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但笑不语。
“我说真的啊，没骗你，我都调查过了，宋氏虽然没有其他集团出名，但是很适合养老，工作清闲，没有工作压力。”
“妹妹，你的信息收集能力有点差。”
苏音没明白她的意思。
“你说的这些情况是宋志仁在位时的宋氏，现在宋氏是我在管理，如果你只是想浑水摸鱼，只能在基层岗干着每天重复的活。”
“但你要是想赚钱，宋志仁允诺你的机会，我都可以给你。”
“管理层，甚至股份，只要你的能力突出，我给的会比宋志仁给你的多。”
苏音看她的眼神带着怀疑，她不信宋暖的话，毕竟就是眼前这女人霸占她的房间，把她赶出别墅的。
“当然，我也有条件。”
苏音哼声，一脸‘我就知道’的了然，“什么条件？你该不会要我跟你爸分手吧？”
宋暖没有否认。
她瞪圆眼睛，“还真是啊？”
“你才二十岁，宋志仁都能当你爹了，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让你心甘情愿跟着他？况且你是不是以为他只有我这一个女儿？”
苏音愣了，“难道不是吗？”
还真是单纯。
宋暖冷呵，将事实摊开在她面前，“他还有一个女儿，现在在国外，据我所知他现在也不是单身状态，和我继母还没离婚。”
“什么？！”
听完，苏音嗷地发出尖叫，脸都绿了，脸色难看至极。
鞋子都没有换，穿着居家拖鞋唰的一下冲出门，气势汹汹的，也不知道是要去哪。
宋暖没理她，安心享用她切好的果盘，给方瑜打电话，“查一下公司有没有一个叫苏音的，应该是以前宋志仁的人安排进去的。”
“好。”
想起欧阳周景的话，宋暖眸光微沉，“最近你在谈哪些项目？”
方瑜有些意外她过问公事，如实回答，把十几个在洽谈推进的项目名称都报给她。
“项目方是谁？”
“大多是以前跟秦氏合作过的客户。”
手不自觉攥成拳，宋暖疲惫地闭上眼，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她全身。
安静的几秒里，方瑜很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劲，低声问：“是不是这些项目出现什么问题了？”
“我不确定。”
她回答，声音低哑，“有签约准备的都先按着，等年后再说。年前你把这些公司的上下游合作商查一查，一点蛛丝马迹都别放过，全部查清楚。”
“你怀疑合作商有问题？”
宋暖的谨慎让方瑜直觉不对劲，难道跟厉景尘有关系？
不对。
厉景尘不可能会对宋暖的公司下手，如果不是他……
“钟清雅？”她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宋暖嗯了一声，“暂时不确定，消息不知道可不可靠，你先别声张。”
方瑜沉吟，“应该不太可能，这批人都是以前在秦氏合作过的，没理由为了钟清雅而在我们合作上的项目动手脚。”
“我也不想相信。”
如果事情是真的，那糟心程度简直比秦禹川还要更胜一筹。
“先按我说的做，把所有公司都调查一遍。”
“好，我知道。”
……
“人还没找到？”
花苑，客厅一片低气压，男人靠坐在沙发上，笔记本放在腿上，镜片后的眼睛闪着锐利的冷光，面色阴鸷。
这已经是宋暖消失的第七天了。
整整一周都没有她的任何消息，监控被抹掉，什么都查不到。
她就像突然人间蒸发。
林轩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反复斟酌字词后，谨慎开口：“已经派人跟踪许怡然和方瑜了，她们最近都没见过宋小姐。”
“你确定她没有离开凉城的航班信息？”
他十分确定地点头，“确实没有，高铁火车，连公交系统都查过，没有。”
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着。
厉景尘头很疼，眉头几乎要打结，林轩及时找出止疼药，递给他。
他直接吞下，一口水都没喝。
服完药，厉景尘后脑勺的紧绷感才有了缓解，虽然痛感还在，但没那么强烈，好忍得多。
“从监控着手，看看是谁抹掉了小区物业的监控。”
林轩早有准备，“查过了，不是人为破坏，确实是意外损坏的。”
厉景尘黑脸，“就这么巧？”
“就这么巧。”
起初他就怀疑是有人在帮忙掩藏宋暖的踪迹，厉氏技术部都是计算机人才，如果人为删除监控数据，大概率可以复原。
但是内存卡送去技术部检修后，获得的就是无法恢复的答案。
连技术总监都说恢复不了。
林轩默叹，“厉总，有另外一件事和宋小姐有关。”
“说。”
“最近钟清雅一直在接触宋氏的合作商，应该会有动作，您看要不要帮宋小姐拦下来？”
厉景尘揉着眉心，“不用，让她放手去做。”
“这……”不好吧。
劝说的话到了嘴边，林轩想了想，还是咽回肚子里，“好，我明白了。”
汇报完工作，林轩就离开。
套房内空荡荡的，厉景尘走进房间，衣柜里还有宋暖的衣服，她只拿走几件常穿的，其他的都没有带走。
砰！
拳头砸在墙上。
手指骨节瞬间泛红，男人眸光阴冷，眼底思绪浮沉，让人捉摸不透。
他拿起车钥匙，开车来到万华园，车停到车库，却没往自家院子里去，出门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就遇到钟清雅。
她闲庭信步，穿着运动服，像是刚散完步回来，“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不去住你那个破小区了？”
厉景尘冷眸看她，“今天之内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出我的地方。”
钟清雅不甚在乎地耸肩，双手一摊，根本不买账，“你敢赶我走，我就敢让你一辈子见不到宋暖。”
话落的瞬间，她脖子一紧。
冰冷如霜的大手扼着她脖颈，力道很大，还在慢慢收紧，掐得她又疼又呼吸不上，没一会儿就憋红脸。
“你……放开！”
钟清雅拼命挣扎，双手捏成拳去捶打他。
可这样的拳头落在厉景尘身上，无异于棉花，根本没有杀伤力。
看她难受到极致的模样，厉景尘心中那口不爽的恶气终于得到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