,只有他们向我们提要求,我们不敢对他们提要求!”
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喧嚣声,四人连忙看去:
“噢!排第5了!”李悦惊喜的说道。
其他三人眼睛尚在场内搜索,一听这话,连忙看向主屏,果然,37号已经高高的排在第5名!
“呵呵……”安泽笑道:“这才是第四次夺旗,目前的第三名领先她不到20秒,不出意外,第五次夺旗就可以排在第三了,而且会与第一名的差距缩短到10秒以内!咦,话说回来,那个49号一直排在第一,以前没听过这个车手呀?”
“哈哈!”李悦笑道:“她走的路线和妹妹分析的一模一样,从路线就可以看出,她要从大王山的北口下山,那就是要南上七姑娘山了。”
安哲笑道:“然后再从七姑娘山东北口下山、南上北下眺海崖、从我们下方横穿到白石峭,北上南下回到终点。”
“呵呵!”林音开心道:“姐姐,七姑娘山的插旗点就在那里,不如我们把飞艇靠近些。”
三人随林音手指方向看去,那紫旗飘在七姑娘山北面一处缓坡上,比飞艇还略高些呢。下方数十米坡度极陡、观众都在400米高度以下。
“哈哈!真是个好主意!”李悦开心拍手,并立即吩咐下去。
“噢!……”
大约是现场观众发现飞艇在移动、立时欢呼起来。
李悦等人所乘的飞艇本就停在清风岭和七姑娘山之间的上空,不过几分钟便已靠近七姑娘山山体,又做了一些调整后,便稳稳的停在高过紫旗三四十米的正北方50米处。
其实他们还可以再近些,但当他们远远看到这处竟也密密麻麻站了成百上千人后,便觉不妥了。
还是远一些吧,就这个距离已经很清楚了。——他们竟可以清晰的听见人们欢喜的口哨声和隔空招呼声。
“喂!过来呀!”
“快来拍我们呀!”
“我们换换位置!哈哈哈……”
飞艇里、李悦等人也开心不已,有心想互动一下,思量再三,还是强压兴奋、打消这个念头。
从飞艇上看去,这七姑娘山夺旗处共有两条赛道,它们从山南面绕过来,在北面交叉形成一个大大扁扁的x形,一面硕大的紫旗便插在x的中心处——两条路交叉的中央。
而此处的千余观众、他们留出赛道缺口围成一个彩虹般的半圆,距那弧心的紫旗不过三四十米,看上去相当危险。而在更危险的地方,两条下山车道的白线两段,各有两人身着赛服手执仪器分站两边。
由路旁标识可以判断:上方为来车道,下方为去车道。此处道路交叉的地方不算宽敞,目测不到百平。此处缓坡并无围网,只在山体下方二三十米的地方横拉了一道网。——大约是为了保护下面一片山的观众吧。
“哈哈!”林音开心道:“这里可比大屏幕更清晰!”
“咦,那几个人是干嘛的?”李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