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镜:“荒谬!”
堂堂战王,在一女子面前宽衣。
惊蛰小声开口:“要不然换一个男大夫针灸吧!”
“要不你来?”楚晚妤也毫不客气,直接将银针递了过去。
“正好我休息一下!”
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活动有些僵硬的脖子,闭目养神。
惊蛰:“……”
房间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楚晚妤抬眸看二人还在那里,语气不善:“医者眼中无男女,快脱,不要像个小媳妇儿扭扭捏捏!浪费时间。”
扭扭捏捏。
惊蛰深吸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他缓缓走到萧离镜身边,低声:“王爷,医者为大,还是听大夫的吧。”
萧离镜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将脸转到一旁,外衣脱去,坚实的肌肉上,疤痕纵横。
一睁眼,看到那些在战场上留下的疤痕,楚晚妤垂下眼睑,眸中闪过一抹动容,保家卫国的王爷,值得所有人尊敬。
哎!
她还是太善良。
有机会一定要将他身上的毒素解除,就当还了那一夜情。
手拿银针,缓缓靠近,她轻声开口:“针灸时无论多痛,都不能动!”
“嗯!”
娇嫩的手,滑过坚实的肩膀,萧离镜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二人距离极近,能够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他不停滚动喉结,极力克制。
这种感觉很熟悉!
楚晚妤专注针灸,并未注意,她全神贯注将十几根银针扎满了他的后背,最后手指轻弹了一下银针,就见黑色血丝渗了出来。
惊蛰在一旁,看在眼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萧离镜感到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微微动一下。
“不许动!”严肃的声音带着冷意。
她手持银针,扎进萧离镜胸膛,隔着帷帽,依然能感受到她专注的眼神。
针灸完成,满头大汗的楚晚妤转过身擦拭汗水,回过头时……
呀!
这是她能看的吗?
宽阔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肌肉,性感的喉结,看得人血脉喷张。二人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事出紧急,根本没来得及仔细看。
一幅幅旖旎的画面在脑海中划过。
根本移不开眼。她那双眼睛就这样灼灼地盯着,看了许久。
萧离镜仿佛察觉什么,轻声咳嗽:“眼睛不想要了?”
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楚晚妤收回目光,“我只是在观察银针,你这身材,一般!”
说话间,她装模作样地围着萧离镜走了一圈,那双眼睛仿佛长在了他身上一样,将人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目光灼灼,想忽视都不能。
萧离镜轻声:“适可而止!”
“好嘞!”见好就收,黑色血丝渗得差不多,楚晚妤将银针一拔下,放在火上炙烤,“这是第一次针灸,以后每一次都会更痛,公子要有心理准备!”
“嗯!”
萧离镜戴着面具看不清情绪,语气无波无澜。
银针全部拔下,楚晚妤拿出个瓷瓶,“公子身上许多疤痕,这药可以祛疤!”
话音未落,她用手蘸取药膏,擦在了萧离镜的疤痕上,不容拒绝。
冰凉的药膏涂在身上,带来一丝凉意,和微微的刺痛。
刺痛对萧离镜而言,早已司空见惯,可令人难以忍受的是,那柔弱无骨的手指在身上划过。
他迅速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疤痕与我并不重要!”
手下柔软的触感,令他心神一震。
楚晚妤讪讪一笑:“好吧,算我自作多情,十日后再来针灸!”
走到门口将门推开,送客意思明显。
“多谢,改日会把药材送到!”
看着萧离镜二人离开的背影,楚晚妤大大松了口气,“哎,看来我伪装得不错,一点也没怀疑!”
夜幕降临,楚晚妤回到丞相府。
破天荒,她特意绕到那个荒芜的院子,听到里面传出暧昧的声音,嘴角上扬:“好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看见一旁杂草,她笑得开怀。
“来人!快救火呀!”她掐着嗓子大喊,然后迅速躲到一棵树上。
丞相府着火,周围伺候的人纷纷拿着水前来救火。
一阵微风吹来,火舌舔舐着房屋,火势越来越大,照亮了黑夜,可一直到大火熄灭,并没有人从里面跑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
眼神极好的楚晚妤,确定丞相夫人沈氏就在里面,难不成是有暗道。
大火熄灭,众人散去,身体并未痊愈的楚晚妤,极为谨慎小心翼翼地靠近房屋。