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嫌弃我吗?”徐兰芝两颗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她满脸的怒火。
话音刚落。
她就扔掉了她手里的瓜子,伸手,去抓陈雄的脸。
“你这个疯婆娘,疯了吧!”猝不及防之下,陈雄的脸被抓花了,鲜血从伤口渗了出来,他一把推开了徐兰芝。
徐兰芝一个踉跄,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摔倒地上后,徐兰芝立马就急眼了。
她跑到她家厨房,又是摔盘子,又是摔碗。
哐啷!
哗啦!
噼里啪啦!
她家的厨房响个不停。
“陈雄,你打我,你居然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妈说的对,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动手打女人。”
“你看看人家李锐会动手打老婆吗?”
徐兰芝边摔东西,边号丧。
厨房外,陈雄整个人都麻了。
他蹲在地上,头埋进胸口,双手不停撕扯着他的头发。
造孽啊!
上辈子,他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这辈子才娶了这么个疯婆娘。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
不幸的家庭却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幸。
村头,看热闹的村民们听到动静,几乎全都化身为了吃瓜群众。
也有人在担心陈瑶瑶的身心健康。
“瑶瑶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以后她的日子咋过呀!”
“就算瑶瑶这孩子以后长大了,身心也难以健全。”
……
十分钟前,聚福楼厨房。
负责称重的老蔡,和一众帮厨和厨师聊着天。
“咱别再羡慕那两个小伙子了,那两个小伙子收入很不稳定,今儿个有,明天可能就无了。这不,这两天那两个小伙子都挣没到什么钱。”
“咱至少有份稳定的收入。”
老蔡边扫地边笑呵呵地说着。
前段时间,李锐和二军子在海里弄了很多好东西,挣了不少钱。
这儿的人都很眼红。
有几名帮厨和几名厨师都动了辞职,去当渔夫的心思。
听老蔡这么一说,厨房内的一众帮厨和厨师纷纷附和了起来。
“老蔡,你这话,我爱听。咱在这儿工作,旱涝保收的,而且还有不少隐形福利和待遇,那两个小伙子完全比不了。”
“咱以后别再羡慕那两个小伙子了,我们和他们,各有各的好。”
“我们在羡慕他们的时候,说不定他们也在羡慕我们。”
大家伙聊得热火朝天的。
也就在这时,聚福楼采购部经理白文斌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再言语。
干活的,集中精力干着自己手头上的活儿。
不干活的,找事儿干。
老蔡则继续埋头扫地。
“现在厨房只有不忙的,都跟我走!”白文斌站在厨房门口,招手道。
“白经理,咋了?咱们酒楼是不是采购了一批大食材?”老蔡这人和谁都聊得来,他放下手里的扫把和簸箕,凑到白文斌跟前,驼着背,笑眯眯地问道。
白文斌满脸笑容地回答道:“锐子和二军子马上就到。”
老蔡一惊。
那两个小伙子这回到底捕捞到了多少渔获呀!
白经理居然让厨房里所有不忙的人,都跟他一块走。
以前他们酒楼就算采购两三百斤的食材,也没闹出过这么大动静。
老蔡很好奇。
白文斌走在最前面。
他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人。
有的人手里拿着盆。
有的人手里拿着桶。
有的人手里拿着蛇皮口袋。
这些容器,都是将渔获分门别类用的。
“白经理,那两兄弟这回究竟捕捞到了多少渔获呀!”
“我们厨房咋一下子要出动这么多人呢?”
有人在白文斌身后问道。
白文斌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等会你们到了,不就知道了。”
此时,聚福楼的厨房内,剩下的几人,全都沸腾了。
“那两兄弟这回捕捞到的渔获指定不少,不然的话,刚才白经理不会一下子叫出去那么多人。”
“白经理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现在还是休渔期,那两兄弟就算运气逆天,也不可能捕捞到超过两百斤的渔获吧!”
“捕鱼期,开船出海捕捞,倒是有可能。”
与此同时,聚福楼门口,白文斌和老蔡等人,全都翘首以盼。
没过一会儿,老蔡就指着朝他们这边开过来的一辆拖拉机,开拖拉机的正是李锐。
“来了,那两兄弟来了!”
老蔡大声嚷嚷道。
拖拉机刚一停下。
白文斌还没开口,让老蔡等人过去,将车上的渔获分门别类。
老蔡等人就迫不及待地围了上去。
看着车厢内的渔获,老蔡等人,一个个全都傻了。
妈呀!
这回车厢内咋装了这么多渔获呢?
“锐子,二军子,你俩真牛逼!”白文斌走近一看,愣了愣,随即情不自禁地竖起了两根大拇指。
“斌哥,你快让人将这些渔获分门别类吧!海鱼也属于海鲜,海鲜吃的就是一个鲜字,我和二军子紧赶慢赶,这会儿才赶到。”李锐觉得正事要紧,吹牛打屁,等会再说。
车上的渔获,该养着的,就养着。
该放血,就放血。
该储存的,就储存。
“你们快忙活起来。”白文斌大手一挥,吩咐道。
老蔡等人一听到这话,全都忙碌了起来。
白文斌趁着这个空档,和李锐聊起了天。
他从兜里拿出一包华子,准备给李锐和二军子一人散一根的时候,才意识到李锐不抽烟。
“锐子,既然你不抽烟,那我就不在你面前抽烟。”白文斌将烟又给重新装进了兜,他知道不抽烟的人,一般都很讨厌吸二手烟。
“斌哥,这次我带过来的沙丁鱼不卖了。”李锐开口道。
白文斌纳闷了:“为啥呀!”
李锐说出了原因:“一部分,我留着吃,另一部分,我要送人情。”
顿了顿,李锐又补充道:“今儿我还得拿两条红斑和两条老鼠斑回去。”
红斑和老鼠斑的肉质很细腻。
以前他听人说过。
但几乎没怎么吃过。
“锐子,红斑和老鼠斑可都不便宜呀!你拿回去干嘛?”白文斌看着李锐,不解地问道。
“吃。”李锐回答的言简意赅。
以前没钱,舍不得吃价格昂贵的海货。
现在有钱了,也该满足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了。
人生在世,吃喝也挺重要的。
他女儿好像也没怎么吃过这些价格昂贵的海鲜。
“奢侈,太特么奢侈了。”白文斌啧啧咂舌道:“锐子,一条大点的老鼠斑,接近小两千呢,你咋舍得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